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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站在窗邊,笑嘻嘻的講:“羅迅,早晨好,我愛你。”我回答:“我也愛你。”再也沒有比這更美滿的生活了。番外END第二十三章羅迅暈過去,我打電話給秦頌,講:“來接羅爺?!?/br>打發(fā)走羅迅與秦頌,方戰(zhàn)之興致勃勃纏我:“哥,我們再做一次唄…”我推開他,暈頭轉向倒在床上:“我累了…”醉成這樣,如在云端,可在云上走也不能安心,似乎隨時會跌下去摔至粉身碎骨。生死由天罷,我是什么也不在乎了,只想好好睡一晚,明日醒來,仍是有希望的一天…第二日我睜開眼,第一件事便是捂住頭。何為頭痛欲裂,我算明白的真切了。只是不知昨晚到底都發(fā)生什么,唯一能記住,是方戰(zhàn)之硬灌我一瓶酒…之后事情,全然想不起。躺一會兒,忍住腦袋裂開一般的疼后,我慢慢的爬起來,去浴室洗澡。身上許多吻痕,淡淡的紅色,不像是羅迅,可還會有誰…方戰(zhàn)之‘嘩’一下拉開浴簾探頭進來:“哥,你起啦,有早點,快洗完來吃?!?/br>我看一看他頸側,明白過來:“戰(zhàn)之,我們…是不是上床了?”整個人都僵硬。“是啊,怎么哥你忘了?感覺怎么樣,要不要重溫一下?”方戰(zhàn)之低頭兩三口吃下一只蟹黃小籠包,“哥你快點,外頭有醒酒湯,而且早點花樣又多又好吃,大早晨羅爺叫人送過來的,換了好幾趟了,就等你醒了吃上熱的?!?/br>“…什么?”我揉揉腦袋。他講的每句話我都聽到,卻聽不懂?,F(xiàn)在情況到底是怎樣,為何羅迅挨我一槍,反而送‘愛心’早餐來?方戰(zhàn)之端詳我神情:“哥,你喝醉了不會忘事吧?”我點頭,問:“戰(zhàn)之,昨晚都發(fā)生什么?”他想了一想,答:“我不告訴你?!辈[起眼睛,笑的十分jian詐。我瞪他:“戰(zhàn)之?!?/br>他縮回腦袋,沒心沒肺的出去吃東西。我將水調到最冷,站在淋浴頭下不動。身上冷的簡直接近冰點,頭腦卻很快清醒,足夠我分析此刻局面:第一,我喝多了,與自己親弟弟上了床;第二,從方戰(zhàn)之反應看來,昨晚一定事情不少,且有段他不愿提起;第三,羅迅送早餐過來。全部線索只有這些。我只當戰(zhàn)之是弟弟,上床不可能由我主動,也無人可強迫方戰(zhàn)之,那便是方戰(zhàn)之想要這樣;羅迅既送醒酒湯來,昨晚應見過我;他本該殺我,是什么令他態(tài)度大變——第一,我與他說了什么;第二,他看到了什么,大受刺激。夢中羅迅試探我,我可偽裝,但醉后反應,我記都記不起,如何能克制。難道是我對他服軟?不會,不會…我給他那槍,講我累了、后悔了,俱是真心實意,哪怕醉酒,也不至跪在他腳邊認錯,求他與我好好在一起。若說他受了刺激——他看到我和方戰(zhàn)之上床…這也不可能,他若真看到,我怎么仍活著?那該是我酒精上頭,不顧一切與他大吵,令他開竅了…來來回回想過十遍,將我、羅迅、方戰(zhàn)之三人性格交叉分析,確定最后一種可能性最大。既然如此,接下來我該怎樣做…我忽然覺得不對,一下怔住。多少年下來,別人臉色稍露端倪、短短一句話也夠我判斷形勢,發(fā)生所有事情,都可被我當做條件利用,步步為營,只為了從羅迅那里掙點心軟給自己,只為我與他能相處的更好。就算心里想明白,羅迅已不值得我費神,習慣卻非一時半刻可改變。簡直可悲。赤身裸`體跨出浴缸,在洗手池放滿冷水,我吸一口氣,將頭埋進去。水下冷寂中,連呼吸也不需,頭腦格外清醒:從昨日那一槍,我便不再為羅迅活著。當年愛羅迅,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今不能愛他,同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羅迅不允許我有‘自己’,更不允許我有獨立人生,必須要掌控我才得安心。他不許的,我卻偏偏全都有了。他不能容忍,我不能讓步,嘗試太多、太久,拼勁全力弄明白:這個結永遠解不開了,已無出路。一切都很清楚。我從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并不傻。有很多事情是無法強求的,有一堵南墻確實撞不穿,哪怕我為他斷一條腿,瞎了左眼,十幾年軟硬兼施、交鋒無數(shù),他不肯給還是不肯給,他不愛我,就是不愛我。我明白了。愛得起,就要放的下。從水中抬起頭,呼吸第一口氣,眼中看出去,一切都再不相同。我是方忍之。我活著,因為我自己想活著,與任何人都沒有關系。對著鏡子望一望,里面單只綠眼睛中,似有欲墜水光。我按住那只眼,心中叫:羅迅,羅迅…我的少年時代、漫長的成長、變成今天樣子,每一處都是他手筆??上囵B(yǎng)人的手段未像他以為的那樣好,或者我本身朽木不可雕也…就是這樣重要的一個人,不愛他,試著漠視他,等同將過去的自己一并否認、抹去,可…是時候忘記他了。想到這里,喉嚨腥甜,仿佛要吐出血來,但最后到底沒有。他已該是過去的事了。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