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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咱家早兩年手頭能活泛些,他也要去念上幾年書?!?/br> 木柔桑夾了一塊子鴨rou放她碗里:“好了,吃過飯我得看看你們的女紅有沒有長進了,桃花,你的那帳喜鵲登枝帷??衫C好了?” 每年春耕和秋收后,都有許多人家嫁女娶媳,這段時間的喜慶繡活最是走俏。 桃花剛還憂心不已,一聽木柔桑問這事頓時兩眼放光:“柔桑,你說我這帷幔能不能賣到五兩銀了?”今年春天她就只繡了這么一幅,也不能怪她懶了,實在是因為現(xiàn)在的技藝長進了,繡的東西也越發(fā)繁瑣,更何況她手頭上也有十多畝良田,每年也能賺些脂粉錢。 “應(yīng)該不止,你的那幅是用了金銀線繡的,光那兩團線就要五百文,那大紅云錦更不用說了,一匹都要十兩銀子?!?/br> 木柔桑的話不無道理,她想了想又道:“回頭再找些紅些打些小喜結(jié)做些流蘇縫在帷幔的下沿。” 桃花拍手笑道:“我怎么沒想到,早先我還覺得有些單薄不夠喜慶,這樣一來越發(fā)好看了。” “做好了叫春意送去金織坊看看,估計怎么著也能賣個十多兩?!?/br> 桃花一聽算了一下:“雖然繡起來繁瑣了些,但比起往常的只繡花兒的帷幔卻是貴了不少。” 手工活這東西要是放在后世,不知要花幾多錢,更何況桃花的繡技已不錯。 “堂姐,那我的呢,我的那幅帷幔呢?”木鳳釵有了桃花為榜樣,加上前兩年被木云嚇壞了,心中很是不安,每每想著多做繡活賺錢買地,這樣她就不怕被木云賣掉了。 “你的也不錯,好了,桃花,這次你這次晚點回小山村,先在這邊住一段時間,我教你們繡屏風(fēng),是雙面繡哦!” 桃花面上一喜,追問她:“真的?你莫要哄我,早就羨慕你家繡房門口的那幅孔雀圖了,用金銀又錢勾出的羽毛異常耀眼?!?/br> “那個,你還繡不了,先繡些小東西,你們今年可要努力賺銀子哦,我估摸著最多明年打算在縣城開一家繡坊,你倆有沒有興趣入伙啊?!彼钤缃虄扇伺t時便有這想法了,只是那會兒桃花還小,雖然現(xiàn)在也不大,到明年也快有九歲了吧,那時帶著其她的小繡娘應(yīng)該還不錯。 “真的?”一而再的聽到好消息,兩家伙高興的連飯都不想吃了,恨不得馬上蹲到繡架旁開始奮斗。 木柔桑伸手揉揉腦門子:“早知道就先不說了,還有咱們村里不是有好些小姐妹都學(xué)了女紅嘛,桃花,你回去后跟她們說一聲,再好好教導(dǎo)一番,明年等鋪子開起來,招她們做小繡工,工錢都是月付,這可比賣去富人家做下人要強多了?!?/br> 雖然小山村也富裕了不少,但給女孩子將來的陪嫁卻并不會多多少,木柔桑是想著到時再買幾個丫頭培養(yǎng)幾名繡娘出來。 “不過,你要跟她們講清楚,要簽契約的,就是在我這里學(xué)的手藝只能在我這里做活,不能帶去別的地方?!?/br> 雖然招的人不能接觸到最精湛的繡技,但她可不想養(yǎng)出白眼狼來。 “知道了,我會同她們講的,相信她們也不樂意去別家的,不說她們,肯怕她們家里頭一個不答應(yīng)?!?/br> 桃花心里很清楚,村里全靠著木柔桑搭線,才把那不值錢的大白錢換成了白花花的銀錠子,哪個敢拂了她的好意。 待晚上那幾個去考試的回來,木槿之查問了一下幾個,回頭悄悄的跟木柔桑說:“你回頭叫人備五份禮,咱小山村今年怕是要出五位童生了?!?/br> 木柔桑心中大喜:“太好了,這幾人只要好生努力,想必中秀才也不難?!笨忌闲悴疟闶怯泄γ谏恚依锏奶锏匾材苁∩弦徊糠侄惲?,到那時見了縣老爺也不用磕頭。 “嗯,先不要說,看看再說吧,有我在一旁看著出不了大亂子,只要他們好生努力想必不難中。”至于中不中頭幾名都無所謂,那五人還不把那點子貢米放在眼里。 轉(zhuǎn)眼又過了三、五日的功夫,縣學(xué)放榜那一日,木柔桑家卻是要去給周老爺拜壽,交待了春染在家守著內(nèi)院,只帶了春意,春雨兩人同行。 一行兩抬青布轎子,木柔桑帶著木鳳釵坐了一輛,木槿之、木意楊另擇一抬,木槿之吩咐洗硯暫時跟隨在木意楊身邊伺候著。 一行人很快到了周府遞了帖子,又叫拾書與研墨抬了賀禮上了人情薄,木槿之這才由著家丁引路去了前院,而木柔桑這邊早由婆子引著去了垂花門,蔡mama早已等在門邊,遠遠見到木柔桑行來,忙迎了上去。 “二表姑娘,三表姑娘,你們怎算來了,夫人剛才打發(fā)人來問了好幾次,知州大人聽說老爺做壽,特意派人把大表姑娘送了回來。” 這個蔡mama也知趣兒,對外也不稱十一姨娘,只說是大表姑娘,乍一聽,還覺得親近了三分呢! 木柔桑眼皮子都沒有撩一下,領(lǐng)著丫鬟們進了內(nèi)院,一路行來環(huán)佩叮當(dāng),引得正廳里的夫人爭相看來。 但見木柔桑雙丫髻上金銀流蘇搖曳,鎏金玉蘭玉如意鎖,金絲鏤空蝶戀花禙子,娟紗撒梅長裙,牽著一如玉小姑娘,那小姑娘身著桃紅短衫下系五彩蝴蝶長裙,粉色的絹沙系在包包頭上,一雙明亮的眼睛正微瞇著。 “見過大姑!” 兩人執(zhí)禮如行云流水,大家風(fēng)范已初顯。 “喲,周夫人,這是你家內(nèi)侄女,嘖嘖,先前瞧著你大侄女那可是朵嬌牡丹,這會見著這兩個小的,你可真有福氣啊,一個賽過一個水靈。” 木柔桑放眼瞧去,這不是那個醬菜鋪子的老板娘嗎?看那衣著打扮,再看那討好的顏色,稍一掂量便知其家底比不上木清溪。 “快過來叫大姑瞧瞧,你也是個狠心的,來縣城這般久了都不舍得來看看大姑,我是日也盼夜也盼,打發(fā)人去接你倆,一直說是家事忙走不開。” 其中一位夫人道:“咦,周夫人怎地如此說話,我看這兩小姑娘家教很是了得。” 木清溪一臉慈愛的把兩人拉到懷中,笑呵呵地說道:“那也不看是誰家的侄女。” 木柔桑微微垂眸,掩去眼中的冷意,哼,木清溪這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不出明日怕是總個縣城有頭有臉的夫人都知道木清溪家教好,連帶她的閨女也要往上抬三分,至于被做了伐子的木柔桑兩姐妹,怕是無人會記得。 別人只會說道是木清溪教得好,心里轉(zhuǎn)念間,木柔桑抬起小臉笑道:“大姑,非是我不愿來看您,只是家中瑣事凡多,又加上哥哥的同窗來縣里趕考,侄女忙著招待貴客,到是惹得大姑嫌棄侄女了?!?/br> 眾位夫人一聽,心下立即明白,這小姑娘的禮儀并非木清溪所教,那醬菜鋪子的趙夫人笑道:“哎喲,不得了了,小小年紀(jì)已能管家理事,周夫人,也不知將來人家侄女落到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