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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印還是進屋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睡的很安穩(wěn),不似平時的皺眉。無印站在窗前,盯著人兒,不動。“回來了?”“……”無印遲疑片刻,應聲:“你沒睡?”白芷揉了揉眼睛,看著立在床邊的修長身影,“睡了,被你吵醒了而已?!?/br>白芷說謊了,他一直都沒睡,而且無印并沒刻意放輕聲音,白芷聽到了那人沉穩(wěn)的腳步聲,然后感到一股夜間的涼氣逼近,他知道,是無印回來了。不過,是戴著面具回來的。“睡吧。”無印說完轉身欲走。白芷坐起身,“我們要在這里待多久?”“辦完事就走?!?/br>“……”白芷頓了頓,片刻道:“你要殺人嗎?”就算是白芷也聽說了,司城谷暗影下山,準是應貼殺人,絕對不可能游山玩水。那人站在門前,不知道在想什么,屋子里靜了很久。“無……”白芷欲開口,就見那人突然轉身回來,帶來一陣清風,還有唇邊的濕軟。那人的唇有些涼,不怎么溫柔的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就退開了。然后是那人低沉的聲音:“睡吧?!?/br>見無印關上房門,白芷才撫上濕冷的唇瓣,那人的氣息未變,卻有著不好的預感。又有什么人將死于無印的劍下呢??☆、【濮陽山莊】下? 在濮陽山莊住了幾日,好酒好菜的招待,白芷也難得清閑。無印總是不在,白芷大多時間都是和玉青拌拌嘴或者聽南樓吹吹簫,這濮陽山莊很大,不過沒有司城谷那么復雜,就是出這山莊的路有些困難罷了。白芷沒出去過,不少吃不少穿還有一群下人伺候,簡直過著皇帝般的生活。他不想問無印去做了什么,也不應該問。其實說來也巧了,無印現在做的事情和他前世有些相似,都是殺手,不過,有一些小區(qū)別而已。他們是明目張膽的殺,而前世的白芷,是偷偷摸摸的殺。難得的是,這日無印傍晚就回來了,南樓也借此開了個宴會,說是為無印和白芷接風。這場遲來的接風宴是晚上開始的,濮陽山莊很熱鬧,橋也放到了岸邊,來了不少的客人。玉雕的酒杯,銀做的湯匙,每道菜都像藝術品一樣擺在長桌上。白芷坐在無印的旁邊,宴會開始就沒閑著,賞著美人的舞姿,聽著悅耳的琴樂,嘴下也跟著忙乎。倒是無印,除了喝酒什么都沒吃,更多的時候是看著白芷吃,偶爾看到白芷吃的臉頰微紅是時候,會微微蹙眉。十美人來了,帶著她如仙如畫的舞,在這夢境般的濮陽山莊跳醉了所有人。只除了司城無印。白芷咽下一口菜,不滿:“你的癖好我本不該多嘴,但是美人當前,你看我吃飯干什么?”“……”無印緩緩端起酒杯,猛喝了下去,卻沒回答,漆黑的雙眸依然盯著白芷,毫不轉移。白芷皺皺眉,放下筷子,正色:“你看著我吃,我吃不下去?!?/br>“我看你這么久,怎沒見你停下?”白芷一頓,懶得再說下去,移開視線繼續(xù)看十美人跳舞。十美人戴著面紗,被眾多舞者圍著,美妙的舞姿千變萬化,輾轉間都是柔情。只是那雙透著月光的桃花眼始終盯著上位者,似乎有一道熾熱的光線牽引著她無法轉移。白芷順著十美人的視線瞥到了上位者,濮陽南樓翹著腿,愜意的靠在華麗的椅子上舉著酒杯,唇角含笑的看著美人作舞,甚是瀟灑。這無意一瞥,視線就對上了,白芷看到南樓朝著他晃了晃酒杯,距離太遠的原因,看不清南樓面上的表情,只看到他拿著翠綠的酒杯一飲而盡。白芷尷尬了一下,這主人都喝了白芷也不能隨便糊弄過去,低頭尋了一圈,最終拿起一碗清湯朝南樓舉了舉,然后學著南樓的樣子一口喝下。喝完還對著南樓倒了倒湯碗,示意回敬了。這純粹回禮的舉動卻讓南樓笑出了聲,情不自禁的笑容也讓十美人險些跳錯了舞步。“發(fā)什么瘋?”低沉的聲音帶著不解,看著白芷一系列動作的無印偏著頭來了這么一句。白芷條件反射迅速收回湯碗,惱羞的瞪了一眼掃興的人:“喝湯你也管?”“粗鄙?!北〈嚼浜摺?/br>“……”白芷怒,拿起一個翠玉團子就塞進了無印嘴里。無印當然不會示弱,抓住白芷的手腕,從嘴里拿出印了牙印兒的玉團子又塞回了白芷嘴里,惹得白芷臉都綠了。“真是,如此舉動真是……”站在上位者身邊的玉青看著不遠處那兩人的嬉鬧,一邊嫌棄的搖頭一邊抱怨:“無印少主怎能與那種人交好,那種人有什么好的,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真是惹人討厭,你說是不是,主子……”玉青這一喚,發(fā)現主子并沒聽他抱怨,而是手抵額頭看著下方。不知是在看舞者,還是在看別處。玉青低喚:“主子?”南樓轉過頭,看向喚他的人。“主子真是的,莫不是看那十美人看的入神了?”玉青嘟嘴。南樓輕笑,轉過頭看向十美人的方向:“是啊,這一朵不染世俗的花,每個枝節(jié)都奪人心魄,光是看著就很賞心悅目,不忍觸碰,卻……不得不看著別人采摘?!?/br>玉青一怔,有些發(fā)懵的看著自家主子,這天下美人多了,就算十美人再美也不見主子這般夸贊,玉青知道這眉城第一美對主子有情,可主子都不曾提過鐘情于那十美人,難不成是日久生情,被擾了心智?“主子這話怎講?十美人是風塵女子,怎就不染世俗了?在那煙花之地,怎知沒有沾染半分污穢?”“你難道不覺得他與眾不同嗎?”玉青不解:“有何不同,除了比平常女子美還有其他不同嗎?還不都是見到主子就花枝……”玉青說到一半就停了,他看了看十美人,又看了看自家主子,怔然道:“主子,難不成您對那十美人動了心了?”“呵呵?!蹦蠘切Τ雎暎仡^看向少年:“此美人非彼美人?!?/br>這句話讓玉青徹底傻了,難道自己主子心系別的美人了?也不對,從來都是他玉青左右跟隨,不曾見主子對哪家女子親近啊。玉青這話沒想明白,十美人的舞已經跳完了,南樓拍了拍手,十美人含羞著從眾多舞者中移步到上位,婀娜作揖,然后香軟倚靠在南樓的旁邊,面紗下是遮不住的羞紅面頰。“南樓可喜歡?”十美人軟軟的聲音帶著嬌羞,任誰聽不出這話中別意。“美。”南樓一字概括,執(zhí)起一杯酒遞到十美人手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