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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面上幾乎都看不到什么人,小姐們閑得發(fā)慌,只得拿起手工活來做。她們的手工活也不外乎就那幾樣,十字繡、織包包、編個手鐲……市面上流行什么她們就跟著學(xué)什么,反正是打發(fā)時間,解個悶氣。分針一格一格地跳動著,外頭的雨卻一點不見小。天象是漏了一個大洞,不歇氣地直倒下來??催@架式今晚大抵不會再有什么生意,小姐們做手工也做得相當(dāng)無趣,待到有人宣布說她要去睡了,剩下的幾個也拖拖拉拉的上了樓,上床歪著。于是樓下就只剩下了李吉春和香香。香香是傍晚時分回來的,據(jù)說搭了熟人的順風(fēng)車,所以提前了半天。大約是剛經(jīng)歷了家中長輩的去世,看上去心情有些不好。“老板,給支煙?!?/br>李吉春看了看她,從褲兜里摸出煙來給她散了一支,順便自己也叼了一根點上。店里的幾位小姐中他最器重的就是香香,雖然一個雞店老板說到器重哪個屬下聽來有那么一點可笑,但香香的確是小姐之中年紀(jì)最大最成熟也最能幫到他的一個,不象小燕她們才十七八歲,成天懵懵懂懂混吃等死。基于這個理由李吉春就覺得應(yīng)該跟香香談?wù)勑?,開解一下,正在想怎么開口比較好,香香已經(jīng)徐徐呼出一口青煙,主動開口道:“銀座今天的生意可能也不好?!?/br>李吉春愣了愣,下意識應(yīng)道:“嗯?!?/br>銀座是附近一家夜總會的名字,雖然同為歡場,但規(guī)模和檔次可比他們這家野雞店高多了,那里面的小姐都不叫小姐,而是叫公主。若說香香這樣的小姐有什么理想,恐怕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身價也能提升一個墨檔香次閣了。“怎么著?”李吉春半開玩笑半試探地道:“想跳槽?”香香嗤地一笑,不無自嘲。“有什么資本跳槽,人家店里都是大學(xué)生,年輕meimei。”“噯,話也不是這么說,你有你的優(yōu)點?!?/br>這么似是而非的一句贊美,李吉春自己都覺得不太有誠意,但香香聽了也還是微微笑了一下,有些受用。過了一會兒她按熄香煙,輕輕道:“我想上岸了。我外婆一直希望能看到我找個好人結(jié)婚,但直到她去世,我都沒有完成她這個心愿?!?/br>李吉春愣了,過了半天才道:“這個……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他可以理解香香此刻的心情,長輩去世令她覺得生死無常,于是急于想安定下來,找一個可托付終身的人,過上正常的家庭生活,這樣自己安心,對九泉之下的長輩也似有了交待。香香撩了一把長發(fā),笑道:“是啊。那老板有沒有什么好介紹?”李吉春怔了怔,失笑:“我認(rèn)識的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來找你們的客人,剩下的就是花街開店的鄰居,說到好男人,恐怕只有對面面館的沈老板,但沈老板——”他把后面的話咽回去了,試想他要是真把香香介紹給沈國棟,對方看不看得上倒是其次,只怕那位霍英治霍總頭一個不放過的就是他。香香不作聲,過了一會兒忽然岔開話題?!皣啠亲羽I了。”李吉春會意,“吃面?”“你請客啊。”他們這一行手??谕#惶觳蛔錾饩蜎]進賬。李吉春估計香香手上是沒錢了,便大方地道:“那有什么問題。”香香滿意地一笑,卻往后一靠。她也不瞞他,大大方方地道:“身上來了,沾不得冷水,你叫他們送過來?!?/br>“……”李吉春跟小姐們相處得再好也不曾涉及到生理期的問題,一時間便有些錯愕和困窘,反應(yīng)過來才極力裝出一副自然的樣子看了看外頭,說:“這么大雨……那行吧,我來打電話?!?/br>下雨天面館生意較之往日也顯得清淡,往常叫了外賣總是要等一陣才能送來,今天卻很快,李吉春擱下電話似乎才五分鐘,就看到對面有人打著傘端了面,徑直穿過馬路往自己這邊走來。兩人點的是紅燒牛rou面,李吉春付了錢轉(zhuǎn)過身才發(fā)現(xiàn)香香正把碗里的牛rou撥到他碗里。一時間他有些意外,“哎,你吃啊……”“我減肥,不吃rou?!毕阆泐^也不抬地說著,又遞給他一雙方便筷。李吉春也沒多想,只嘀咕道:“牛rou又不增肥?!弊聛肀汩_始大快朵頤。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坐在一起吃面。香香小口小口地吸著面條,過了一會兒仿佛不經(jīng)意似的問出一句:“老板,你離婚也很久了吧,怎么還不找一個?”李吉春愣了,正尋思著怎么回話才妥當(dāng)手機便響了起來。李吉春連忙借機接聽電話,剛喂了一聲,便聽到那頭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硬著嗓子道:“出來?!?/br>作者有話要說:同學(xué)們,我發(fā)現(xiàn)更三章是個不可能的任務(wù),我五點半就要去上課了第28章李吉春怔了怔才回過一點味兒,有些不敢置信地往外面望去,果見滂沱大雨中徐海卿的車停在路邊,從他這個位置僅能看到個車頭。香香見他接了個電話便神色有異,忙道:“怎么了?什么事?”李吉春含糊地哦一聲,他不敢讓徐海卿久等,匆匆忙忙抓起鑰匙,“我不吃了,朋友來接我,走了啊。”臨要出門時又覺得自己說走就走太沒交待,忙又回頭叮囑道:“今天沒生意,你也早點關(guān)門睡吧,啊?”說罷拿手擋了頭,疾沖上車。雨太大,從店里到車上這么短的幾步路身上也淋濕了大半。鉆進車?yán)罴哼B忙擦拭著身上的水跡,一來怕弄濕了車子,二來也是個訕訕地掩飾動作——沒想到這么大雨徐海卿竟會開車出來接他,明明早上還跟他不痛快來著呢。李吉春有些驚訝也有些感動,憋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笑著問出一句:“你怎么來了……?”徐海卿緊抿著嘴慢慢看了他一眼,這一眼里透出的寒意讓李吉春瞬間愣了:他又怎么把他惹到了?徐海卿收回視線,一語不發(fā)便發(fā)動了車子。轟一下沖出去的車速讓李吉春趕緊拉住車窗上的扶把,“開慢點!”徐海卿不理他,但開著開著車速卻還是漸漸地緩了下來。李吉春松一口氣,瞅他一眼,對對方此刻的情緒有些費解。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可即使是店里最小心眼的小姐,心思也沒有徐海卿這么復(fù)雜難猜的。鑒于自己很有可能就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