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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把臉埋進了手掌里。 胡常在重重地呼了一口氣,用一種近乎于哀嘆的語氣說:“……海干部,你看見咱們的車了嗎?” “呃?”海天青一愣,立刻站起來四周望了一圈。 此時空曠的馬路上孤零零地坐著三人一兔,街邊倒著幾輛被泥糊住的破敗車體,身后除了一片廢墟之外,便只有一棟搖搖欲墜的樓了。海天青這才意識到,裝滿了食物和水的兩輛車不見了。 “在副本里一呆就是兩三個月……咱們的車早就被偷了?!绷秩茞瀽灥穆曇魪氖终评飩髁顺鰜?。() ps:流淚謝謝大壞蛋的又一個平安符,和海之微涼的又一個平安符! 我能說我特別喜歡這樣的刷屏么……嘿嘿嘿 感謝評論區(qū)的哞哞通幫我揪出了bug,我已經(jīng)回頭改過來了……還是那句話,看盜ban的朋友們,我?guī)筒涣四銈兞?,請enjoy錯漏百出的版本吧,我就是這么任性…… 臥槽,副本就這么結(jié)束了,下一章到底要寫啥!要不我干脆請假幾天好好想一想吧! 90、第90章 在路上 高速公路上,無數(shù)的車流匯成了一道鋼鐵的河,在藍色路標(biāo)牌下擠擠攘攘,朝前洶涌著,想開出一條活命的路。瘋狂的鳴笛聲、左沖右撞的汽車、尖聲的哭叫和怒罵、車輛相撞后的殘軀……都化作了一團巨大的恐慌撲面而來,迅速地蔓延了開去—— 然后,突然被按下了靜止鍵。 林三酒一步一步地穿行在擁堵著一動不動的車流當(dāng)中,萬物俱寂。只有她的腳步聲和遠處一個持續(xù)不停的車?yán)嚷暎厥幵谔斓刂g。 刺耳的車笛下,公路越發(fā)寂靜如死。 這時,尖銳的喇叭聲卻忽然戛然而止——遠遠地,胡常在從另一輛已經(jīng)看不出顏色的車前直起了腰,這才抱怨道:“死在哪兒不好,偏偏死在喇叭上?!?/br> 這句話傳進了耳里,林三酒忽然想到當(dāng)初盧澤走在尸體的背上時,他腳步輕快的樣子——當(dāng)時她看了還覺得很憤怒??墒侨缃?,死人早就從一個不可想象的恐怖,變成了讓他們麻木得連眉毛也懶得抬一抬的東西。 她抬頭看了一眼藍天下的路標(biāo)牌。 被風(fēng)沙和高溫侵蝕了大半年,路標(biāo)牌上的字跡已經(jīng)模糊得幾乎看不清了。林三酒使勁地瞇起眼,原地仰頭站了好幾分鐘,才算是勉強連蒙帶猜地看明白了——她抬頭朝遠方的同伴喊道:“我們離鹽平港還有80公里!” “還有那么遠?”離她最近的、一身哥特裝扮的兔子,在一輛沃爾沃的車頂上嘆了一口氣?!摆A回來那么多件特殊物品,怎么就沒有一件能讓我們飛的呢?!?/br> 因為烏蘇毒的關(guān)系,四個人在車龍里分散開了一段距離,各走各的。離那個奇怪的游戲副本結(jié)束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月了,這一個月的日子,過得倒是出人意料的平靜。 除了三餐不繼、饑渴交迫以外。四人上一次吃東西。還是兩天以前的事了。 高溫雖然已經(jīng)不能再對幾個進化后的人產(chǎn)生致命的威脅,但也造成了另一個叫人措手不及的狀況。沒有了食水的儲備以后,幾人自然而然地便想到了超市、食品工廠、便利店……等可能會有食物的地方。在一個大城市里。超市遍地開花,找一個沒被洗劫過的,應(yīng)該不難吧? 可是現(xiàn)實情況卻不那么理想。 凡是真空包裝的、干燥的食物,幾乎都被搜刮光了,作為人人能想到的首要目標(biāo),許多超市里連一瓶水都沒剩下——這還是幸存下來的超市情況。更多的超市。連著樓體一起在高溫中倒塌了。堆積成了山一樣高的廢墟。 沒有——到處都沒有食物,也沒有清水。 就在大家越來越焦躁、越來越失望的時候,林三酒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地方應(yīng)該存放著遠超過超市的巨量食水,而且能夠意識到這一點的人,恐怕寥寥無幾。 那就是海關(guān)港口。 作為一個發(fā)達的口岸城市,升海市每年的進出口貨物量達到了一個驚人的數(shù)字,而進口食品作為其中一項特殊的貨物,在每次入關(guān)前都需要留在海關(guān)倉庫里接受為期一個月的檢驗。 漂洋過海而來的食品,最低也是以一個貨柜箱起算的。海上運輸相對苛刻的條件,也要求了食品的密封性和抗腐性要好。而且貨物港口附近的人煙稀少,相對來說也更安全。 還有比海關(guān)倉庫更合適的棲身之地了嗎? 所以盡管鹽平港路途遙遠,幾個人也走得心甘情愿。 陷在車流里,走路的速度自然快不起來——可是在沒有地圖沒有g(shù)ps的情況下,也只能靠著高速公路的標(biāo)牌前進了。就這么默默地又走了一會兒。林三酒的腳步停了下來。 在她前方的一輛車上。一只深褐色的手將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了,攔住了她的去路。 林三酒面無表情地看著走下來的那只干癟墮落種。手里一揮,出現(xiàn)了一條比對面還要長的口器——還不等那墮落種反應(yīng)過來,它的頭已經(jīng)連著自己的細小口器遠遠地飛了出去。 “好久沒見過這么干扁的墮落種了。”她自言自語了一句,“這個混得還真差?!?/br> 說罷,她跨過尸體,一腳踹上了車門,又向前出發(fā)了。 不遠處的胡常在看了看她的背影,忽然幾步接近了海天青的方向:“哎,海干部……” 海天青自覺地離他遠了點,問道:“干嘛?” “你覺不覺得小酒把頭發(fā)剪短以后,帥氣了不少?” 海天青看了他一眼,答道:“我不知道,我是直男?!?/br> “唔,說的也是……”胡常在點了點頭,看著海天青遠去的背影,忽然意識到了不對:“誒?我也是直男?。?!海、海干部,你這話什么意思——” 走在最前方的林三酒翻了個白眼,裝作沒聽見。 就這么走了大概兩個小時,時近午后,太陽漸漸地毒了起來,光芒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了。盡管人人都具備高溫適應(yīng)和體能強化,可依然感覺到了空氣里灼人的熱度,正混著沙塵,在肺里翻騰起來。 在過了幾個岔道口后,公路上的車越來越稀疏了。日頭漸盛,也不該繼續(xù)在外頭走了;就在幾人忍不住想要找一輛車進去睡覺的時候,公路一個拐彎,露出了前面一個幽暗的隧道口。 “進隧道歇歇吧,里面涼快?!?/br> 幾人魚貫走進了隧道里。隧道很長,沒有了路燈后,就如同走進了山的肚子里一樣,黑幽幽的,只有回頭看時,才能看見盡頭的那一團光亮。 自打進了隧道,車流一下就稀疏了不少。從這兒開始,就只有去海邊的路了;而極溫地獄剛降臨的時候,幾乎沒人想到要去海邊避難。 兔子身量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