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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等他們推門走進(jìn)去,才像是剛反應(yīng)過來一樣,笑嘻嘻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回來啦,我說你們這散步是散步到非洲去了吧,這么晚才回來?!彼麧M臉揶揄地看著心情似乎十分好的席昭然,這家伙滿足得跟個氣球似的,他真想拿針上去戳他一下,放掉把他膨脹起來的氣……“你怎么還沒睡?思春啦?”席昭然不理他的揶揄,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邵冬洋撇嘴,將放在桌上的手機(jī)藏進(jìn)兜里,有點不滿地說道:“我睡哪里???不會是讓我睡這小沙發(fā)吧?”邵冬洋用腿踢了踢腳邊的小沙發(fā),滿臉嫌棄。“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家就這么點地方,你想打地鋪也挪不出來這么寬,不滿意你可以回去住的,不用委屈窩在我們家這種小地方,”席昭然覺得他嫌棄譚天陽家小沙發(fā)的行為實在很礙眼,要知道在那張可愛的小沙發(fā)見證過多少次他和天陽的愛……“你不是窩很多么?要是怕被別人找到,你可以一天換一個地方住。”邵冬洋抿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沒有反駁。“難道你要躲的人,都知道你的那里窩在哪里?可不對啊,你身邊的人還沒有哪個全部知道那些窩,”席昭然笑得春光明媚,邵冬洋則全身戒備起來,席少爺斜眼掃了他一眼,突然猛地轉(zhuǎn)過頭直直地盯著他說道:“莫非,那個人是傅哥身邊的人?”邵冬洋全身僵硬。席昭然笑瞇瞇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開玩笑的,別擔(dān)心,我什么也不知道?!彼f完還特?zé)o辜地眨了眨眼,轉(zhuǎn)身拉著譚天陽往浴室走,“天陽,幫我擦一下背吧,我有點困,想睡覺。”譚天陽看了一眼被他逗得青筋直冒的邵冬洋,有點無奈地?fù)u了搖頭,順著他的意思跟他進(jìn)了浴室。客廳里邵冬洋捏著拳頭氣得想殺人!他等著席妖精在浴室里折騰了一翻,終于帶著他男人進(jìn)了臥室后,他才松了口氣,以為從此世界就清靜了,沒想到浴室里還不斷傳來愛情動作片現(xiàn)場真人版表演以及本色配音。“……嗯嗯……啊……”邵冬洋覺得再這么下去,他都不用人找了,他已經(jīng)因為貧血而死了,沒辦法鼻血流太多了……臥室里。席昭然笑瞇瞇地趴墻邊靠著,嘴里用力地哼著詠嘆調(diào),還時不時地捶一下床什么的。譚天陽平躺在他身邊,滿臉無奈地看著他作怪。41、驚爆富少男友(一)邵冬洋在譚天陽家里住了一個多星期不挪窩,白天等兩個主人離開后,他就在家看電視,中午餓了就吃譚天陽給他留的午飯,晚上則等著兩人回來做飯。對于這種等待被投喂的生活,邵冬洋除了對他每天睡覺的矮小沙發(fā)感到不滿外,對于其它的都挺滿意的。因為家里有第三個人的原因,席昭然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拉著譚天陽往外跑,看電影逛馬路吃夜市……剛開始席少爺覺得這樣也挺美好的,因為約會的感覺浪漫又甜蜜,可是當(dāng)他在一個星期里第N次向情人求歡卻被以“家里有人會聽到”為理由拒絕后,有一種從心底sao動起來的癢感讓席少爺開始感到暴躁,每次都只能讓譚天陽用手替他發(fā)泄的欲望變得越來越難以滿足,身體也漸漸感到空虛。然而就在席少爺因為某些原因開始對各種事物都感到不滿,脾氣即將爆發(fā)的邊緣,一個不不速之客找上了門——董敬河。席昭然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坐在休息室里喝茶等他。“席少,你來了。”董敬河見他走進(jìn)來,微笑著站起身,對他點點頭。席昭然挑了挑眉,問道:“找我有事嗎?”董敬河的父親在A市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和他的父親恐怕交情也不淺,他要想進(jìn)勝雄高層找他實在不是一件難事。“呵呵,我們還是坐下再說吧席少。”董敬河示意他先坐下。席昭然看了他一眼,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坐到了他的對面。“是這樣的,那天我去見冬洋了,還一起喝了點酒,說了些過去的事,畢竟當(dāng)初是我們年紀(jì)太小,處理事情處理得不妥當(dāng),這些事過去了也就一筆劃掉了,冬洋也原諒了我,我們還約好再聯(lián)系,可是這么久我都沒有再接到他的消息,打電話給他他也不接,所以我有點不放心,想來問問席少你最近有沒有見過他?!倍春油饷埠蜕疲苏哪樅筒患辈痪彽某练€(wěn)語調(diào),有種讓人輕易就會相信他的正面力量。席昭然抬眼看了他一會兒,對方也不在意,一直微笑著回視他,波瀾不驚的樣子。“董敬河,”席昭然看著他,“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實在很讓人討厭?!彼卣f著,當(dāng)初魯裕謙說他很愛裝很討厭,他現(xiàn)在到是有點理解魯裕謙的感覺了。董敬河就是那種人,并且將之發(fā)揮到了極致。看似和善,對待任何人都一視同仁沒有高低貴賤,他就好像是完全不沾任何雜質(zhì)的神佛一樣,但卻其實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如得了他的眼,因為在他心里同樣自認(rèn)神佛,凡人又怎么入得了他的眼?席昭然想大概邵冬洋當(dāng)年就是被他這種視所有人一視同仁的態(tài)度吸引了,可是最終也同樣敗在了他的這種態(tài)度下。“呃,席少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倍春游⒑偷匦α诵Γ撬哪樕隙嗌儆行擂?。“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道個歉,你們就能回到以前冬洋仍然會對你百依百順?”席昭然雙眼緊緊地盯著他,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在身前,姿態(tài)優(yōu)雅而高端。“看來席少對我誤會很大啊,”董敬河一副拿他沒辦法的樣子搖了搖頭,笑得像寵愛弟弟的大哥哥,“我并沒想過讓冬洋對我百依百順,我只是想讓他走回正途……”“夠了?!毕讶徊荒蜔┑卮驍嗨脑挘袅恳采陨蕴岣?。董敬河一愣,看著他下意識地停住了聲音。“你知道冬洋在你一聲不坑地離開后過的是什么日子嗎?”席昭然放下右腿,身體前傾,兩只手撐在桌面上,近距離地逼視著他,“喝酒,吸毒……我們甚至約好了如果真的受不了了,就一起去廣廈自殺……”席昭然通紅著眼,當(dāng)年他們還那么小,連互相安慰都不會,所有的事都只能依靠藥物來麻痹自己。“即使現(xiàn)在他看上去每天都很開心,好像當(dāng)年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過,可是只有和他一起度過那段日子的我知道,他從來就沒有從當(dāng)年走出來過,現(xiàn)在依然過著有一天算一天的生活……所以,”席昭然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的眼睛,漆黑的眼珠如同不見底的深淵,“不要再來找他,否則就算他不愿對你下手,我也會殺了你的!”聲音冷得如同藏進(jìn)了萬載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