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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稱為鐵爺。你看看廣州城,如果分為幾塊,南方那一塊就是他的地盤,自從軍政府倒了龍都督上任之后那些賭博和娼寮妓艇已經(jīng)復業(yè)了,龍都督在他手中拿了不少花捐。這名薈啊就是他手底下的舞廳之一。”龍都督上任之后,賭場和娼寮妓艇在廣州城已經(jīng)成為合法產(chǎn)業(yè)。龍都督從這些賭場和娼寮妓艇中撈了不少花捐。軍政府所做的努力已經(jīng)崩潰,廣州城比明面上的更加混亂。談起名薈舞廳,馬文瑞來了神。他接著說道:“名薈舞廳里面的歌女和舞女可漂亮了。特別是那個叫做唐曼珠的歌女,哪個男人的眼睛往她身上一放便被吸了魂似的。我以前見過她一次,她陪著鐵爺來看戲,雖然只是一眼,但她不愧是廣州城最美的女人。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她長的什么模樣?!?/br>“她和鐵爺什么關(guān)系?”霍文才心中隱隱有了答案,但是還是想從別人的口中確定。“她是鐵爺?shù)呐恕!瘪R文瑞話讓霍文才心沉了下來。果然,是自己在癡心妄想。兩人和昨晚一樣巡邏,到午夜的時候馬文瑞和霍文才打了個招呼又去睡了。霍文才巡邏太平街,在經(jīng)過樂善戲院的時候,樂善戲院早已經(jīng)關(guān)門散場了?;粑牟爬^續(xù)往前走,忽的從戲院里傳來縹緲的唱戲的聲音——“春光滿眼萬花妍,三春景致何曾見。玉燕雙雙繞翠軒,蝶兒飛舞樂綿綿,樂綿綿,萬花爭吐艷……”霍文才停住腳步走到樂善戲院門前,樂善戲院的大門是關(guān)著的。又是昨天晚上那個練習唱戲的正旦么?霍文才站著聽著漸漸入了迷。真是好聽的曲兒,真想進去看看里面唱著這個戲的正旦是誰?“文才?你怎么站這里?”馬文瑞的聲音將霍文才的神志拉了回來,里面?zhèn)鱽淼膽蛞蚕Я寺曇簟?/br>“誒?你剛剛不是去睡了么?”霍文才看馬文瑞,馬文瑞臉上有著剛睡醒的疲態(tài)。“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三點了。我回紅屋找你沒找著,想著你是巡查去了,就沿著太平路找你了?!瘪R文瑞說道。不對!不對!霍文才莫名覺得毛骨悚然。他記得他才剛剛馬文瑞分開,怎么現(xiàn)在就接近凌晨三點了?難道自己在這戲院前一動不動地站著兩個小時?霍文才臉色有些煞白,看出霍文才有點不對勁,馬文瑞急忙道:“文才你沒事吧?”“沒事,沒事。走,咱們一起巡邏一圈就回去?!被粑牟艛[擺手。“好?!闭f著兩人便一起巡邏起來。走了一段路之后霍文才想起那詭異的唱戲聲音,便說道:“文瑞,你來找我的時候有沒有聽到樂善戲院里傳來的唱戲的聲音?”“沒有啊。這個時間點,還會有哪個戲班在里面唱戲啊?!瘪R文瑞說道。“那以前,有沒有遇見過午夜唱戲的聲音?!被粑牟艈柕?。馬文瑞認真地想了想還是搖搖頭:“沒有。”霍文才感到自己手腳冰冷,他覺得自己遇見詭異的事情了,這事情還和樂善戲院有關(guān)。“你是不是遇見什么事了?”馬文瑞疑惑地問道。霍文才露出僵硬的笑容:“沒有?!?/br>兩人一起巡邏完之后便分開回家,霍文才抬腳要穿過太平街經(jīng)過樂善戲院的時候,那樂善戲院又傳來了唱戲的聲音?;粑牟蓬^皮一炸腳步飛快地往前走。前面有一個人的背影,自覺有伴的霍文才上前:“喂,兄弟?!?/br>對方回身:“巧了,霍巡警。”原來是張絕。霍文才松了一口氣:“是你啊。怎么大半夜的還在外面逛呢。”張絕笑著回道:“在外面弄丟了玉佩,所以出來找找?!?/br>“那找著了么?!?/br>“已經(jīng)找著了?!睆埥^拿起手中的腰間玉墜在霍文才眼前晃了晃。“找著就好?!睆埥^這玉佩可值不少錢,而且是貼身衣物。要是弄丟了真是可惜了。“我家到了,告辭?!睆埥^站在一宅子前。張宅。原來他住在這里,可是以前自己怎么從未注意到呢?“告辭?!被粑牟疟S袕埥^陪著走了幾步路程,那種讓霍文才感到寒毛直豎的感覺消失不少。他快步離開太平街,在踏出太平街那一刻。霍文才感覺自己從陰間回到陽間似的?;粑牟艣]多留腳步匆匆的回家去了。到了燈火通明安靜不已的燈籠街霍文才點了自己白天掛在門前的紅燈籠便提了上了去。靜謐的燈籠街被紅燈籠照得通紅一片——如黃泉大道。?☆、第七章:張絕? 霍文才被噩夢折磨了一個晚上,夢中總有個穿著戲服的正旦在臺上唱著戲,而他坐在下面看著,整個戲院空空蕩蕩就只有他和臺上的正旦而已。霍文才醒來的時候已是午時。“真是見鬼了?!被粑牟拍艘话涯?。今晚之后的夜晚再這么下去,自己非得精神衰弱不可。霍文才起床洗漱之后隨便煮了點東西邊出去閑逛。這份差事對霍文才來說挺閑的,完了無所事事的霍文才到街頭逛,這逛著便逛到了城隍廟。“一碗兩圓,您坐?!?/br>咦?這不是馬文瑞么?霍文才上前去:“文瑞!”“文才?”馬文瑞看到霍文才的時候招呼道?!澳阆茸颐!?/br>“好?!被粑牟抛碌戎R文瑞忙完。難怪馬文瑞晚上總是要找個地方睡上一覺,原來白天在城隍廟賣酒釀圓子。忙了一會之后,馬文瑞端著一碗酒釀圓子給霍文才。“給,這請你吃的?!瘪R文瑞笑著說道。“謝了?!被粑牟乓膊煌七t,一個圓子入口,真是好吃極了。“原來白天你在這做生意啊?!被粑牟胚叧赃吅婉R文瑞聊了起來。“我家老頭子身子骨不行,每個月要拿藥喝。我這不是白天沒事干來賺點錢給他買藥嗎?!瘪R文瑞說道。“那阿叔沒事吧?!被粑牟艈柕?。“嗨~沒事。老毛病,現(xiàn)在身體硬朗著呢?!瘪R文瑞說道。霍文才真是羨慕馬文瑞還有親人在,想到自己被噩夢所折磨?;粑牟疟愫婉R文瑞提到:“文瑞,這太平街有發(fā)生過什么奇怪的事么?”“奇怪的事兒?”馬文瑞想了想,隨即說道:“若說奇怪的事情,就是太平街上的‘死人宅’吧。”“死人宅?”霍文才敏感地一問。“三年前,從北方喬遷來的張氏外地人,他們買了太平街一宅子換上了牌匾。這家人住進去之后,除了這家的少爺,這宅子里面的人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里面的人不知是死是活,后來太平街有街坊說自己曾經(jīng)在午夜之時看到有僵尸從他們的宅子跳出來。”馬文瑞的話讓霍文才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