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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匆匆,頭也不回的沖進(jìn)了人群之中。被迫做出這樣的選擇,陳炳文心里說不難受那是不可能的。但日子還要繼續(xù),時間就如同流水一般,一晃就是二十年。二十年后的一個冬天,陳炳文在街頭拐角處撞倒了一個骨瘦如柴的小孩,這個孩子長的像極了他的兒子。恍惚間,陳炳文心中一梗,然后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年少時,雖然他母親因為生性懦弱沒能為他撐起一片藍(lán)天來,對他卻是實打?qū)嵉奶蹛塾屑樱@是他在冰冷荒誕的陳公館里唯一的慰藉。他十五歲時結(jié)的婚,娶的是母親娘家的隔房侄女,到二十二歲膝下還是空空如也,當(dāng)年正是他的那些庶子兄弟蹦噠的最歡快的時候。因為子嗣問題,他沒少被這些家伙明里暗里的嘲諷。他母親為此焦慮難安,頭發(fā)都不知道掉了多少根。為了讓母親安心,也是因為其他方面的一些原因,兒子一生出來,陳炳文就把他送到了他母親身邊,請她幫忙照看。那幾年是自他有記憶以來,他母親笑的最多的時候。出于對母親的懷念,陳炳文強忍著心底因為這張和兒子相似的臉產(chǎn)生的不適,收養(yǎng)了這個孩子,并為他取了一個和他兒子一模一樣的名字,陳寧武。陳炳文回過神來,他看著陳寧武,渾身顫抖不已:“你、你是……”陳寧武目光森冷,“是啊,我回來報仇了!”第33章聽見這話,陳炳文兩眼渙散,面上無悲無喜。陳寧武梗著脖子,咬牙切齒:“當(dāng)年在芒山腳下,你和奶奶逃之夭夭,留下我們母子倆被追上來的山匪抓了個正著?!?/br>他粗喘著氣:“我媽被他們賣進(jìn)了妓院,我落到了人販子手里,受盡折磨。在燈州火車站的時候,我看見了你——你知道我當(dāng)時有多興奮嗎?我以為我的父親一定會救我,我馬上就要逃出生天……”“結(jié)果呢?”陳寧武兩眼猩紅:“他裝作不認(rèn)識我,還說我臟,要我別碰他,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他怎么能就這么走了!”陳炳文心中一梗,神情復(fù)雜。“我恨啊!”陳寧武低吼著,突然就笑了:“憑著這股恨意,我活了下來,在一個雨夜里修煉出來了氣感……沒錯,就是氣感?!?/br>他死死的盯著陳炳文:“我得感謝你,從小就把我扔給了奶奶。奶奶說她小時候外曾祖父就是用各種咒語給她啟蒙的,所以到了我這里也不能例外。多虧了這些咒語,我才沒有和我媽一樣,受盡屈辱而死。陳炳文,我陳寧武活著從地獄里爬出來了……”說到這兒,他一臉嘲諷:“只可惜老天爺不開眼,有造生基庇佑你,無論我怎么對付你,你都能陰差陽錯的轉(zhuǎn)危為安?!?/br>陳炳文不蠢,沉默良久,他開口說道:“所以你當(dāng)年接近我就是為了摸清楚我的生墳在什么地方?”“沒錯,只要能在你的生墳上稍微做點手腳,造生基一破,你離死期也就不遠(yuǎn)了。”陳寧武輕吐一口氣:“為此我整整花了十年的時間去研究你的生活習(xí)慣,發(fā)現(xiàn)你每隔兩三年都會派人去一趟庚省,順著這條線,果不其然讓我找到了你的生墳?!?/br>“我原本以為我費盡心思謀劃了十幾年,一定能夠報仇雪恨,沒想到到頭來——功虧一簣……”陳寧武一臉絕望,猛地又咳出一口血來,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到地上,染紅了一片。看到這兒,周浩昌心生不忍。陳炳文是得有多狠心,才能為了一點私心枉顧自己親生兒子的生死。現(xiàn)在陳寧武會回來復(fù)仇,完全就是陳炳文自食惡果。想到這里,他和一眾保鏢一起看向陳炳文。陳炳文卻異常冷靜,他評價:“你說的很有道理,有理有據(jù),抑揚頓挫,感情豐沛,被你這么一感染,我差點就忘了你剛剛進(jìn)來的時候是怎樣的趾高氣揚了?!?/br>周浩昌等人張了張嘴,齊刷刷的轉(zhuǎn)頭看向地上的陳寧武。陳寧武面色一僵,一口鮮血卡在喉嚨里。只聽見陳炳文繼續(xù)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只要做足了戲,我一定會看在你是我親生兒子的份上心生愧疚放你一馬,所以你才這么有恃無恐?!?/br>陳寧武也不咳血了,只是死死的盯著陳炳文。“你想多了。”陳炳文冷著聲音,呼吸急促了那么幾分,轉(zhuǎn)而說道:“你以為我現(xiàn)在功成名就,為什么一直都沒有再娶妻生子,反而只是收養(yǎng)了幾個孤兒在身邊?”陳寧武心跳一滯,腦中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陳炳文閉上眼,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因為我根本就沒有生育能力?!?/br>“不可能——”陳寧武兩眼突出,身體顫動不止。這劇情變的太快,周浩昌等人直接就懵了。陳炳文繼續(xù)說道:“當(dāng)年我之所以會娶你媽,純粹是因為她娘家犯了事,急需一大筆救命錢。她父親沒辦法,求到了我母親這里,我母親顧念著往日的情分,也是看你媽知書達(dá)理,長得也還不錯的份上,點頭答應(yīng)了這門親事。”“結(jié)婚之后我才知道,她娘家沒有出事之前,她曾有過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為了她父母,她倒是能屈能伸?!标惐囊荒槼爸S:“沒過幾年,她那未婚夫從海外留學(xué)歸來,他們倆就又勾搭到了一塊?!?/br>陳炳文看著陳寧武:“至于你,不過是個孽種罷了。當(dāng)年,要不是為了打破外頭那些針對我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更是為了安撫我母親,你以為我能留著你能坐上陳家嫡孫的位置安享榮華富貴,活到今天?”“你說,我憑什么救你?”說到這里,陳炳文兩眼通紅,一陣猛烈的咳嗽之后,踉蹌著摔在椅子上。旁邊的保鏢連忙撿起地上的水壺,擰開送上去。稚子無辜!不知者不罪!三十年前在燈州火車站,陳寧武不過是個孩子,所以對于當(dāng)初沒能救下他,陳炳文始終心懷愧疚。可是現(xiàn)在躺在這兒的,是四十歲的陳寧武,是對他心懷仇恨,費盡心思想要他的命的陳寧武。陳炳文怎么可能饒過他。須知放虎歸山,后患無窮。兩口水下肚,陳炳文緩了緩氣,他看著地上一臉恍惚的陳寧武,沉聲說道:“把人帶回去,讓林師傅廢了他的丹田,然后尋個由頭把他扔進(jìn)監(jiān)獄里,再找兩個人看著他,別讓他死了就行。”陳寧武瞬間回神,他臉上破天荒的升起一抹慌張,“不、陳……爸,我錯了,你不能這樣對我,唔……唔……”沒等他說完,走過去的保鏢已經(jīng)順手撿起地上那塊全是碳灰和血跡的白色桌布塞進(jìn)了他嘴里。陳炳文后知后覺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