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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貓醫(yī)生……不,我不知道這事兒。” 這樣看來,大概胡苗苗還流落在外頭呢。 落了地,林三酒心里禁不住有點擔心起來。既然樓氏兄妹沒和白小羌說過。她也就不再說這事兒了,只是隨即加快了步子,跟在白羌身后。這個瘦弱的男孩像是一只熟門熟路的老鼠似的,顯然非常清楚自己應該怎么走;在穿過幾條隧道和管子,又爬了一段兒樓梯以后,他們一行人已經(jīng)站在一片菱形面前頭了。 樓梯末端是一小片空地,地方小得僅能站下一個人;由于白小羌是領(lǐng)路的,也只有他站在空地上了,林三酒牽著兩只靈魂站在樓梯上等。 回頭看了看她們一行人,白小羌似乎猶豫了幾秒,最終笑了一聲:“那我先出去了,你抓緊跟上啊?!?/br> 說罷他伸手推開了菱形面,在投身而出的前一刻,目光好像還有些不放心。 林三酒幾步登上臺階,正好菱形面重新關(guān)上了。 “我警告你們啊,到了成長者聯(lián)盟以后給我老實點,”她盯著靈魂女王,說道:“別總惦記著要穿人!你們要是敢再碰一次我的朋友,什么繁衍的事兒,就再也別想了。” 靈魂女王掃了她一眼,慢慢地勾起嘴角,笑了。 “走吧,”它朝菱形面看了看,“剛才那個要等急了?!?/br> ☆、319 重返西格拉 天色早已暗了下來,夕陽的最后一絲暖光淡了,稀釋在了烏藍藍的天幕里。太陽落下去,千百點盈盈的光芒從自由區(qū)里亮了起來。進化者各顯神通而點亮的光芒也各不相同,有的像是一條璀璨銀河,有的像是舞蹈中的火焰女郎……抬起頭看時,這個城市廢墟看起來幾乎猶如夢境。 當林三酒在一棟不太起眼的居民樓前停下腳步時,她再度轉(zhuǎn)過頭,瞥了一眼安安靜靜跟了她一路的靈魂女王。 ……盡管人皮還是原來那一張人皮,但隨著時間流逝,它的模樣看起來已經(jīng)與那個金發(fā)青年沃德離得越來越遠了。屬于靈魂女王那種奇特而令人不舒服的神氣,仿佛滲透了表皮,逐漸改造了這具身體,讓人有點想不起來原先的沃德是什么樣子了。 老實說,林三酒很感激這一點。 “你如果要換人皮的話,”她壓低了聲音,盡量沒讓走在前頭的白小羌聽見?!拔疫@里還有幾具空人皮,你現(xiàn)在可以換上——進了聯(lián)盟以后,誰你都不能碰了?!?/br> 有了馬隆的前車之鑒,她對靈魂女王畢竟還是有點兒不放心。 假如這個家伙執(zhí)意要換一具身體,對哪個成長型使用了幻象一術(shù)的話,那跟馬隆的威脅可就不能同日而語了——還不如趁現(xiàn)在讓它滿足了這個心思的好。 “你砍掉了我的腿,我必須再吸食一個活人,才能重新仿生出相應的部位,”靈魂女王又笑了,道:“空人皮雖然能套進去,但跟現(xiàn)在這樣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這樣的話,你就讓AYU抱一輩子吧——”說到這兒,林三酒忽然想起了點什么,“噢,除非你遇見了我的那個對頭?!?/br> 她一邊走一邊說:“……他把不少活人都變成了提線木偶,遇見了的話。正好可以給你一個穿。也不知道你倆誰更惡心人一些……” 在她身后,靈魂女王砸了咂嘴——它最近越來越有人味兒了,但是這一點卻絲毫沒有讓它順眼多少:“能穿上,但吸食不了。還不如空人皮來得方便?!?/br> 當這句話傳進林三酒的耳朵里時,溫暖的夜風也正好吹上了她的臉頰;被吹動的發(fā)絲擦過耳朵,發(fā)出了沙沙的聲音。自由區(qū)夜晚的氣候很舒適,就像是泡在了溫泉池子里一樣。 然而林三酒的步子頓住了,她感覺自己后背上的汗毛乍了一下。 那棟藏著成長者聯(lián)盟的小樓不遠了。離得越近,它看起來越像是用磚頭和木板胡亂搭起來的,叫人疑心怎么還沒有倒塌。白小羌就在她前方幾步之遙,此時感覺到她停了腳,也跟著停下了,有點兒疑惑地回過了頭。 沒有理會他,林三酒轉(zhuǎn)過身子,慢慢地對靈魂女王瞇起了眼睛:“……你怎么知道你吸食不了那些人偶?” 它又笑了,給了一個意料之中的答案:“我看見了。” 身后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林三酒仍然沒有回頭:“……那你怎么早不告訴我?” “你沒問呀?!?/br> “……林小姐。我忘了問你,你的這兩個朋友是誰啊?”從身后傳來了白小羌平淡的聲音。 還沒等林三酒作出回應,她背上的骨翼已經(jīng)微微一揚,數(shù)根森森長骨瞬地張了開來,“當”地一聲,擋下了一個什么東西——那玩意兒骨碌碌地滾落在了地上,她低頭一看,是一個小圓球。 目光剛一觸到它,還不等思維反應過來,林三酒的身體立刻已像是條件反射一般動了;當她腳下一蹬。身體高高地騰空而起時,一個念頭才閃進了她的腦海里——那是她在如月車站看見過許多遍的波紋球。 轟然一聲巨響,伴著灼人的氣浪猛然在身后炸開,她這時才想起什么來。忙使勁一拽手里的黑皮繩,正在后頭瘋跑的AYU借著力立刻向前沖了好幾十米;只不過畢竟爆炸離得太近了,一人兩靈魂被猛烈的氣浪一推,向前滾了老遠一段距離,這才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林三酒反應快了一步,傷勢倒還不算嚴重;只是兩個靈魂卻不同了:本來就是套上去的人皮。此刻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下,連人皮都碎爛成了一塊塊,露出了底下的深紅rou色。若不是黑皮繩捆著的地方也捆住了一些皮膚的話,只怕它們此刻連個人形都沒有了。 一個單薄瘦弱的人影在濃煙里逐漸清晰起來,白小羌緩緩地從飛灰和火點中走了出來,望著林三酒一行人的模樣微微有些吃驚——跟以前見過的人偶比,這一個簡直鮮活得不像話。 “咦?”他緊緊盯著兩個靈魂:“這是什么東西?” 林三酒喘著氣,陰沉著一張臉,從地上爬了起來。在滾滾濃煙之后,從那棟莫名其妙的居民樓窗戶里,探出了一張張模糊而面無表情的白色臉龐。 她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抽了一下,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嘶?。骸啊瓨且昂蜆乔倌兀俊?/br> 很顯然,成長者聯(lián)盟在西格拉廣場的接頭點已經(jīng)被人偶師接手了。能夠知道他們定下的接頭地點,還一口叫出了“大腦”二字……要么,兩個孩子就是轉(zhuǎn)投向了人偶師,要么他們身上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測。 她不知道自己更害怕聽見哪個。 然而白小羌給出的答案卻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