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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將擋,水來土掩。這趟搬過來,最相關(guān)的兩個當(dāng)事人都是反應(yīng)平靜,最高興的竟然是小哲,說起來也是人生如戲。晚上吃過晚飯,易先生只叮囑他讓他好好休息,蘇澈便明白這是晚上不需要他的意思,他自己也有事要做,吃過晚飯便早早地回了自己房間,唔,暫時這個房間可以算是他自己的了,昨天晚上易先生才剛剛提議,今天他就已經(jīng)換了住處,生活,變起來就是快。臥室里有面大鏡子,開了大燈光線也很充足,蘇澈可以很方便地對著鏡子做各種表情練習(xí),劇組結(jié)束也有兩天了,該休息的也休息過了,他不允許自己懈怠。有時候會對鏡子里的表情十分不滿意,感覺實(shí)在不能更垃圾,而且這種時候是不會少的,這時候蘇澈就會告訴鏡子里的自己,沒人天生就是演員。這一招,呃,效果還不錯。正做功課,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房間開始傳來一種“咚”“咚”的聲響,聽著像是上面?zhèn)鱽淼?,這動靜并不大,對蘇澈倒是沒有影響,只是這動靜持續(xù)不斷的,有時候會停上一小會兒,但是過不多久就又開始了,蘇澈慢慢地就有點(diǎn)奇怪,這是怎么啦?以前并沒有這種動靜。據(jù)他所知,樓上似乎是只有易先生一個人在住,要說是灑掃人員在上面收拾房間,這動靜也不像,再說了,這個鐘點(diǎn)早就是休息時間,不光是灑掃人員要休息,主人家也要休息,也不應(yīng)該啊。蘇澈就想著上去看一看。易先生一只手一個拄著大拐杖在練習(xí)走路的時候,蘇澈就上來了。蘇澈第一次跟易先生見面的時候,這個人就坐在輪椅上,所以雖然蘇澈從來沒有問過,但是先入為主,一直以為易先生雙腿有問題,是不能走路的,所以此情此景,實(shí)在是不能更吃驚!易先生見他這幅表情,倒像是給逗笑了似的,然而笑也笑得寡淡,明顯心情還沒調(diào)整過來,易先生問他:“你這是什么表情?”“您……可以走路???”他傻傻地問了一句廢話。“不然呢?”不然?不然就是我以為你不能走唄!蘇澈現(xiàn)在是知道了,這誤會,哎,大發(fā)了!易先生見他如此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停下拐杖休息了一下,隔著這么些日子再練習(xí)走路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吃力的事,喘過一回氣,才又說話:“要是真的不能走路,兩條腿上的肌rou早就全部萎縮,這是常識吧?”這是……常識?好吧,他就是這么沒有常識,不過老大啊,您說您腿上既沒上石膏,又沒上夾板,好端端的就一直坐在這么個輪椅里,像我這種沒常識的,真的很容易誤會的你造嗎!蘇澈又忽然想到,在那些他一直在誤會而boss大人又不曉得他在誤會的歲月里,他從來沒有就boss大人的健康問題問過一句,現(xiàn)在看來,也實(shí)在是太不禮貌,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禮貌問題且得問上一句呢,虧他還一直在扮演著聽話懂事的小情人角色呢,擺在眼前的事情都跟睜眼瞎似的,真是不知道boss大人心里怎么看他。沒常識害死人吶!蘇澈亡羊補(bǔ)牢,趕緊地問了一句:“之前您這腿是怎么回事啊?我以前一直以為您沒法走路呢,都沒敢問?!?/br>易先生并不在意:“之前就有舊傷,后來又添了新傷,和一般的骨頭斷裂還不一樣,只能慢慢養(yǎng)著了,其實(shí)之前就可以試著走動走動了,只是犯了懶,不知不覺地就拖到現(xiàn)在了?!?/br>我暈,世上還有這么個犯懶法兒么?開眼界了。不過蘇澈也聽出來了,易先生好像是回答了他,但是之前有什么舊傷,之后又怎么添了新傷?這些卻是含糊其辭一帶而過的,蘇澈承認(rèn)自己可能是有點(diǎn)沒常識,但是眼力見兒自問還是有幾分的,輕輕帶過這個話題,他又問:“那您突然這么走吃不吃得消???要不要先坐下休息一會兒?我能幫上什么忙嗎?”“你能幫上什么?替我走路嗎?”他嘴角勾起一點(diǎn)淺笑。蘇澈覺得易先生又有點(diǎn)像是以前的易先生了,連玩笑也會開一點(diǎn)了。走路他肯定是替代不了,不過他可以在旁邊陪著走一走,萬一易先生腳下不穩(wěn)當(dāng),他在旁邊就可以及時地扶一把什么的,蘇澈就這樣陪著易先生在走廊里來回地走了走,不過并沒有遇到需要他扶一把的情況,易先生拄著拐杖雖然走得吃力,每一步倒是穩(wěn)當(dāng)?shù)?,他說他自己之前是犯了懶,但是現(xiàn)在真的練習(xí)起來了,他一步步地走得雖然慢,但輕易卻是不肯停下來休息一下的,有時候蘇澈覺得很有必要休息,易先生也是覺得吃力,呼吸聲都重了,卻是只肯短暫地站著歇上一下,蘇澈認(rèn)為突然活動這么厲害,對傷口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易先生就回答說沒事,腿長在他身上,他心里有數(shù)。蘇澈在旁邊陪著他,心里默默地就想,這個人倒也是個能吃苦受罪的。汗水從易先生臉上流下來,把他鬢角的頭發(fā)都沾濕了,蘇澈就想去房間里拿盒抽紙來,易先生卻說:“我兜里有?!?/br>易先生上身穿著淺灰色的毛衣,褲子上倒是有兩個褲兜,蘇澈伸手進(jìn)去拿,易先生又說:“另外一個?!碧K澈便繞到另一邊去拿,這兜里確實(shí)有東西,掏出來一看,卻是一方藍(lán)格子的男士手絹,這東西現(xiàn)在倒是少見。這手絹手感很好,拿在手里感覺很柔軟,蘇澈兩邊地給他擦了擦汗,然后又原樣把手絹給他放回褲兜里。手絹放回之后易先生卻是不肯讓他再呆在這里了,說他一個人可以。“趕我走嗎?”蘇澈笑著問他。易先生也笑:“我這樣走路的時候不希望有人在旁邊觀看。”蘇澈也笑,他知道這只是一個說辭,易先生其實(shí)是要他回房間休息,或者隨便他想干點(diǎn)什么。“那好吧,我回房間去,但是我不關(guān)門,您這邊有什么事就往下喊一嗓子,我馬上過來?!痹捠沁@么說,但是蘇澈想象著易先生往下喊一嗓子的情景……那畫面太美,想象不出來啊。易先生卻說:“我讓你過來住不是讓你來當(dāng)傭人的,家里這么多人夠用了,倒是你,房間里有電話,廚房、灑掃還有后勤什么的,需要些什么就直接打電話過去,平常有什么事情,可以跟管家說,也可以跟我說,記住了?”蘇澈一早就說過,有機(jī)會的話必須得給易先生提名一個最體貼金主獎,這獎項(xiàng)易先生要是得了,絕對是實(shí)至名歸啊。“反正我不關(guān)門?!庇悬c(diǎn)無賴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