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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全非,暫時只能從身型和還殘留的一點衣物以及他手上那個老土的諾基亞手機來確認那具尸體和認識的那個譚天陽至少有九分像,而且最重要的事,以譚天陽的特種兵出身,想活著從他手里搶走東西,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邵冬洋坐在醫(yī)院里,用沒有傷到的右手摸了一把臉,他只能把最后的期望寄托在DNA鑒定上了。席昭然仍然暈迷著,被熏黑的臉也被擦了個干凈,卻是蒼白如紙,沒有一點表情,就像一張真正的死人臉。霍旭在爆炸時背對著大門將人推開,他的后背也被燒傷了一大塊,邵冬洋心里亂糟糟的,不耐煩地推著人去處理傷口,自己也在醫(yī)院里把自己的傷包扎一遍,醫(yī)生還被霍旭臨走時特意叮囑過給他打一針破傷風。席昭然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邵冬洋看見他睜開眼,原本總是含笑的桃花眼卻如一潭死水,空洞洞的,即使睜開眼也是躺在那里一動不動。邵冬洋看著他這個樣子心里十分難受,他們從十多歲就認識了,一起經(jīng)歷了各自人生中最痛苦的幾年,互相視對方為自己真正的親人,這一年里,席昭然和譚天陽相識相愛,他看著他們一步步走到一起,看到席昭然臉上的笑容從死板到生動……那么幸福,他雖然嘴上從來沒有說過,心里卻是羨慕得要死,同時希望他能一直這樣幸福下去,讓自己也可以相信這個世界并沒那么殘酷……“小然,”邵冬洋抬手在他眼睛上晃了晃,努力扯了個笑容勸道:“你別這樣,也許里面有什么誤會呢。”他不敢直接把讓人給那具尸體做DNA鑒定的事告訴他,害怕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不想席昭然卻側(cè)頭看向他,臉上的表情很平靜,甚至帶上了笑意,他聲音淡淡地說道:“冬洋,霍旭是個很不錯的人啊。”邵冬洋一愣,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提這件事,可他平靜的表情卻讓他莫名覺得心里發(fā)慌,他有些煩躁地問道:“小然,你什么意思?”“冬洋,不要錯過了,你會后悔的?!毕讶豢粗卣f著,然后將視線移向窗外的天空,可是夜晚的天空卻是漆黑一片,在城市里,連星星都看不到。邵冬洋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心里升起一陣難以言明的怒火,這算什么?交待遺言么?邵冬洋想沖他發(fā)一頓火,可是看著他那似乎對這個世界已經(jīng)絲毫不做留戀的眼神,又根本發(fā)作不出來,只能自己悶在心里難受。病房的門被敲了一下,邵冬洋從門上的窗口看到來人是霍旭,他又看了一眼窗外,這里是一樓,而且外面就是十分高的圍墻,席昭然暫時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他思考了一下就推門走了出去,霍旭等他出來后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邵冬洋明白了他的意思,主動往外走去。“怎么樣?是有結(jié)果了嗎?”站在樓梯口的抽煙處,邵冬洋難得地掏出了一根煙抽了起來,臉上一片煩悶。霍旭看了他一眼,將手里的資料交給了他。邵冬洋又深吸了一口煙,然后長出了一口氣,像是做好了心里準備一樣地接過了那份資料。和他預想的一樣,是譚天陽的DNA鑒定,可是上面的結(jié)果卻讓他的心狠狠地沉了底。那個人,99.99%是譚天陽。※他們走后不久,病房的門再次被拉開,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人走進了病房。席昭然看著漆黑的窗外沒有動,那個人也不在意,邁著緩慢步子繞過床,站到席昭然面前,擋住了他看向窗外的視線。好一會兒,席昭然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緩緩地抬起頭看向來人。“少爺,好久不見?!蹦莻€人笑得十分好看,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二十多年幾乎形影不離。“阿忠……”席昭然看了他一眼,沒什么情緒地念出他的名字。47、血泊中的天陽(二)“少爺,好久不見?!?/br>“阿忠……”席昭然看了他一眼,沒什么情緒地念出他的名字。阿忠站在床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帶著笑容,頗為英俊的五官和管家秦叔的臉有五分像。“在為譚天陽難過嗎?”阿忠沖他笑了笑,問道。席昭然看了他一會兒,慢慢冷下臉,從床上坐了起來,聲音冰冷地說道:“是你們害了他。”他說的是肯定句,原本空洞的雙眼漸漸染上了恨意。“為什么要害他!”席昭然從床上站起身,帶著濃烈恨意的眼直愣愣地盯著面前的人,平靜又恐怖,令人毛骨悚然,“他從來沒有擋過你們的路,為什么要害他!”“這個么……”阿忠望著他因為恨意而漸漸變得扭曲的臉,像是在的欣賞一般,好一會兒他才笑得很無害地說道:“你去問席敬時比較好?!?/br>“是他指使你的!”即使席昭然早已經(jīng)想到了這個結(jié)果,可是當他親耳聽到時,已經(jīng)痛得麻木的心臟還是傳來一陣陣木木的鈍痛。是他害了天陽,果然最終還是他還害了天陽!他的父親!“是啊,”阿忠笑著點點頭,回答得輕描淡寫,他身體前傾,故意湊到席昭然的臉前,近距離地望著他,輕聲說道,“你已經(jīng)知道了吧?當初的那場車禍,就是他讓人把我弄走的,就在車禍前的那個加油站。”“為什么……”席昭然喃喃地問,他一直沒有想通,如果席敬時不承認他這個兒子,為什么不直接把他趕出席家?而是把他留下來,卻徹底無視他?是因為他的名譽?“呵呵……”阿忠像是聽到什么特別好笑的笑話一樣,笑得雙肩聳動,他撤后自己前傾的身體,顫抖著肩膀笑了好一會兒沒有回答他的話。席昭然同樣沒有催,他就只是那樣直愣愣地看著他,即使他的雙手已經(jīng)因為用力而冒起了青筋。阿忠笑了好一會兒,才像是終于笑過了癮,還故意抬手抹了抹眼角本就不存在的眼淚,然后才抬頭望著席昭然微笑著說道:“你想知道為什么啊?那當然是因為我是我爸的親生兒子,你卻不是你爸親生的啊?!?/br>席昭然靜靜地站在原地,等著阿忠繼續(xù)說下去,“你不好奇嗎?為什么你們明明長得很像,他卻從來不承認你是他兒子?那是因為啊,你母親蕭寒珠……”他再次湊近他,貼在他耳邊壓低聲音像說悄悄話一樣地說道:“她姓席?!?/br>好一會兒,席昭然都覺得耳邊有一陣轟隆隆的響聲,然后他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抖動起來,就連握著拳頭的雙手都因為那陣顫抖而再無法握緊。阿忠看著他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得意,他繼續(xù)說道:“你父親當年不過是紅燈區(qū)的一個小混混,蕭寒珠則是被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