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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了。 這種東西,如果跟意識力硬碰硬地打,終究還是弱了一籌——然而林三酒之所以極排斥這種辦法,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用,正是因為它的副作用實在太大了。 她“嘶嘶”的、像是受傷野獸一樣的聲音,伴著間雜的呼痛聲,如同刀子似的折磨著意老師。意老師干看著幫不上忙,已經(jīng)急得不行了:“……當心一些,別再碰它們了吧?咱們想想別的辦法!” 在那個碗口大的人臉消失了好幾秒鐘以后,鮮紅人體仍然蜷縮得跟個蝦子似的,抱著自己的手腕,竟不能稍動——剛才那只攥碎了黑影的手,已經(jīng)連骨頭帶肌rou都消失不見了。 一擊的代價,就是一塊手掌大的意識力。 如果說這還不算什么,那么碰到那黑影之后的痛苦,才是令林三酒真正受不了的。 在幾個末日世界里掙扎了兩三年,盡管由于體質(zhì)進化,疼痛作為一種人體警訊來說更加鮮明了,可同樣的,她對疼痛的忍受度也大大提升。 如今。即使被卸掉一條手臂也完全可以站起來戰(zhàn)斗的林三酒,此時竟因為碰了那黑影一下,已經(jīng)讓她痛苦得連話都說不連貫了,只能在心里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垂死一般的嘶呼。 “哈哈哈,我不是勸過你么?不要碰它,乖乖過來讓我殺了你,保證你死得痛快……”旦力的聲音同時從近百張人臉中發(fā)出來了。無數(shù)嘴唇以同樣的速度一張一合。聲音像合唱似的嗡嗡響:“要不然這樣一點點地蠶食掉你,可該多疼??!” “過來吧!”百張人臉柔柔地一齊呼喚道。 每一張人臉都五官清晰、栩栩如生,有的看著好像有點面熟。有的又完全陌生;大部分是男人,也有一小部分是女人——只是它們都在下巴之下沒了脖子,一張張rou臉直接從人rou柱子上生出來,層層疊疊。叫人想起雨后枯樹上的一朵朵蘑菇。 【人之毒】 從“人”這個物種開始蹣跚學步時起,就會產(chǎn)生近乎無窮無盡的“惡”。這是人所獨有的、如影隨形的雙生子。作為最佳的培植土,人類的身上可以生成更壯大的惡。 這個能力,能夠讓敵人感受到人類歷史中、千萬年來濃縮的惡。即使是世間最致命的毒藥也不敢與它相比——因為人之惡是沒有底限的無盡之淵,所以人之毒也是沒有救贖希望的無盡恐怖。 由于太過致命。因此這種毒還來不及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開,往往就已經(jīng)毀掉了敵人接觸到人之毒的那一部分軀體——只不過,它過后所遺留下的痛苦。才是真正的噩夢所在。 正如受不了這世間之惡、因此而結(jié)束了自己生命的人類自殺者一樣,許多中了這一種毒的敵人。寧可立時了結(jié)自己的性命,也不愿沉浸在這種痛苦之中哪怕多一秒——不管他們的進化能力有多么高級。 意識力瘋狂地運轉(zhuǎn)著,拼命試圖將這種毒素排出意識體之外。它們的速度已至最大,幾乎在林三酒體內(nèi)產(chǎn)生了淡淡的煙。鮮紅的人形蜷縮了好半天,才像是終于緩過了一口氣來似的,慢慢地站直了身體。 說是身體,其實也只剩一個上半身而已了——她剛才用大腿骨的最后一部分,為自己塑造了一只手出來。 林三酒在站直身以后,仰起頭,仿佛做了一個深深呼吸的動作以后,再度做好了迎戰(zhàn)的準備。 不遠處的人臉柱子沉沉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人臉柱子本身的活動速度很慢,就算是林三酒走著也能避開它的追擊;攻擊范圍也只有身周那一小片空間——因此幾乎每一次用上【人之毒】這個大招的時候,旦力都是靠釋放人臉來打擊敵人的。 只是越強大的能力,限制也就越大;每一分鐘內(nèi)旦力能釋放的人臉,只有一個。 雖然這是個不小的限制,但以往用在活人身上的時候,往往連第二個人臉都不用再發(fā),敵人已經(jīng)渾身抽搐、痛哭流涕地爬到人臉柱子下來主動求死了。 然而這一個,卻有些出乎意料地棘手。 他已經(jīng)放出去四張人臉了。 剛開始時每一個都毫無意外地死死咬住了這個鮮紅人體不放,然而險些叫旦力驚呼出聲的是,這四個往常銅豆一樣打不爛的人臉居然一個接一個地湮滅在了對方手里——按理說,連著碰了四次【人之毒】,早就應(yīng)該痛苦得自己了斷了才對,可瞧這個鮮紅人體的樣子,竟然還似乎慢慢恢復(fù)了。 它是個什么來頭……? 到今天為止,已經(jīng)在這處地方獵殺了27個進化者的旦力,頭一次生出了隱隱的后悔。 “這樣下去可不行。” 林三酒忽然淡淡地說了一句?!鞍凑账糠昼姰a(chǎn)生一個人臉的速度,這樣下去我也只是坐以待斃而已。” 意老師猛地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你想干什么?” “當然是反擊了?!彼穆曇艉鋈蛔兊煤芷椒€(wěn)、也很冷靜——這種腔調(diào),是大戰(zhàn)爆發(fā)、孤注一擲前,林三酒所獨有的嗓音。 “抱歉了,”她對頭腦中并沒有實體的意老師輕輕地道了一句歉?!叭绻业姆磽舨怀桑B累了你……” 她最終也沒有把這句話說完。 因為此刻的林三酒,正燃燒起了所有的意識力,以一種旦力從未見過的速度,猛撲到了人臉柱子的上空——隨即在柱子向前一打之際,意識體猛地順勢分成了兩半。() ps:謝謝我看我讀的2票粉紅、九盡堂的2票粉紅、小白墻的感激平安符、貓游記人、夭夭大王、泡_沫、不剝皮的桔子、十年-右左的粉紅票、月夜穎的平安符、磷火木楊的評價票~! 你們又熱情又不客觀,趕工出來的質(zhì)量明明一般嘛…… 感覺本文讀者非常有媒婆的潛力,目前為止我見過的無厘頭cp已經(jīng)少說有十對了…… 來,一人發(fā)一個媒婆痣,排隊來拿 242 黃雀在后 ps:謝謝渡鳥之力的粉紅和評論支持(一會兒回復(fù)哈)、矯嬌的桃花扇(真的要養(yǎng)肥了嗎?)、一片橘葉子的2票粉紅(有沒有精神分裂之感……)~! 媽呀,簡直難以想象,我居然又堅持雙更了兩天……………… 今天又去吃了烤魚,懷疑他們家是不是放了罌粟殼…………………… 耳朵好像被什么厚厚一層東西給蒙住了似的,什么也聽不清楚,用手一抹便是黏黏的一層血。過了一會兒,自己“呼哈呼哈”的粗重喘息聲才像是一下一下地沖擊著那層東西似的,隱隱約約地叫樓琴聽見了。 天空中那顆黯淡的星子,仍然在原地沒有隱去,從縫隙里正好能夠看見。 她掙扎著推開壓在身上的厚重水泥板。 從水泥板里面探出的鋼筋斷口尖銳得嚇人,還差一點兒就扎中了她的臉——樓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