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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和秋褲,床墊下有電褥子的溫度一點點滲上來暖和極了。那會兒梁敘正枕著手臂閉著眼睛,干凈的黑色短袖松散的貼在皮膚上。 房間里只留著床前暗淡的壁燈。 窗戶沒有拉簾子,有白月光灑了進來,落在了地上還有他的腳邊。余聲趴在床上將臉側(cè)向他,依稀只看得清他硬朗的側(cè)臉和緊抿的薄唇。 “睡不著?”那雙唇忽然動了。 余聲輕輕的‘嗯’了一下,接著便看見他睜開眼看過來。她的臉又白又小,頭發(fā)較年前長了搭在了頸間,依舊有些軟軟的翹起。 “給你瞧樣?xùn)|西。”他說,“看不看?” 余聲目光亮了一下:“什么呀?” 陽臺邊上蹲著的其其喵了一聲,像是在附和她。白月光從他床腳慢慢滑過到了墻壁上,像是慢動作回放一樣悄然走過。 “先把眼睛閉上?!彼ぷ永飵е?。 余聲那會兒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還是聽話照做。大概過了好幾分鐘還沒有動靜,余聲閉著眼有些急了,只聽見有什么東西刷刷在響。 “我沒說話不許睜開知道嗎?!苯又致犓?。 一兩分鐘后終于被通知可以了,余聲眨了好幾下眼睛才看清。墻上被壁燈照耀的地方有一個清晰的光影,那雙修長的手里拿著一個用紙做的神似五角星的物件,怎么看都有著星辰的樣子。 他一手枕在腦后,一手舉著那物件。 余聲將被子往頸邊輕輕拽了拽,微微挪了下脖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枕在床上。她看著墻上的光影,嘴角彎起來慢慢閉上眼睛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時天已經(jīng)微微亮了起來。 她睡得還迷迷糊糊看見折疊床已經(jīng)收了起來,昨晚睡前知道他這周單休今天還要去琴行。余聲心里有著自己的盤算說了不去,他走前已經(jīng)買好熱粥小菜放在床頭了。那張折紙塞在她的枕邊,平凡漂亮。 其其趴在身邊一直叫,她才懶洋洋的爬了起來。 一個人吃了早餐然后揣著手機就跑出去溜達,周末的街道比以往人更多了。余聲去了就近的市場,那里有賣生活文具計生用品的鋪子。 她一家一家往過轉(zhuǎn),眼花繚亂。 后來買了很多房間里可擺弄的裝飾品,從市場里轉(zhuǎn)出來已是日上三竿手上拎了兩大袋子。那會兒時間還不算太遲她又在街上逛了一圈,尋了一個玉石店走了進去。 跟在陸雅身邊那么多年,識玉的本事還是有的。 余聲穿著太簡單樸素,女店員也只是象征性的過來問了一下又熱情的向旁邊一對夫妻走去。她在柜臺邊來回轉(zhuǎn)了兩圈,目光在一個吊墜是象牙模樣半根大拇指長的透明白色玉石面前停留了好大一會兒。 “那個我要了。”她對店員說。 后者看了她好幾眼,想說什么還是沒開口,從專柜里將那象牙玉石拿了出來,正要用盒子包裝起來被她攔住了。 “直接給我就好了。” 店員愣了一下遞給她,余聲往兜里一塞然后刷卡付賬走了出去。外邊的太陽這會兒已經(jīng)很曬了,她拎著一堆東西走一會兒歇一會兒用了二十多分鐘才回到租屋。 然后便開始大張旗鼓的布置收拾起來。 梁敘電話過來的時候大概一兩點的樣子,她將房子已經(jīng)弄得差不多了正坐在床上休息。他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輕喘,有些下意識的皺眉。 “做什么了喘成這樣?” 梁敘放下吉他,抽身去了外頭一面抽煙一面問她。余聲喝了幾口水避重就輕說自己剛做了幾個俯臥撐累壞了,惹得梁敘笑了。 “你還會做俯臥撐?”他問。 “……”余聲被他一噎,“那有什么難的。” 梁敘這回笑的更厲害了,他夾著煙的手撓了下額頭。那天的涼風(fēng)自西向東,將他煙頭的腥火吹得奇亮。 “中午吃的什么?”他吸了口煙,又問。 此時余聲已經(jīng)有些餓的前胸貼后背了,忙活了大半天早已是饑腸轆轆,就連其其都不能安慰她。 “就隨便吃了點。”她眼珠子轱轆在轉(zhuǎn),說到最后聲音都小了,“你什么時候忙完???” 梁敘低頭撣了幾下煙灰:“再一會兒?!闭f完又補了句,“要是無聊就出去逛逛別老悶房子里聽到?jīng)]有,我忙完就回來了?!?/br> 掛了電話他抬頭看太陽,西邊正下。 梁敘抽完一根煙又進了琴行,周顯和陳皮正各自忙著手里的工作。他們最近做曲子學(xué)樂器,平時能湊在一起的時間也并不多。 地下室里就他們仨兒,吉他拍的震天響。 陳皮將耳機拿了下來伸了伸懶腰,靠在椅子上伸直了腿休息??茨菢幼又鴮嵗壑?,不停的打著哈欠唉聲嘆氣。 “譚叔到底啥意思?!标惼ば踹叮斑@都多久了就這樣不管我們?” 周顯看過去一眼又低頭弄自己的,梁敘像沒聽見似的由著這家伙自言自語。這會兒除了琴聲的動靜還有下樓梯的腳步聲,三個人同時看去。 “說我什么壞話呢?”譚家明已經(jīng)走了進來。 陳皮跟做壞事被老師抓住一樣立刻坐端坐正,一不小心碰到貝斯差點掉到地上去。梁敘勾著嘴角笑了一下,周顯也停下了動作。 譚家明看了他們仨一眼:“喝一杯去?” 這提議那倆自然是沒什么意見,梁敘看了下時間讓他們幾個先去,自己回了紅磚胡同找余聲??伤坏阶馕菥涂匆娝拓埶煸诖采希B房門都沒關(guān)嚴實。 然后腳步一停,被屋里的陳設(shè)驚得一愣。 墻上貼著淡綠色的壁紙,桌子上擺著一些女孩子喜歡的小物件,陽臺上掛著他昨晚的臟衣服,似乎已經(jīng)被太陽曬的差不多了,風(fēng)從窗戶吹進來衣擺一搖一搖。 這感覺真他媽溫馨。 余聲聽到動靜慢慢動了動,手指揉了揉眼睛。其其被她抬手的動作也弄得睜開眼,一人一貓同時看到梁敘,人醒了貓溜了。 梁敘俯身蹲在床邊看著將醒未醒的姑娘。 “你這么賢惠?!彼f,“我壓力是真大。” 余聲嘻嘻一笑,從床上坐起來,得意的掃了一圈屋子。她身上的毛衣看著柔軟極了,松松垮垮的搭在頸間鎖骨很清晰。 “我厲害吧?”她歪著腦袋看他。 梁敘低聲點頭直笑,然后將她的腿移到床下給她穿鞋子。純白色的帆布松糕鞋簡單大方,她隨隨便便一穿哪怕什么都不做看著就很乖了。 “我們要出去嗎?”她問。 梁敘‘嗯’了一下,抬眼說:“帶你見個人。” 然后拿過被子上的墨藍色外套給她穿上,余聲問他見誰得知是譚家明還挺興奮,屁顛屁顛的跟在他后頭就去了。梁敘攔的計程車,路上不知道前頭怎么回事兒特別堵。 距離說好的地方已不太遠,他便帶她下車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