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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兩人,眼神在他們臉上來回地一掃,“如此才秒?!?/br>卓真一跺腳,“七爺!你瘋了?”袁崢向后看了看季川西與齊青,再看回卓真與陸宣,又轉(zhuǎn)身看向方才人影消失的方向,傲然地抬起了下頜,“咱們不用追,慢慢地走?!?/br>焦衡帳內(nèi)。燭火明明,焦衡持筆正寫著一封家書,洋洋灑灑十?dāng)?shù)行,簡直才思泉涌,寫著寫著,就一邊嘆氣一邊笑,末了,他捏起信紙,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滿意地一點頭,又將它放了回去,重新拾起了筆,可未及落款,帳外急匆匆地撞進(jìn)一個人來。焦衡飛快地抬頭,“誰?”黑衣將士下跪抬頭,“報將軍,是卑職!”焦衡松了口氣,將筆放到了一邊,朝他一指,“何事這般急?”黑衣將士愁容滿面,“報將軍,事有不妙,李將軍方才去了紫禁衛(wèi)的帳中,不知所為何事,商議了許久?!?/br>焦衡立刻站起來,正了臉色,快步繞出了座位,對著地上的黑衣將士一揮手,“你起來說話,仔細(xì)說?!?/br>黑衣將士應(yīng)聲站了起來,還帶著些喘,“卑職一直都暗中跟著李將軍,李將軍用了晚膳之后,便徑自去了紫禁衛(wèi)的營帳,連個侍衛(wèi)都沒帶!卑職心中起了疑,便也悄悄跟去。卻不想,李將軍就這么在里頭待到天黑才出得帳。”“沒人看見你罷。”焦衡不放心地問。黑衣將士略一猶豫,搖頭道:“沒有?!?/br>焦衡這才放了心,自行思索著跨出幾步,“李連沛與紫禁衛(wèi)素來無甚交情,如何至此?”黑衣將士湊近了說道:“依卑職看,說不準(zhǔn)是他不滿將軍您越位到了他的上頭,是以要去拉攏紫禁衛(wèi)奉他為主將!”焦衡大手一揮,飛快地又走了幾步,“胡說八道!”他有些氣憤地摸了摸下巴,“主將一事是霍帥的親令,哪里還有另奉的道理!”“自古以來,謀權(quán)之事數(shù)不勝數(shù),依李將軍的秉性又如何會善罷甘休?”“這……這倒也是,可……可他去找紫禁衛(wèi)作甚?”黑衣將士苦口婆心地告訴他,“夷國邊境攻城一戰(zhàn)之后,紫禁衛(wèi)在趙軍中的聲望頗是高漲,倘若李將軍借紫禁衛(wèi)煽動部下,執(zhí)意另奉主將,到那時,霍帥也不得不改主意??!”焦衡這才恍然大悟,不由大驚,他在夏夜里打了個大大的寒顫,手心冒了汗,他指著面前的將士,“此話……此話當(dāng)真?!”黑衣將士信誓旦旦地一點頭,“將軍,千真萬確。”他又想了想,“再者,紫禁衛(wèi)里的那個袁崢還是霍帥的準(zhǔn)小舅子吶!”焦衡一扭頭,驚駭?shù)溃骸斑@……還有這么一層?!”黑衣將士猛地點頭,“霍帥出征前差點兒就娶袁家六小姐過門,臨了北疆告急,皇命直下,才壞了好事?!?/br>焦衡只覺得有些天旋地轉(zhuǎn),局勢頃刻急轉(zhuǎn)直下。他站在那里,五臟六腑氣得直轉(zhuǎn)筋,醞釀良久,他嘆了一口浩浩蕩蕩的長氣。黑衣將士見自己的主子在這樣的關(guān)頭,竟然只知嘆氣,心中發(fā)虛越發(fā)地沒了著落,恨不得當(dāng)頭一棒敲醒了他才好!“報將軍!紫禁衛(wèi)求見!”帳外忽地傳來稟報聲。帳中二人皆是一驚,焦衡連忙屏退了那黑衣將士,迅疾地繞回座前,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煤?,他長出了一口氣,才回了一句,“傳進(jìn)來?!?/br>帳門前的簾子輕輕地起落,走進(jìn)五個高高的身影。焦衡滿懷戒備地打量著他們,一個個地打量過去,只見他們均無異色,仿佛泰然的很。焦衡思來想去,躊躇地問了一句,“夜深前來,所為何事?”五人并排站好了之后,齊齊地跪了下去。焦衡原本就是如履薄冰,見他們這么一動,竟是嚇得立刻站了起來,顫巍巍地咽了口氣,“你們……你們這是作甚?”“稟將軍,李將軍意欲作亂,我等不敢耽擱,特此來報!”袁崢為首,抱拳沉聲道。焦衡嚇得有些神思錯亂,他擰眉,“什么?!”季川西相繼抱拳,“稟將軍,方才李將軍來我等帳中,名為點撥我等看清大局,實為離間我等與將軍。我等強忍至他離去不敢打草驚蛇,此刻才將此事稟了將軍,望將軍速速裁斷!”焦衡一口氣不上不下地懸在那里,“你們……”陸宣擲地有聲道:“我等乃是皇上親選的紫禁衛(wèi),為得就是護(hù)主將周全,如今霍帥親定了焦將軍,我等自是一心為將軍著想,如何能與那亂臣賊子為伍,辱沒了皇恩浩蕩!”焦衡不敢相信地看著地上的五人,一顆心跳得極快,他仰頭長嘆道:“竟有此事……”他低頭看向地上,“快快起來……你們說得再細(xì)些!”141、李代桃僵翌日夜里。李連沛于自己的帳中穿好了短打的行裝,又將一把佩劍從帳壁上取下,拉開劍鞘一看,“嘩——”地一下猛然合上,提劍就要往外走。而這時,帳外傳來一聲輕細(xì)的稟報,“將軍,焦將軍來了?!?/br>李連沛止住了步子,眉心一皺,心中微亂——這姓焦的如何這會兒來了?他看了一眼帳門,又看了看自己這身裝扮,心煩意亂地一哼,“本將歇下了,不便見人,有事也等明日罷?!?/br>帳外先是靜了一會兒,又傳來猶猶豫豫的聲音,“將軍……焦將軍有要事。您還是……您還是見一見罷。”李連沛略一躊躇,將長劍往椅邊的桌幾上一按,便轉(zhuǎn)身從屏風(fēng)處將一件外裳取下,正是要往身上披起見客時,帳門倏忽起了,焦衡背手站在那里,一眼就看住了李連沛,接著慢慢地走進(jìn)來,“李將軍,不是歇下了?怎么又起了?”李連沛快手將那外裳披起,接著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襟,扭頭冷冷地瞥了一記焦衡,不愿多說地只道:“焦將軍,何事前來啊?”焦衡走近幾步,在帳中的椅子上一坐,掃了一眼桌幾上的長劍,將手覆上一摸,“嗯……”他抬眼又看李連沛,故作驚訝道:“喲,李將軍這是要出門?”李連沛不以為然地一笑,“本打算出營轉(zhuǎn)轉(zhuǎn),大熱天的,帳里悶?!?/br>焦衡很以為是地一點頭,“李將軍這是要往哪兒去???”李連沛走到了焦衡面前,與他相對坐了,將焦衡覆著的長劍慢慢地拉了過來,轉(zhuǎn)手放到了自己的身側(cè),“無非是附近的幾座嶺子,近得很。”焦衡眼角一瞄那把劍,又掃了一眼李連沛的襟口,似乎是笑道:“李將軍納涼還擇衣而出,講究!”李連沛皮笑rou不笑地問道:“焦將軍莫管這些旁的了,只說有何事罷?!?/br>焦衡也是笑,“沒旁的事……”他抬眼露出一點涼涼的目光,揚手在桌幾上輕輕地一拍,“就想問李將軍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