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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推的心里像著了火。 他將煙頭在墻壁摁滅,幾步走到楊夏面前,漆黑的身影將她整個人罩住,讓人心里有一絲發(fā)憷。 楊夏剛剛喝完一口水,水杯還沒來得及放下,就被對方一把拉到跟前。 姜推的嘴湊到她的面前,舌尖慢慢地撬開她的牙冠,他慢慢地吸允,竟然將她嘴里的水悉數(shù)吸了過去。 楊夏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的喉結(jié)上下翻滾,渾身上下如同被電擊了一般。 他說:“你是要嫁給我的,你別急。”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大概也許會比較蕩氣回腸吧,大家別急。 ☆、第四十八章 楊夏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爬到床上去的,她唯一的記憶只停留在姜推那句意味深長的話。 門關(guān)了,啪的一聲。 男人走了,只留下一個高大而漆黑的背影。 說實話,她有些不懂了。 不懂姜推什么意思,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不懂他的心里到底裝的是誰。 迷迷糊糊地,她從荷包里摸出一包煙,連著抽了好幾根,又從柜子里把剩下的半瓶紅酒拿出來,喝了幾杯,全掏空了,自然,心也空了。 第二天早上,不知道幾點鐘,房間里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楊夏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揉了揉還在撕裂般疼痛的太陽xue,晃到門口去開門。 門剛打開,白浩南頂著一個雞窩頭就探了進(jìn)來。 楊夏來不及反應(yīng),白浩南已經(jīng)穿著睡衣沖進(jìn)了她的房間。 他四下看了個遍,連廁所都沒放過,嘴里連連嚷嚷:“人呢?人呢?” 楊夏沒有搭理他,走到一旁去接水,直到白浩南湊到她面前,問:“昨晚那人呢?” 楊夏皺眉道:“走了啊。” 白浩南一副打死也不信的表情,問:“他……留下來過夜了?” 楊夏一口水噴了出來:“什么跟什么啊,他昨晚就走了,記住了,我跟他早就分手了。” “那他這么晚出現(xiàn)在你宿舍,想干什么?” 楊夏把水杯放下,伸手去摸白浩南的額頭:“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幼稚了,言行舉止像個孩子,你的高冷總裁人設(shè)都快崩盤了?!?/br> 白浩南自己也意識到言語有些欠妥,尷尬極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楊夏看了他一眼,說:“你出去吧,我換衣服了?!?/br> 白浩南嘆了口氣,灰溜溜地往門口走去。 開門關(guān)門的那一剎那,他突然特別嚴(yán)肅地望著楊夏,說道:“夏夏……” “嗯?” “你不會還對他抱有希望吧?” 楊夏愣了一會兒,勾了勾嘴角:“白浩南,我沒你想象的那么癡情?!?/br> —— 今天是星期六,卻并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日子。 楊夏剛一出門,白浩南就死活要粘著她,她去哪里,他就跟去哪里。 就在兩人出門不久,就遇到匆匆趕來的衛(wèi)虎,這一撞上,差點沒打起來。 衛(wèi)虎性子沖,白浩南假清高,兩人一句多余的話沒有,直接擼起袖子開干。 只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衛(wèi)虎就被白浩南身后跟著的兩個便衣保鏢給綁了。 衛(wèi)虎破口大罵,白浩南自鳴得意,只有楊夏頭疼得厲害,不曉得該怎么應(yīng)付這兩個幼稚的人,而且一個比一個幼稚。 楊夏讓白浩南把衛(wèi)虎放了,白浩南起初不同意,等看出楊夏有些生氣了,這才松口。 楊夏問衛(wèi)虎:“我看你剛才這么著急,有事???” 衛(wèi)虎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解釋道:“瞧我都急傻了,我正想跟你說,這幾天別到處亂走,恐怕招惹不干凈的東西?!?/br> 楊夏皺眉,忍不住想笑:“你是看恐怖電影了嗎?” 站在一旁的白浩南也嗤之以鼻:“我看啊,鄉(xiāng)下人就是鄉(xiāng)下人,頭發(fā)短,見識更短,我不奢望你們是個唯物主義者,好歹有點科學(xué)常識吧?!?/br> 衛(wèi)虎白了一眼白浩南,對著楊夏一臉嚴(yán)肅:“楊老師,我沒哄你。蔣婷婷今天出門,看見門前田埂上爬滿了癩□□,起碼有上百只,她請了她們家的老神婆來看了,說不干凈,摩崖村要遭難?!?/br> “興許是天氣原因吧,今天是有點悶?!睏钕恼f。 衛(wèi)虎兩條濃眉皺成一座山丘:“小林家的牛也不吃東西,又是叫又是亂跑的,老神婆說了,這絕不是偶然現(xiàn)象,咱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br> 楊夏自然是不信這些的。但她越是不信,衛(wèi)虎就越著急,索性拉著楊夏去一趟村委,聽神婆傳達(dá)神明的旨意。楊夏要去,白浩南自然要跟著,于是一幫人往村頭的方向去了。 摩崖村本就不大,十來分鐘的時間,就到了村委大院。 此時,整個大院,聚滿了人。 楊夏剛一抬眼就看見了姜推,他站在角落里抽煙,一雙腿又長又直,站在一堆人中尤其顯眼。 姜推似乎也看見了楊夏,雖然仍舊微瞇著眼睛繼續(xù)抽煙,但雙眼卻是直勾勾地盯著楊夏。村支書衛(wèi)良國站在他身邊,不知道在跟他說什么。 楊夏等人到的時候,蔣婷婷的老媽——鐘神婆還在做法。 前面臺子搭得有模有樣,高香燒著,嘴里念著,煞有介事。 蔣婷婷站在一旁,隔著老遠(yuǎn)瞧見衛(wèi)虎跟楊夏一起,心里頓時憋悶,但也不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生怕衛(wèi)虎看到了不高興。 衛(wèi)良國見著了自己的兒子,幾步走過來,把衛(wèi)虎拉到一邊,悄悄說:“你怎么把他帶來了?!?/br> 衛(wèi)良國指著白浩南,衛(wèi)虎有些疑惑:“你認(rèn)識?” 衛(wèi)良國說:“他給摩崖小學(xué)捐了一筆巨款,張偉已經(jīng)跟我匯報過了?!?/br> 衛(wèi)虎冷哼一聲:“有錢了不起啊?!?/br> 衛(wèi)良國“嘖”了一聲:“瞧你這話說的,人要懂得知恩圖報?!?/br> 衛(wèi)虎說:“我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捐錢的目的是啥,不好說?!?/br> 衛(wèi)良國瞧了一眼緊跟在楊夏身邊的白浩南,心里暗想,這個楊夏到底是什么來頭,之前是姜推,現(xiàn)在又是白浩南,感覺跟她都有關(guān)系。 正想著,這邊鐘神婆已經(jīng)做法完畢。 只見她一本正經(jīng)地歇了臺子,蔣婷婷急忙端了一碗水上去,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楊夏,問道:“媽,咋樣?” 周圍的人都圍了過去,紛紛問道:“對啊,到底咋樣,你倒是給個準(zhǔn)信?!?/br> 鐘神婆瞇著眼睛,還故意掐指算了一下,深深地嘆了口氣:“哎……不妙啊?!?/br> 女人膽子小,站在一旁早已按耐不住的許淑芳先一步搶上前去,問道:“老鐘啊,你別老整些聽不明白的話,直說?!?/br> 鐘神婆接過蔣婷婷的一碗水,喝了一口,這才慢慢開口:“咱們摩崖村這么多年,都是清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