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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弄劇本,陸訥就給他講人物背景——女主角資助的大學(xué)生,農(nóng)村來的,沉默寡言,自卑,敏*感,對女主角心懷一片感恩,但在這期間,在女主誘惑,跟她發(fā)生了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之后陷入不可自拔的迷戀,一步步走向絕路。陸訥跟他講一會兒,就扒幾口飯,電影中會有一場跟女主角的床戲,挺露骨的,陸訥有點兒擔(dān)心陳時榆,問他:“可以嗎?”陳時榆沖陸訥一笑,點點頭,“行?!?/br>“到那場戲還有點兒時間,你先調(diào)整調(diào)整心態(tài),真不行就跟我說,可以找替身?!?/br>陳時榆很干脆,“不用。”前方出現(xiàn)一陣sao動,陸訥和陳時榆同時抬頭,就看見蘇二一手插著口袋,目光直直地落在兩人身上,他長得好,又人高馬大的,不知道還以為是什么明星。蘇二少雖大名鼎鼎,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認識他,負責(zé)片場環(huán)境的工作人員急得跟在后面去扯蘇二的胳膊,“這位先生,你不能進片場,請你出去。”蘇二不耐煩地一揮手,差點兒沒把人撅了一屁墩兒,長腿一邁,就直直地朝陸訥走來。陳時榆抬頭看著蘇二,嘴角微微一撇,拉出一條平平的線條,似笑非笑,眼神揶揄而挑釁,這個眼神只有蘇二看到了,蘇二的心火頓時竄起,但陳時榆很快收起了表情,端著飯盒站起來走開了,好像是為了特意避開蘇二似的。陸訥的眉頭幾不可見的一蹙,又松開了,對還想要阻止蘇二的工作人員揮揮手,問蘇二:“你怎么來了?”蘇二的目光還幽幽地盯著陳時榆的背影,眼底滿是陰霾,反問道:“他怎么在這里?”陳時榆吃完盒飯,將空飯盒往垃圾桶一扔,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口,往休息室走去。以他現(xiàn)在的人氣與身價,好歹也有一個獨立的休息室了,其實今天并沒有他的戲,來這兒,一是做給媒體看,二也是為了陸訥,這么個多事之秋,有他來劇組助陣,好歹能給人心渙散的劇組一劑強心針,減輕點陸訥的壓力。一個人坐在休息室里,陳時榆的腦子卻并沒有休息,他在想今后的出路——現(xiàn)在他簽的經(jīng)紀(jì)公司根本只顧眼前利益,而不考慮遠景,看他紅了,就拼命讓他接毫無意義的商演和有些粗制濫造的電視劇電影,壓榨他的每一分價值,這樣下去,他肯定會被過度消費,觀眾也會審美疲勞,一旦錯過最好的騰飛時期,他就永遠只能停留在二三流。最好的辦法,當(dāng)然是跳槽。不是沒有其他公司用豐厚的條件來挖他,但到底該怎么做,他還得好好謀劃一下。正想得出神,忽然感覺到兩束極其具有侵略性的目光。陳時榆睜開眼睛,就看見蘇二少斜倚著門框,一雙幽黑的眸子像包裹著冰雪的針葉林,直直地看著他。陳時榆一笑,頓時有種滿室生輝的感覺,“蘇二少怎么站在這兒呢?”蘇二靜靜地看著那一張混合的媚惑與冰冷傲氣的臉,邁開腳步走過去,壓低身子緩緩地逼近,彼此的氣息都漸漸交纏,蘇二忽然伸出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收緊,薄薄的嘴唇里吐出陰冷的話,“別給我玩那套似是而非的小把戲,你對陸訥那點兒見不得人的心思別人不知道,我一清二楚,跟我搶人?我弄死你,分分鐘的事兒!”蘇二的手越收越緊,陳時榆的臉漲得通紅,死亡的陰影罩在陳時榆的頭頂,等到蘇二一松手,新鮮的空氣爭先恐后地進入氣管,陳時榆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跟肺癌晚期似的,在小小的休息室里回蕩,然而伴隨著慘烈的咳嗽聲卻是陳時榆破碎的笑聲——他稍稍舒服點兒了,就抬起頭來,眼角還掛著生理性的淚水,卻笑得艷麗帶毒,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蘇二少你以為你贏了嗎?我跟陸訥一塊兒長大的,他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了,不信?咱們走著瞧?!?/br>第五十八章...陸訥其實不大樂意蘇二來片場,這么一尊大神杵在那兒,坐太陽傘底下戴著墨鏡翹著腳,儼然將片場當(dāng)成自己的私人俱樂部。知道的,噢,大名鼎鼎蘇二少,會心一笑,肯定又看上哪個鮮嫩的小明星了,不知道的,議論紛紛,弄得整個片場人心浮動的。陸訥整個下午都沒露出個笑臉,到晚上收工,蘇二就沒開自己的車,直接坐進了陸訥的副駕駛座,一邊低頭玩手機,一邊問:“晚上吃什么呀?”陸訥放在檔位上的手停住了,扭過頭來靜靜地看著蘇二,說:“蘇二,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深入地探討一下。”蘇二從抬起眼皮,曖昧地飛了陸訥一眼,“有多深入?”陸訥被這個反問噎得非常銷魂,渾身縈繞著一股欲語還休,欲怒還羞的味道,最后自己一聲不吭地踩了油門,車子在夜色中緩緩行進,狹小的車廂內(nèi)只有蘇二那二百五的手機游戲背景音樂,陸訥正準(zhǔn)備伸手開收音機,就聽見蘇二幽幽地來了一句,“陳時榆在你那兒干嘛呀?”他沒從游戲中抬頭,全神貫注的樣子仿佛剛才只是隨口一問。陸訥一愣,答道,“不是跟你說了我這兒有個角色需要他嗎?”“什么角色還非他不可了?莊濤這樣的腕兒級別的是有難度,陳時榆這樣的一抓一大把,你想要誰來演,一句話,明天我就讓他上你那兒報到。”他說這話的時候,依舊沒放下手機,漫不經(jīng)心又高高在上。陸訥的心火唿的一下就竄起來了,但壓著沒發(fā),將車子慢慢地停在路邊。蘇二終于從手機游戲中抬起頭來了,理所當(dāng)然地說:“干嘛停車呀,我要餓死了?!?/br>陸訥面沉如水,盯著蘇二緩緩道,“如果到現(xiàn)在我還認為你跟陳時榆能和平相處,那我活得也未免太樂觀了。我不指望你喜歡時榆,但你能別在我面前說這種話嗎?那是我的兄弟!”停了停,他又加了一句,“那是我的工作?!?/br>蘇二的嘴唇繃成一條直線,他終于關(guān)掉了游戲,吧啦一下將手機丟到了車前臺,車廂內(nèi)頓時靜得如同停尸房。蘇二陰著臉,扭頭望著窗外。車廂內(nèi),兩人都沒再說話,都在心里進行著一場無聲的拔河。車子正停在一條寂靜的小陸上,連個路燈也沒有,黑漆漆一片,只有天上一點朦朧的月色,旁邊的香樟撐開巨大的樹冠,秋風(fēng)卷著水泥路上的落葉嘩啦啦地響。蘇二忽然撲過來,掰過陸訥的腦袋就啃他的嘴唇,熱乎乎濕漉漉的唇舌吮吸舔*弄著陸訥的嘴唇。陸訥沒防,嘴唇被他的牙齒磕破,微微刺痛,血腥味兒就沖進口腔,但很快被蘇二的舌頭攪散,這人老說陸訥像牲口喜歡咬人,其實他自己也像條狼狗,咬起人來一點兒不輸陸訥。兩人跟兩只小野獸似的互相撕咬了一會兒,蘇二跨過中間的檔位,就跨坐在陸訥身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