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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日我送你一只可以養(yǎng)活的鳥?!?/br>“……”玉青撅嘴,雖然他很放肆,但是也知道底線在哪里,就算再舍不得也不能真的跟主子發(fā)脾氣,他只能看著越飛越遠的鳥兒,低喃,“小白……你要活下去啊……”這聲‘小白’喚的嘶啞,定是摻了玉青的不舍。但是,聽在南樓耳中,竟成了心窩的抓痛,他垂下眼瞼,不再去看飛遠的白點,轉(zhuǎn)身進了書房,還將門輕輕關(guān)上了。玉青看著突然進屋的主子,心中疑惑,主子怎么突然走了,不僅走了,還關(guān)上了門,這豈不是讓他沒辦法進去跟主子說道說道了嗎?“唉。”玉青嘆了口氣,這幾年,少主總是突然就沉默,或者像這樣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真是少了很多樂趣,不過,玉青可沒時間多想,他又可憐巴巴的望著已經(jīng)飛的消失無蹤的鳥兒,“小白你要保重啊,小白……”聲音戛然而止,眉頭漸漸皺起,玉青猛的看向書房的門,“主子……”是這樣嗎?他喚那鳥兒‘小白’,又讓主子想起白芷了嗎?也是,以前白芷來山莊的時候,他玉青就總是開玩笑叫白芷為‘小白’,說這樣叫有種小狗的感覺,因此,他還曾被主子說過不準(zhǔn)拿人家名字開玩笑的。眼中彌漫了無奈,攥在手中的谷子都咯手了,可他卻沒有勇氣推開面前的房門,進去安慰一下主子。因為他知道,主子一定不會承認的,只會笑他多心罷了。?☆、【炙熱之夜】上? 位于半山腰的司城谷有著前所未有的警備,雖然看不到那些暗影的身影,但是平時路過山腳下的人都不再經(jīng)過這里了,因為,這里殺氣四伏。可白芷此時就立在司城谷的山腳下,已經(jīng)掉了葉子的山,刮過的風(fēng)都異常冷冽。十薇說她要去找紅月,在找到紅月之前,讓白芷來司城谷打探一下赫連的情況,白芷沒有選擇隱蔽的方式,畢竟這司城谷不似其他門第,想要打探什么基本不可能,不如就直接問好了。白芷不傻,他并非想來送死,可赫連對他有恩,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赫連落入司城箜之手,卻見死不救。他承認,在他的心底有一份不知名的僥幸,可這僥幸并不在他的掌握,所以他才會站在司城谷腳下一個時辰了還遲遲不肯上去。大腦都是空的,身子飄飄忽忽不知溫度,直到黃昏臨近了,他才吸了一口氣,邁出了這一步。不過,也就邁出了這一步而已。“何人入我司城谷?!?/br>白芷抬眸,就見一人擋在了他的面前,那人戴著面具,一襲黑衣。“麻煩轉(zhuǎn)告一下你們少主,白……白公子求見?!?/br>說完這句,白芷又上了一節(jié)臺階,那暗影迅速執(zhí)劍阻攔:“司城少主不見任何閑人,請回吧。”“你不去通告怎么知道他不會見我?”白芷說完又上了一節(jié)臺階,淡道:“倘若你耽誤了司城少主的大事,這罪,你擔(dān)得起嗎?”那暗影動了動,他看不到白芷的長相,因為白芷戴著帷帽。“快去啊,愣著做什么?”白芷提醒。“……”那暗影猶豫片刻,在看到白芷又走上兩節(jié)臺階的時候猛然出劍。這就是司城谷暗影的判斷,報不上名諱,沒有司城少主的指名,那么就是閑雜人等,管他什么隱士高手。白芷拔劍,與那暗影對打起來,他每贏得一招就會上前一步,這數(shù)十招打下來也就走上了好幾節(jié)臺階。那暗影見來人不是泛泛之輩,吹響指哨喚來其他暗影,不出片刻,樹林里就飛出數(shù)名暗影,他們將白芷圍在臺階上,拔劍欲試。白芷一手拿著劍,一手握著刀鞘,目光凜然,“司城谷都是這般待客嗎?倘若你們少主知道我是誰,定會出來迎接!難道你們不怕被責(zé)罰嗎?”暗影們細細打量著帶著帷帽的男子,都遲遲不上,他們既不能放任白芷,也不能被白芷騙了,畢竟少主的命令里只有紅月,沒有放其他人上山的命令,可……“真是一群木頭,難道你們少主能被我騙了還是怎么著?還是說,你們不相信自己的少主,懷疑他的本事?”白芷嘆氣,見眾暗影遲遲不動,他無奈道:“不然你們幾個留下,讓其中一個人去通知不就好了?見與不見,總得有個話吧?”“來者何人,報上名來!”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最上面的暗影讓出位置,讓來人上前。是麟。“……姑娘?”麟見白芷戴的帷帽很眼熟就喚了這么一句,但是待看清白芷的衣著時又停了口,“你到底是誰,為何要見少主?”白芷緩緩收回劍,并沒有回答,而是越過麟直接朝前面的樹林飛去。他踏在樹枝上,用非??斓妮p功踏走,直到感覺身后的人快要追上他的時候,他猛地轉(zhuǎn)身,落地。麟隨后落地,就在他要拔出腰帶中的細劍的瞬間,就看到了那人掀起帷帽,僅僅一瞬,但是麟的劍還是沒有抽出來。緊接著,他朝身后追趕上來的暗影吩咐,“都回去吧,此人,是少主的故人?!?/br>暗影得令,不再糾纏,直接飛身走了。而麟?yún)s皺起了眉頭,看向那人站著的方向,許久才開口,“白……你,沒死。”“大概是閻王爺不收我吧。”白芷淡道,“你不殺我嗎?”“你引我過來,不就是認定了我不會殺你嗎?”“也是?!卑总泣c點頭,又道:“我要見無印。”“……”麟猶豫。“他不在嗎?還是說司城箜在谷里不方便?”白芷猜測,“也罷,讓他出來也行,我只與他說幾句話便走?!?/br>“少主……”麟頓了頓,再啟唇,“已經(jīng)不記得白公子了。”“我知道。”“你知道?”“在蛇島的時候,我與他見過面了,那個時候知道的。”白芷說的淡,“是因為當(dāng)年我的毒傷到他了嗎?所以才導(dǎo)致他忘記了以前?!?/br>“!”麟一怔,他以為谷主說白芷毒害少主是假的,沒想到白芷會承認,可他不懂了,“少主待你真心,為何要狠心毒害少主?”看著沒有馬上回答的白芷,麟才恍然大悟,他覺得自己這句話問的多余了,白芷本來就與紅月和赫連一伙兒,要毒害少主,是自然的吧?而白芷的沉默不過是因為不知道如何說,難道要他說,是因為除夕夜那晚無印對他做了那些事嗎?所以才誤毒了無印……“你可知,少主因為中了毒,運功導(dǎo)致走火入魔,曾幾度在鬼門關(guān)徘徊,甚至只求一死,就算如此,在少主不多見的清醒中,依然惦記白公子的安危?!?/br>麟的聲音沒有起伏,并沒有帶著憤怒,但他說出的每個字都像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