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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更開心了。 這一次,林三酒甚至把女老師腮邊的一顆痣都看得清清楚楚。 ……因為馬路不見了。 剛才在車站玻璃墻與學(xué)校之間,明明是有一條窄馬路的;沒有這條馬路,也無法想象人要怎么走到學(xué)校里去——然而此刻沒有了馬路。帝嶺小學(xué)的大門幾乎是貼著玻璃墻站著,感覺上像是整個學(xué)校都往前邁了一步似的……。 而站在大門口的一群人,也自然因此而往前挪動了——站在最前方的一個男孩。由于離得太近了,臉都被擠在了玻璃墻上。變成了怪異平板的一團,但一點兒也沒想到往后退一步——在他歪掉的鼻子下,還是看出來他在笑。 “難道說,我不下車,他們……就要過來……接我?” 林三酒的腦海中浮起了一個令她悚然的念頭。 剛才明明下好的決心,此時忽然像春天的冰雪一樣化掉了;她回頭看看安安靜靜、地上還落著煙頭的車廂,頓時感覺列車?yán)锪钊税残牡枚嗔恕獡Q作是誰,恐怕都千萬個不愿意下車吧? 不下車,也未必會來……接她的,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車門滴滴地響了兩聲,似乎在催促她趕快下個決定;林三酒咬了咬牙,終于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情剛要邁步,忽然目光一瞥,看見自己剛才的座位上緊緊塞著一個紙團,正處于椅背和椅墊的夾縫中間,上頭似乎還有一些筆跡。 剛才坐著的時候,由于角度問題看不見,;要不是她站在車門口猶豫了半晌,只怕還真要錯過這個東西了—— 林三酒心里咚咚一跳,感覺自己好像一個終于找到借口不去上學(xué)的學(xué)生,一下子從車門邊逃似的跑開了;在她剛剛把手伸進座位旁邊的縫里時,車門再一次關(guān)上了。 而玻璃墻另一邊的師生眾人,看起來似乎并不失望——笑容依舊,只有他們的一顆顆眼珠隨著列車的前行,緩緩移動到了眼眶的極限。 一直到學(xué)校看不見了,林三酒才喘上了一口氣;她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已經(jīng)夾住了紙團,忙匆匆地將它抽了出來,由于不小心,還勾破了一點邊。 紙很薄,看起來像是從報紙上撕下來的空白邊角;果然有一些筆跡正隱隱地透了出來。 林三酒忙打開了。 文字剛一落入眼,立刻叫她下意識地舒了一口氣:寫的是中文。 凝神再一看,林三酒登時渾身一涼,心里涌起了一陣一陣的后怕。 “不要下車!千萬不要下” 似乎是一個女生的筆跡,字跡凌亂,似乎是在匆忙中慌慌寫下來的;第二個“車”字所在的地方,被人撕掉了——這張紙顯然還有另一半,但卻不知道去了哪兒。 不要下車—— 一時之間,林三酒腦海里只回蕩著這么一句話;冷風(fēng)不斷地打在身上,她在一片茫然的戰(zhàn)栗中抬起了頭。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下車;食物飲水雖然緊張,但是有了【自動販賣機】,這還不算是一個迫切的問題—— 真正迫切的問題是—— 她的目光定定地凝固在行車線路圖上。 下一站仍然是“帝嶺小學(xué)站”。 這一次,如果那群師生走得更近了怎么辦? 還有……她忍不住想到了一件令人覺得討厭的事。 寫字的女生顯然沒有下車……那么,現(xiàn)在她人呢?發(fā)生了什么?() ps:謝謝斜月風(fēng)花的平安符、寂寞的煙囪的又一個平安符、胖喵債主的2張粉紅、老爺爺海味的香囊、墨色闌珊的又一個平安符~! 自從昨天發(fā)了文,就一直翹首以盼地等待,一直到今天也沒有一個評論建議我5月斷更。5月有31天你們知道嗎?不是說好了嗎,你們要求我斷更,我推辭幾下,這樣來回推讓兩個回合以后,再卻之不恭地斷更…… 人與人的信任在哪里? 182 說出口后就改變了主意 ……也許是錯覺,但是這一次,僅僅十多分鐘以后,列車便再次停了下來。 林三酒對此已有了一定的心理準(zhǔn)備;她攥著那半張紙條,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只強迫自己轉(zhuǎn)過頭,透過車窗朝外望去。 如果不是紙條輕微地硌著她掌心的皮膚,提醒她那幾個匆忙凌亂的大字,恐怕林三酒會真的忍不住一頭殺出去,免得再受這種折磨。 ……這一次,輪到玻璃墻消失了。 沒有了玻璃墻的間隔,一半的車站都與帝嶺小學(xué)融為了一體;在車站內(nèi)的長凳后頭,拔地而起一般突兀地立起了學(xué)校的大門和圍墻,寫著“帝嶺小學(xué)”四個字的學(xué)校標(biāo)牌,甚至把站名都給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 而那一群師生,也維持著同樣的姿態(tài)、同樣的笑容,又往前進了幾十米——剛才臉被玻璃墻壓平了的那個男孩,皮膚上還留著紅紅的印子;女老師似乎帶有無限耐心,再次緩緩抬起手來,隔著車窗朝林三酒招了招手。 她立刻飛快地移開了視線,雙手微微地發(fā)起抖來。 這個小學(xué)前的人們太詭異了,與林三酒以前遭遇過的一切都不相同;他們既不攻擊她,也不放過她—— “到……到底是什么東西……” 她一句話出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支離破碎。 好在沒過一會兒車門就再一次關(guān)上了;列車轟隆隆地朝前行駛,將帝嶺小學(xué)遠遠地甩在了后頭,很快又一頭鉆入了隧道熟悉的黑暗中。 這一次林三酒甚至都不用抬頭,就能百分百肯定下一站仍然是帝嶺小學(xué)站。 她一連深深呼吸了幾口氣,但是卻一點兒都沒有因此平靜下來?;蛟S是氣溫的原因。好像每個毛孔都收縮在了一起,她冷得從頭寒到了腳。 寫著不要下車的紙片,被林三酒無意識下扯得爛爛的。 這一次的行車時間,只會更短——必須要想個辦法才行—— 林三酒一邊想,一邊感受到一股冷風(fēng)從后面吹來,脖頸后的汗毛立刻微微站了起來。她猛然神經(jīng)質(zhì)地回頭看了看,車廂里依然空無一人。 車畢竟有些年頭了。從車體縫隙之間吹來的冷風(fēng)。一陣強過一陣。 林三酒呼了口氣,暗暗嘲笑了一下自己的草木皆兵。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繃帶,項圈yingying的觸感頓時讓她安心了不少。 ……大不了。一會兒直接攻擊! 不管對方是人還是墮落種,總歸是會死的吧! 決心一下,她感覺好像有了主心骨,心里的迷茫立刻為之一輕。估摸著大概還有個五六分鐘。列車就要再一次??苛恕秩普酒鹕?,活動活動被凍得僵硬的四肢。打算為一會兒的戰(zhàn)斗做好準(zhǔn)備。 ……這一次,列車停得無聲無息。 當(dāng)車停下來的時候,林三酒竟然一點兒異樣都沒有察覺到,正在做轉(zhuǎn)腰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