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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南禪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7

分卷閱讀137

    等過人,故而不知道焦急,只是無端地熱,注視著雨中的欄桿,將上邊的紋理都數(shù)得清清楚楚。

他等得袍角微濕,等得石頭趴在縫隙里發(fā)呆。

人怎么還不來?

凈霖將日子重新碼了一遍,一個個顛來倒去地數(shù)。半月之約就是今夜,今夜就是半月之約,他沒記錯,他記性向來很好。臺面的水濺在凈霖的鞋面,他怔怔出神。

傘面忽地一掀,凈霖抬起頭。見面前風雨撲打,一只臂掀著他的傘沿,倏地抵來一人,偏頭猛親在他唇上。

蒼霽氣息不勻,發(fā)絲濕透,兜著袍上的果,背上與腿上皆是泥濘。他親完人也不管傘,揉了把兜著的袍,雙臂將凈霖抱起來。不知名的果子滾了一地,蒼霽呵著熱氣說。

“繞得我栽了八回泥坑,可算找著了。遠遠看見傘底下腰背挺直,立得跟個松似的?!鄙n霽喘著氣,又狠親他一口,說,“果然是我心肝兒!”

第93章逆鱗

傘磕在石欄,雨剎那間變得更大。蒼霽的喘息貼在咫尺,烘得凈霖口干舌燥。雨水淌過眉間與鼻梁,隔著這一層涼意,讓唇齒相依變得異常濕熱黏糊。

蒼霽受著凈霖青澀地磕碰,他手掌胡亂摸在凈霖背上,略后仰了頭,說:“昏不昏?痛不痛?怎地瘦了這么多,硌得”

凈霖雙掌夾住蒼霽的頰面,探指摸了摸蒼霽的眉眼,然后認真地逐句回答:“不昏,不痛,沒瘦?!闭f完用力喘了兩口,“抱抱得太緊了!”

蒼霽被他神情逗笑了,狠狠箍了一把,說:“緊么?還沒摁進骨rou里呢!”

凈霖說:“不要摁進去。”

蒼霽被他的手掌冰得直瞇眼,聞言說:“那你賄賂我。”

凈霖便復述道:“我賄賂你?!?/br>
蒼霽放聲笑,說:“山里出王八,回家?guī)滋旄藢W壞了。”

“我才不是王八?!?/br>
“你是小混賬啊?!鄙n霽微偏頭,眼里熾熱,那股浪勁直往心頭拱。他沒忍住,著手捏了凈霖的下巴,拉到跟前,低聲說,“讓我含一口。”

凈霖正欲說什么,蒼霽都當他應了。手指蠻橫地卡開凈霖的唇,俯首吮住那舌尖,津液交融著含了過來。凈霖被含得微微探頸,露出后部一截雪白,蒼霽手掌蓋在上邊,既愛不釋手,又想下狠勁的揉,陷在這兩難里,心頭一熱一冷,只能含得用力。

凈霖被含得又麻又痛,手掌抵著凈霖的胸膛,后頸被他揉得一陣發(fā)顫。這情欲的誘惑騰升在寒雨間,激得凈霖唇間小聲哈氣,無從適應。

蒼霽背上早濕透了,卻一點也不冷,肩背和臂膀都充斥著強力,蘊含著壓抑許久的熱浪。他捉住凈霖的手,給至純劍一點喘息的余地。

凈霖已經(jīng)被含得七葷八素,陡然被松開,唇間也一片殷紅。蒼霽腳尖挑了傘,撐起來拉過凈霖就往臺下走。

“我有一日,就在此處看著你?!眰闾?,蒼霽體格卻很大。他撐著傘,還有一大半露在外邊,由著雨水澆,方才緩了熱。他牽著凈霖,在下階時停下,指向不遠處的一座望閣,“我見你攜劍登臺,白袍如鳥,傲得要命。心道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來日我必要給他些苦頭吃?!?/br>
凈霖扶劍說:“臺上賜教?!?/br>
蒼霽說:“怎么,適才還不算切磋?舔你一下就又縮又顫。”

凈霖小指匆忙地劃動幾下,說:“你孟浪!”

“在下曹倉,草字孟浪?!鄙n霽肆意一笑,“打我掌心里又撓又撩,臨松君真不孟浪?!?/br>
凈霖腳下磕絆,悶頭撞他后背,埋著臉說:“不是臨松君?!?/br>
蒼霽背手牽著他往下行,說:“不是臨松君,就只能是我的”蒼霽頓了片刻,“我的了?!?/br>
兩個人鉆進望閣的廊下,沿柱攀生的絲蘿皆枯萎,只剩干枝勾掛著還在頑強不屈。蒼霽將唯剩的果子擦干凈,靠柱邊看著凈霖吃。

“北邊積著水,果子也不如往年好吃。但到底是家里種的東西,還是想緊著給你嘗。”蒼霽說著輕蹭了一下凈霖的手背,“刀劍都動了,這門里又出了什么事情。”

凈霖口里咽下酸甜汁水,抿緊唇線,說:“沒見著瀾海最后一面,尸身下葬下得太快,讓我心里不踏實。”

“撬開之后呢?”

“什么也沒有?!眱袅卣f,“尸身不見了。”

蒼霽微仰頭,靠在柱上想了想,說:“我對瀾海知之甚少,你有什么想法?”

凈霖擦凈指,說:“瀾海本相為撼天錘,門中能說得上名的兵器皆出自于他的手,咽泉偶有摩擦,也會交給他料理。他名聲不顯,鍛造的兵刃卻天下聞名。黎嶸的破猙槍、東君的山河扇,還有父親的溯時刀皆是出自于他的手?!?/br>
“若是圖修為,不該盯著他。”蒼霽手指輕輕滑動在凈霖手背,沿著疤痕來回,“換做是我,在渡境的緊要關(guān)頭冒險,不如選擇你與黎嶸其中之一。”

“興許‘他’其實不欲冒險。”凈霖側(cè)容微冷,他說,“我們在血海中,他已知你我是誰,必定對我有所警惕。這個關(guān)頭,本不該多此一舉,惹人懷疑?!?/br>
“可他還是下手了?!?/br>
“瀾海還掌管門中靈圃。”

“丹藥?!鄙n霽說,“瀾海覺察出丹藥的問題,他也許還找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線索,讓血海不得不痛下殺手。瀾海臨終前有什么異狀?”

“他在每個人的掌心里都寫了我的名字?!眱袅財傞_另一只手,凝視著自己的掌心,“這是何意?”

蒼霽倒身,索性橫在凈霖腿上。他拉著凈霖的手掌,在那蓮紋上擦了擦,沉思半晌,說:“他有話給你。為何是你?線索必然與你有關(guān),他這樣興師動眾地寫名字,顯然已是被逼到了絕路,認定周圍不可信,或是已經(jīng)知道‘血?!钦l?!?/br>
“可是?!眱袅卮诡^,“只是名字,便能算定他有話留給我嗎?我們平日見面少,話也少。”

“因為他寫了你的名字?!鄙n霽說,“將死之人不做無用之功,他有話留給你,只能托付別人,可這個人他也不能全然信任,便要在所有人掌心留下名字,這樣一來,不論這個人有沒有告訴你,你都將對此有所疑問。”

凈霖默了少頃,說:“這個人并未告訴我。”

“這便是關(guān)鍵處?!鄙n霽說,“他沒有告訴你,他如果不是血海,便是心懷鬼胎,蓄意謀事。雖然此事破朔迷離,卻有一事可以明白。”

凈霖與他對視,緩緩說:“兄弟鬩墻,狼在室內(nèi)?!?/br>
“不止一匹?!鄙n霽將凈霖的掌心蓋在自己鼻尖,說,“還記得我與你說過什么嗎?!?/br>
凈霖說:“他們都會與我說假話?!?/br>
“不錯?!鄙n霽盯著他,重復道,“他們都會與你說假話?!?/br>
亂雨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