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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懶得動也趴去了床上, 她撐開小桌板抱著枕頭找電影看。片子中里昂抱著一盆花和瑪?shù)贍栠_(dá)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四周所有的事物都靜悄悄的褪去。 “什么電影?”陳天陽忽然湊了過來。 余聲驚了一下拿下耳麥:“這個殺手不太冷?!?/br> 她的話一說完陳天陽從自己床上爬了過來,懷里扯著抱枕要和她一起看。影片最后兩個姑娘都哭得稀里嘩啦不成樣子,衛(wèi)生紙丟了一床頭。 “人生總是那么痛苦嗎。”陳天陽的眼角還留有淚痕,“還是只有小時候是這樣?” 余聲配合道:“總是如此。” 背景音樂shape of my heart 跳了出來,瑪?shù)贍栠_(dá)蹲在收養(yǎng)所前的草地上將里昂的花埋在土里。陽光照下來大地溫暖極了,陳天陽告訴她說自己和李謂好了。 余聲早有準(zhǔn)備并不是有多吃驚。 “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标愄礻枌⑾掳痛钤诜奂t抱枕上,“他好像不是特別在乎我。” 印象里這個男生為人處事還挺不錯,余聲一直都將他們當(dāng)做好朋友。她關(guān)了屏幕界面合上電腦,沉默了一會兒。 “李謂人挺好的?!庇嗦曊f,“會不會是你想多了?” 陳天陽哀嚎了一聲搖了搖腦袋將頭發(fā)捋亂,一張臉埋在腿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十來秒之后抬起頭打開余聲的電腦,又找了部電影拉她看。 “下周兼職我還有夜班。”陳天陽說,“今天先墮落會兒吧?!?/br> 宿舍里最角落的那張床上陽光都溜了過去,兩個女孩子靠在一起很認(rèn)真的看著片兒。那是大四上難得一次神仙般的悠閑生活,什么也不去想就安安靜靜相處一個懶散的下午時光。 晚上的時候梁敘打來電話。 他那會兒剛走到琴行那條巷道,嘴里咬著煙和她說話。路燈下遠(yuǎn)離的影子又細(xì)又長,他的灰色舊短袖衣擺處有一小截別在皮帶里,應(yīng)該是從兜里摸煙下意識蹭了上去也沒在乎,這會兒看著倒有些不修邊幅了。 到了琴行門口才收了電話線。 他推開門去到地下室里,周顯和陳皮正在忙著各自的事兒。像平時一樣三個人切磋磨合,從寫詞到作曲再到編曲整個流程都是他們一路走到底。 也開始參加一些小型的地下樂隊(duì)比賽。 有時候譚家明會親自過來指點(diǎn),但到最后所有的一切還是要靠他們自己。小眾音樂經(jīng)歷的潛伏期或許很長,無論爵士搖滾鄉(xiāng)村薩卡斯都是這樣。 自然也有不太好的時候。 他們辦一場街頭演唱會自費(fèi)金額并不少,門票一張二三十塊來看的也不是很多。還要租場子搭臺子搞宣傳到最后完事兒一趟下來怎么說也得千兒出頭,賠錢辦這事兒大多玩地下的都干過。 于是陳皮提議:“要不咱重新進(jìn)駐酒吧得了。” 他們和譚家明商量了一下,只要不影響在琴行的繼續(xù)學(xué)習(xí)其他都不是問題。畢竟對他們來說學(xué)有所成會會這世界也是應(yīng)該的,當(dāng)然前提是不能給譚叔丟面兒。 星期六的琴行里他們都忙著。 梁敘那周雙休,從昨晚過來到現(xiàn)在也就睡了幾個小時。再看周顯和李謂這會兒也乏了,還低著頭和手里的吉他較勁。他半躺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雙手放在皮帶上兩邊調(diào)了下位置站了起來。 他搓了把臉往外頭走去。 那天的太陽特別好走哪都有光,梁敘一面等公交車一面給余聲撥電話。路邊有一對情侶依偎在一起很養(yǎng)眼,梁敘無意識瞥了一眼將視線收回來。 電話通了,聽聲音她好像在睡午覺。 “我一會兒就過來了?!避噥砹?,梁敘走了上去,“你收拾下行李看有什么要拿的?!?/br> 余聲一下子醒了:“什么行李?” 聞言梁敘抬了下眉,他在角落里的位置坐好才回她話。她沒忘記他說過的要她搬去一起住,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那我……”余聲還扭捏了下小聲問,“現(xiàn)在收拾?” 梁敘低聲笑了:“嗯?!?/br> 公交車一路直行往前在開,到了下一個地方停下上來幾個人又繼續(xù)走。梁敘看著窗外同行的太陽,路邊一溜兒的服裝飾品店。 “我記得你有條牛仔裙?”他問。 余聲輕輕的‘嗯’了一下:“你想我穿那個?” 她這會兒縮在薄被里,也不知怎么的想起租屋里他碰她時候低聲的笑?,F(xiàn)在好像能感覺到那頭他已經(jīng)笑開了,余聲將臉埋進(jìn)被子里。 “穿漂亮點(diǎn)?!彼f。 等他話音落完余聲掛掉電話立刻從床上彈跳起來,她從柜子里翻了好一會兒搭配差不多便在鏡子跟前挨個看。行李箱的東西也不是很多,十來分鐘就裝好了。 沒一會兒他電話又過來了。 余聲拉著箱子關(guān)上宿舍門,一面往外走一面和他講電話。剛到樓門口就看見他站在外頭的樹下,戴著黑色帽子一手插在褲兜。 聽到輪子滾動的聲音,梁敘抬頭。 她穿著白色短袖長至膝蓋的牛仔裙,頭發(fā)從腦后散開,臉頰跟藕似的又嫩又白。北京的陽光從東南邊落在她的腳邊,白皮綠底的帆布鞋襯得這姑娘格外俏皮。 “怎么這么快就到了?”她問。 梁敘從兜里掏出手上前接過她的箱子,另一只手拉過她下臺階。 “路上不怎么堵?!彼f,“想去哪兒玩?” 余聲‘唉?’了一下:“我們倆?” “你說呢?!绷簲⑿α?,“要不讓你打扮這么漂亮?!?/br> 余聲將臉別向一邊:“我不打扮也漂亮。” 這個時間路上來往的學(xué)生都挺多,他們走在最邊上倒也能帶來回頭率。有女生扎堆經(jīng)過看過來,在那里注視余聲目視前方心跳卻止不住加快。 “大小姐?!绷簲⑥揶恚坝羞@么夸自個的嗎?” 余聲抬頭輕輕的翻了他一眼,梁敘嘴角的笑更厲害了,將她的手緊緊攥在掌心里。她的皮膚太嫩輕輕一蹭就是一條紅痕,手指細(xì)長柔弱無骨摸起來手感太好。 他們先回了趟租屋放行李。 他那天推了所有事兒專門帶她出去玩,周末的北京人流量太多余聲不愿意坐車。兩個人沿著大街小巷四處轉(zhuǎn)悠,她簡直太活潑小孩的玩意兒都喜歡,一手拿著棉花糖一手拿著糖葫蘆在前頭走。 “慢點(diǎn)兒。”梁敘跟在后頭。 余聲才不管那么多,一個勁兒的走著瞧。轉(zhuǎn)到一條商業(yè)街的時候,她本來想繞道卻被他拉了進(jìn)去。 “這里都是衣服沒什么好玩的?!彼f。 “嗯。”梁敘朝兩邊看了下,“給你買件裙子?!?/br> 余聲認(rèn)真的看了他一會兒確認(rèn)這人并沒有開玩笑,然后拽了拽他的衣擺食指伸向自己的牛仔短裙。淺藍(lán)色的裙子將她白花花的細(xì)腿裹了起來,梁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