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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溫柔地撫在他的臉上,雪兔也沒再動,不敢再刺激他的神經(jīng)。這是在跟他商量嗎?以為這是在交換什么禮物嗎?性命這種東西?雪兔不確定,但是作為正常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把性命交出去吧?這會兒喝了血,他還有些不消化。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雪兔腹誹了一大堆,最終還是被沉沉的疲倦壓倒了,瞌睡蟲上腦,沒一會兒眼睛就霧氣氤氳地從眼角壓出的水漬染黑了睫毛。再醒來的時候,蠟炬已經(jīng)燒干,地下室依舊是漆黑一片。他視線已經(jīng)變得明亮,能清晰地看見周遭的一切。外面有血腥味兒飄入,他起身,有些嫌棄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后一步一步地朝著大門走去。厚重的大門在他的輕松拉動下將外面的光線放了進來,門口有個人,身材高大,擋住了所有入侵。可能是聽見人門開的聲音,對方偏了偏頭,卻沒有轉過身來。大概是中場休息,所以這會兒兩邊都在僵持著。對面還站著一群血族,地上已經(jīng)鋪就一堆的死尸,血腥味道彌散,鮮紅鋪就。月看了一眼,頓時覺得厭惡無比。對面的血族面上有些驚喜,道:“月城大人,您終于出來了?!?/br>睡了一覺,又睡回了原來的面貌。現(xiàn)在即便是桃矢再想關他,也要考慮考慮自己的武力值夠不夠!月本只把目光放在背對著自己的那個男人身上,聽見聲音,再轉頭看向那些人。想到之前他們說要清理吸血鬼獵人的豪言壯語,月頓時一個眼神殺過去,“想死?”那人卻似不懼一般,恭敬道:“月城大人,這次我們是來請您的。如今李土大人醒了,想要和純血種們締造繁華盛世,目前乾坤已定,月城大人為何還要抵抗呢?玖蘭樞已經(jīng)淪為李土大人的奴仆,月城大人又何必再與我們?yōu)閿常俊?/br>月眉頭一挑:“你們之前的意思不是說要吃我嗎?”“絕對沒有這種事!您可是尊貴的純血種大人,我們怎么敢呢?”月沒多大的耐心,見對面的人不多,也不打個招呼,突然騰升躍起,與此同時白色的光輝迸出。桃矢不由得閉眼,耳聽得簌簌幾聲,再睜眼時,面前的敵人們全都躺了。這會兒,月覺得血腥味兒更加濃厚了。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殺人,所以他這會兒該有什么不適心態(tài)都已經(jīng)逐漸適應了。要知道,不是敵人死,就是他被敵人吃。可真是一個披著繁華盛世的吃人時代。就在月準備接受桃矢仰望目光的時候,桃矢卻一把將他又重新推回了地下室。月不耐煩地擋開對方的手,然后自己下樓梯。現(xiàn)在兩個人的武力值齊平了,有什么話就說話,再動手動腳,他就很難保證不會上升到單方面毆打的情況。地下室黑漆漆的一片,不過他視線還好。雖然他是血族沒錯,但這不代表他就喜歡這種陰暗得連蠟燭都沒一根的地方??!厚重的大門又被關上。桃矢手中的武器‘鐺’地一聲落在地上,月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表情,桃矢那高大的身軀也瞬間倒塌。他將人接住,而后又拖回了沙發(fā)。桃矢身上全是血跡,這里不適合住人,自然也沒辦法洗澡。他想著自己尚且還能再堅持一會兒,又費力地將人給拖到二樓去清理了一次。他把人和衣服給泡水中,將自己那資生堂的入浴劑倒進去攪和起了泡沫,然后便在房外守著,只要一有動靜,他便立即解決。那些人似乎也像是忌憚他一般,偶爾有來sao擾的,但是都不敢走近。月沒心思搭理,把人面上看得見血跡給清理了一遍……只是換衣服的時候又有些猶豫了。話說這個時候還要解決這些瑣碎的事情,可真刺激。如果不換衣服的話,對方作為人的身份,應該會感冒吧?他的手每次放到對方的衣領處的時候都會猶豫,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了自己看過的那些狗血劇的劇情。比如自己一給人解衣服的時候,對方就會醒,然后產生一連串原來‘你也想非禮我’的誤會……想了想,月陡然又把手收了回來。其實,他之前也有看過對方在他面前換衣服的樣子,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他們還一起泡過澡……想到這些,月就不由得想到那些時候,他們兩人的感情明明都還是純潔無比的友誼呢。再看桃矢攤著的樣子……去他娘的直男之間的友誼,他再也不相信友誼了!月也不糾結了,直接將人把水溫調到適中的溫度,然后把對方身上的泡沫給涮了涮。這個時候人還沒醒,月也不客氣了,直接將人給扶起來。有超能力就是好,自己隨手就將一個身高一八七的男人給拎起來,在幾年之前他也是不信自己能夠這樣強悍的。同時被月給扔到床上,又用棉被給裹了幾層,隨后又拎了幾件自己的衣服,然后又回到地下室。別墅外面安安靜靜的,偶爾有一些古怪的聲音傳回來,他也當做沒聽到。這會兒外患算是大致解決了,那么剩下的,就是內憂了。想到這個內憂,月瞥了眼躺在床上安睡的桃矢,額角一抽一抽的疼。誰知道他醒了還要上演什么八點檔的狗血劇情?隨著桃矢的呼吸漸淺,月開始有些惴惴不安了。果然,沒過多久,桃矢醒了。桃矢眨了眨眼,看見月的那一瞬間,很是安心。“先把衣服換上吧。”月站起來,然后把自己的衣服扔過去,把身子轉過去提醒著桃矢。桃矢一伸手,手臂光禿禿的,他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脫掉了。他手里捏著月穿過的衣服,但是這個時候他沒有心情換衣服了。桃矢壓低聲音道:“雪兔。”“……”差點條件反射的月遵從自己現(xiàn)在的并不是雪兔的狀態(tài),于是沒有回答。桃矢也沒有動作,看著月,就像是要將人的模樣刻畫進心里一般。桃矢突然道:“你剛剛沒有看到嗎?”看到?這可就厲害了,桃矢準備對自己以身相許?月說:“你以為我會親自給你洗嗎?”聽到這樣的話,桃矢那嚴肅到可以說是很黑的臉色又變了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眉頭又舒展開來。“也是?!碧沂缸猿暗匦α艘幌?,又說:“不過前輩真的該看一下的?!?/br>月輕描淡寫道:“有什么好看的?你有的我什么沒有?”桃矢沒有說話,直接把人的手給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