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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螢火蟲不知道已經(jīng)飛去哪里。 他走過去又拉起她的手,倆人沿著那條羊腸小路慢慢的走了回去。他的手很大很溫暖,可以將她小小的整只都握在手里。 十六年來余聲破天荒的有了安全感。 村里有路燈亮著,街道上幾乎空無一人。他們到家門口的時候,一個女生從屋子里剛走出來,看見了倆人纏在一起的手。 “余聲?!绷簲⒄f,“叫鏡子姐?!?/br> 一天之內(nèi)的幾次見面,這是許鏡頭一次正視她。余聲莫名的覺察到一絲不太舒服的感覺,卻也是聽他的話乖乖的喊了聲。 “我就說怎么一回來就見不著你人?!痹S鏡又看向他,“明天早上我就走了,要不要送送我???” “這活一直是許叔的?!绷簲猩⒁恍?,“我哪能跟他搶?!?/br> 余聲覺得自己在跟前有點礙事,打著上廁所的幌子先溜了。她前腳一走,許鏡臉色就淡了下來。讀大二忙的難得回趟家,好不容易等到十一推了所有兼職從上海跑回來兩天,這小子又被弄得五迷三道。 “比你以前那個丁雪乖多了。”許鏡說。 梁敘只是玩味的笑了聲,沒吭氣。 房間里余聲和爺爺梁雨在看中央臺,老漢卷著旱煙不時地問她兩句。梁敘沒多久就進來了,他在余聲旁邊坐下,女孩子眼睛盯著屏幕看的比梁雨專注。 后來各自回去睡覺。 梁雨打著哈欠吧唧著嘴巴先回了屋,余聲走在后頭感覺手被他拽了下。她一回頭梁敘就拉過她抵在墻上,余聲差點叫出來。 爺爺?shù)姆孔右呀?jīng)拉了燈,院子里就他們倆人。 她屏著呼吸抬眼看他,不禁咬住嘴唇。他慢慢靠近她,余聲怕驚醒梁雨,在他還沒湊近時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然后趁他愣怔著推開他就跑進了屋。 梁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笑了。 他們是第二天中午回的小涼莊,當(dāng)天下午沈秀要給幾個小飯館送菜,梁敘剛到家還沒歇就攬了差事去了。梁雨抱怨自己的雙眼皮今天變成了單的,余聲坐了會兒就走了。 外公正在屋頂曬玉米。 那個下午余聲和外婆在一起待著,老太太一面繡花一面問她去青草坪玩的是否還好。余聲滿面紅潤的笑,電視上漂亮姑娘嫁給了青梅竹馬。 晚上她睡不著等天快亮。 收假后的學(xué)校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余聲第二日一到教室就看見桌子上鋪滿了競賽批改完的試卷。成績單從全班傳了個遍到她手里,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過來。 余聲看了一眼就翻開了書。 早上兩節(jié)課一下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梁敘從理科樓過來找她。余聲的同桌識時務(wù)的跑遠,梁敘坐在她邊上撐著腦袋掃了一眼她桌上貼的課程表。 “你們后兩節(jié)作文?”他問。 余聲‘嗯’了下,擰了擰眉頭似乎在想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分開的太早,梁敘一大早好像就有些坐不住了,不過現(xiàn)在看情況她比他想象中要淡定的多。 “你什么時候帶我收菜?”她問。 “……”梁敘哭笑不得,抬眉裝的嚴肅了點,“這次考的怎么樣?” 余聲想了一秒:“還行?!?/br> 直到那天晚自習(xí)下她跑來地下室等他一起走,梁敘才知道她早晨嘴里說著‘還行’到底是個什么程度。當(dāng)時陳皮和李謂比他過來得早,好像剛說完什么比賽的事兒讓他別放心上。 余聲剛推門進來李謂眼神就轉(zhuǎn)溜開。 “咱校第一的位子換人了你知道么?!标惼だ簲峄鸪斓膿Q了話題,“好像是哪個女生,分很高啊?!?/br> 李謂:“余聲?!?/br> “聽說超了理科第一好幾十分?!标惼み€在津津樂道。 李謂:“余聲?!?/br> 那會兒她還站在門口沒進來,梁敘背對著她聽陳皮嘮叨耳朵都膩了,沒聽見李謂說什么,陳皮卻忽然朝身后的李謂皺眉。 “我和梁敘說話呢,你老余聲干什么?!?/br> “你說的那個‘超了理科第一好幾十分的女生’,”李謂平靜的敘述到一半,指了指門口的方向,“是余聲?!?/br> 那倆:“?!” 陳皮無比震驚的慢慢將腦袋轉(zhuǎn)向門口,余聲微笑著和他們點頭。梁敘無聲的摸了摸鼻子,從沙發(fā)上撿起外套走過去拉上她就上了一層,后頭的男生早已經(jīng)石化。 事實上梁敘并不比陳皮好多少。 倆人走出了有一段路,他還一直沉默著,只能從手掌心感覺到她的溫度。校園的林蔭道上人早走光了,校門口的小吃攤上圍著三三兩兩的男女。 “你怎么不說話?”她微仰頭看他。 “我正在思考人生?!绷簲⒄f,“作為學(xué)校第一的男朋友的感覺以及……”他頓了一下,目光深深,“作為倒數(shù)第一的女朋友的感覺。” “那你思考出什么了?”她忍著笑。 梁敘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咱倆是不是得先商量一下你那自行車的事兒?” “和車子有什么關(guān)系?”她被她繞暈了。 “難不成你要一個人走?”梁敘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腦門說,“看來成績好不代表智商就高?!?/br> 余聲:“……” 她咬牙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梁敘疼的‘嘶’了聲。他抬眼無奈的看她,余聲直樂。那晚回去她就和兩個老人說了以后和同學(xué)步行去學(xué)校,一個是天氣轉(zhuǎn)涼騎車太冷,另一個就是梁敘每天要車接車送了。 小涼莊的夜晚變得比以往漫長起來。 余聲每天清晨從家里出來,他已經(jīng)早早的等在巷口。到了晚上他會來教室等她,很多時候都是她去地下室找他一起走。一路上他會開玩笑逗她,余聲會趁他不注意戳他后背。這時候車頭會故意歪歪扭扭嚇得她揪著他的衣服不敢放,梁敘則哈哈大笑。 自競賽之后,學(xué)校在十一月成立了沖刺班。 各科成績排名前五十的學(xué)生每個晚自習(xí)可以不用上,自由選擇去舊樓一層補課。學(xué)校安排的全是資歷深厚的老師,說是要帶他們上重點大學(xué)。 余聲有時候拉著他一起去聽。 當(dāng)然更多的時間是他窩在地下室里打鼓彈吉他,梁敘去教室上課也懶懶散散,桌兜里塞滿了模擬卷白花花的不見一個字上去。 有一個晚上她跑過來地下室。 那會兒梁敘正窩在沙發(fā)上睡覺,聽到動靜故意沒睜開眼。余聲躡手躡腳的走到他身邊,彎下腰用深藍衛(wèi)衣上的線繩撓他癢癢。 梁敘一把手摟過她的腰。 余聲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撲倒在他的身上,他的氣息重重的灑在她的鼻翼。梁敘深深一呼吸就仰脖親住她,兩個人在一起快一個月他動手動腳的機會并不多。 這一回舌頭伸進她嘴里攪。 余聲被他吻過幾次還是不會回應(yīng),由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