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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盞間紋理細膩,像一個個藝術(shù)品似的,漂亮得精致。老板在杯盤茶盞間抬起視線,口氣很溫和:“去洗個手,過來吃飯?!?/br>蘇澈意外了一下,當然照做,他原本以為要直接那什么呢,咳咳。菜色對兩個人來說相當豐盛,但又不會豐盛得過分,剛剛好能把食欲恰如其分地勾起來,蘇澈自從家里落魄了,還是頭一回吃得這樣滿足。看蘇澈吃得暢快,老板好像也有點高興,眉目舒展了些許,他口氣溫和地同蘇澈說:“先休息一下,一會兒去洗個澡?!?/br>蘇澈笑瞇瞇地“嗯”一聲。蘇澈整體來說心里有種波瀾不興的平靜,但是洗澡的時候,難免要胡思亂想一下。他想老板腿腳不方便那什么的時候會不會有難度???啊那自己是不是要主動一點呢但是如果太主動了會不會又有點那什么了哎呀算了算了不要想不要想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都會水到渠成的,水到渠成水到渠成水到渠成——一鼓起勇氣,蘇澈就不給自己退縮的機會,“刷——”地一下拉開了熱氣氤氳的玻璃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老板已經(jīng)在床頭坐著了,手上拿著一支煙,正慢慢地抽著,隔著蒙蒙的水汽,蘇澈慢慢嗅到了一種香煙的味道。老板在徐徐地吞云吐霧,慢條斯理的樣子,邊幅度不大地抬起眼來,慢慢給了他一個笑,香煙的味道好像漫天遍地起來,和蒙蒙的水汽糅合在一起,很奇異地讓蘇澈的神經(jīng)慢慢鎮(zhèn)定下來。蘇澈發(fā)現(xiàn)自己以一種異常平靜的心情,竟然也自然而然地回了一個笑。時間和空間似乎一齊靜默下來,一切都是悄無聲息的,在一種寧靜到極致的氛圍里,蘇澈不動聲色地審視了吞云吐霧中的那個人。薄薄的白色煙霧籠罩了他半邊的臉,慢騰騰地盤旋而上,有種云山霧繞的錯覺。暈黃的壁燈打在他光潔蒼白的皮膚上,衣領(lǐng)非常的潔白柔軟,襯得他臉色越發(fā)的白,黃色的光暈下,找不到什么血色的感覺,微亂的發(fā)梢錯落在蒼白的額頭上,微微濕潤的樣子——很顯然,老板也已經(jīng)洗過澡了。蘇澈發(fā)現(xiàn)他有一雙nongnong的眉毛,nongnong的眉毛下是一對很黑很黑的眼瞳,里面的神色絕不銳利,但用“溫和”這個字眼來形容似乎也并不妥當,蘇澈感覺即使他隔著這些距離不言不語地坐在那里,整個人也散發(fā)著一種默而不宣的力量。蘇澈又想起第一次見到他,那種蒼白的、病態(tài)的英俊。老板似乎又慢慢笑了一笑,他慢慢抬手對蘇澈一招:“過來?!?/br>蘇澈腳下一頓,已經(jīng)很聽話地走上前去。頭上的大燈很亮很亮,亮得很礙事,蘇澈路過的時候一個抬手就給關(guān)掉了,“啪”的一聲,房間里頓時光線暗淡——這個舉動似乎惹笑了老板,男人出聲地笑了。那笑聲并不讓人覺得厭惡——彬彬有禮的男性嗓音,聽起來也并不蒼老,蘇澈記得自己剛開始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感覺。蘇澈在心里確認什么似的對自己說:“一切都會好的,事情很快就會過去——再說也并不是那么讓人難以忍受?!?/br>終于來到男人面前,很近很近的距離,蘇澈覺得自己哪怕再往前一丁點,就堪堪要接觸到男人的身體。男人撩起眼皮,以一種慢條斯理又從容不迫的態(tài)度,上上下下地在蘇澈年輕的身體上梭巡了一遍,他的目光從下而上,然而感覺上又仿佛是居高臨下。慢慢的男人的目光變了,他有一雙很黑很黑的眼睛,黑得都濃郁起來。蘇澈自然明白。仿佛是自然而然的,蘇澈已經(jīng)安安靜靜地偎了上去。☆、第4章一條傷疤兩個人靠得很近很近,蘇澈感覺自己能很清楚地聽見對方咚咚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沉穩(wěn)而有力量。就在這個瞬間,蘇澈忽然更近地湊上前去,在男人的嘴角邊,斜斜地落下一個吻。一吻即撤。唇上溫溫熱熱的,是一種很柔軟的觸覺。男人低低地笑出聲來,兩個人靠得那么近,緊貼著男人溫熱的肌膚,蘇澈能感覺到男人胸腔微微的振動。蘇澈這就確定了,確定男人并不討厭這樣的一個吻。很快地又湊上前去,蘇澈吻上男人溫熱的嘴唇,這個吻并不深入,但要細致得多,從嘴唇一路熱熱的往下,男人這回不笑了,兩人貼得那么緊,彼此呼吸交錯,蘇澈感覺到男人身上那噴薄欲出的熱度。不知道什么時候,男人身上的衣物已經(jīng)褪下了,在蘇澈簡單的印象中,他是蒼白而瘦削的,然而衣衫褪去,卻滿不是那么回事,薄薄的皮膚下肌rou著層細膩均勻,并不缺少男性健康的美感。……果然是水到渠成。男人大概挺享受,他好像不喜歡發(fā)出聲來,但是蘇澈能感覺到他那種壓抑著的激動。忽然一滴熱汗滴在蘇澈額頭上,帶著陌生的熱度和味道。蘇澈閉著眼睛,忽然忍不住地戰(zhàn)栗了一下。“……放輕松,別那么緊張,”老板的聲音有種情動的黯啞,又靜默了片刻,蘇澈聽到他半開玩笑似的說,“該不會是第一次吧?”蘇澈腦子里亂糟糟地靜了一下,片刻后睜開眼睛,不甚明亮的壁燈下,他的眼珠又黑又大。兩人的距離近得不能再近,他發(fā)現(xiàn)老板臉上有了一點血色,額發(fā)濕濕地貼在額頭上,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熱汗。蘇澈不出聲地笑了一下,他并不回話,只斜著支起上身來,嘴唇覆上老板熱熱的脖子,似假還真地咬了一口。老板挺享受這種親昵,嘆息般笑了一聲。一共做了兩次,在男人明顯還余興未盡的時候就停止了,也許是在照顧他,又或許男人只是考慮到自己的體力,不過話說回來,他也不像是體力不濟的樣子。蘇澈已經(jīng)做好了做完就滾蛋的準備,然而老板并沒有讓他滾蛋,他躺在蘇澈旁邊,呼吸均勻地閉了眼睛,約莫是個要睡覺的樣子,蘇澈身體上也感到了疲倦,然而一時是睡不著的。男人溫熱的呼吸聲拂在身邊,帶來陌生和恍惚的感覺。夜?jié)u漸地深了,隱約還能聽到外面寂寂的知了聲,萬籟俱寂中,蘇澈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終于是睡著了。蘇澈近來夜里時常亂七八糟地做夢,有時候是那顏色已經(jīng)斑駁了的過往,有時候又是支離破碎的近事,夢著夢著就容易醒來,醒過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