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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院子,梁云山的妻妾們住得十分寬敞,并且還空著一些屋子。 北苑最大,不但是男子們的住所,還有梁云山和梁轍分別的外書房,以及招待男賓的一些房屋。 梁淵、梁杰和阿遠(yuǎn)住在北苑。 現(xiàn)在,管事娘子們或者紫藤她們說的西苑,一般指的就是羅梅香或者岳姨娘。 因著秦疏影身邊只有福mama一個管事的,秦疏影現(xiàn)在心疼福mama不讓她太過cao勞,一應(yīng)大一些的事情都是紫藤、綠葉和紅絹在管,知書知畫幾個人幫著管。 內(nèi)宅有十來個總的管事娘子,她們有事情向紫藤等人稟報,紫藤等人再揀重要的告訴秦疏影。 不過,秦疏影每十天會親自聽管事娘子們稟報一次。 今天就是聽管事娘子們回事的日子。 管著二門的管事娘子說:“……西苑那邊,周姨奶奶去了好幾次,每次來的時候憂心忡忡,回去的時候臉色倒是好看得多?!?/br> 秦疏影心里有數(shù),將管事娘子們放走,就叫了紫藤進(jìn)來商量。 紫藤臉上有可疑的紅云,秦疏影不動聲色,什么也沒問,這八成是梁巖均這幾個月來的一片苦心讓紫藤有了意動。 紫藤心里的顧忌和苦楚,秦疏影都懂。 但是,她不能永遠(yuǎn)這樣下去啊,她的人生之路還很長。 自己有心為她報仇,可是,五王爺豈是那么容易被扳倒的?倒是那家私寮,秦疏影嫁給梁轍之后,設(shè)計將那老鴇殺了。 紫藤的悲劇之源在于路長軒、徐氏和蓮嬪,路長軒已經(jīng)死了,徐氏如今還活得好好的,也是時候讓她嘗嘗失去自己最看重東西的滋味了。 所以,面前這條路再苦再難,秦疏影也會走下去,勢必要讓五王爺和六王爺失勢,蓮嬪和徐氏必須受到懲治。 然后,希望梁巖均不要退縮,最終抱得美人歸。 秦疏影問紫藤:“之前叫人盯著周姨奶奶,讓我們盯出了不對勁,這才找準(zhǔn)老夫人的死xue,說服了伯爺。老夫人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周姨奶奶一直按兵不動。如今,事情過去了,她和羅梅香走這么勤,你可知道是什么事情?” 紫藤道:“略知一二。周姨奶奶的孫子被奪了差事,正煩惱著呢。羅二老爺前晌被調(diào)離京城,西南就職,京城的事情管不上了。周姨奶奶心疼孫子,想讓羅梅香說幾句話,幫幫她孫子?!?/br> 羅梅香如今能幫什么忙? 她自身難保。 “不過,羅梅香要面子,并不直接拒絕周姨奶奶,只含含糊糊敷衍著,所以周姨奶奶來尋了她好幾次。岳姨娘一直給羅梅香敲鑼打鼓,好不熱鬧,周姨奶奶還真以為羅梅香還像從前那樣說得響話?!?/br> 第439章 永嘉身世 想了想,秦疏影說:“再給她們添把火,讓她們自己鬧去?!?/br> 梁老夫人性情涼薄,老侯爺待她已經(jīng)極好了,她竟然還能與梁王做出那樣的事情,私*情就罷了,竟然還給梁王生了個女兒。 然后,她竟然想法子將自己的女兒弄到府里來,害死了趙婉娘。害死趙婉娘不算,還要下手害了趙婉娘的兒女。 好將整個梁家,徹底變成她羅燕燕的血脈和天下。若不是她死了,岳姨娘的兒女只怕也落不下好處。 有母如此,羅梅香也好不到哪兒去,對待趙婉娘的兒女如同仇人,處處都是下作手段。至于周姨奶奶,本就脫不掉妾室那小家子氣的性子。 從前有梁老夫人在,羅梅香的劣勢被壓住,所以外人看到的平西候夫人典雅高貴,美貌絕世;看到的梁瓊也端莊大方,優(yōu)雅美麗;看到的羅家二房更是興旺發(fā)達(dá),蒸蒸日上。 梁老夫人一倒,羅梅香就像被剪掉羽翼的鳥兒,頓時倉皇無處去;梁瓊張牙舞爪,盡顯浮躁虛假;羅家二房失去依仗,很快就被人打壓下去。 當(dāng)然,這其中處處都是梁轍夫妻的手腳。 梁淵和梁杰雖然還領(lǐng)著差事,可是,要想得到從前那樣的婚事,再無可能。 明眼人都看得懂,梁轍對這兩個弟弟不聞不問,梁云山去了邊城,就是要顧上梁淵和梁杰也是有心無力。 所以,依照這些人自私的本性和窘迫的處境,她們要自己鬧起來,簡直不要太容易。 秦疏影和紫藤又商量妥當(dāng),剛剛將事情丟開去,紅絹拿了永嘉公主的請?zhí)M(jìn)來,是約她去西國寺的。 整個冬天,天氣寒冷,不適合去那好玩的地方玩耍,永嘉公主未曾約她。如今,春暖花開,衫子漸漸輕薄,永嘉公主按捺不住了。 到了西國寺,永嘉公主仍舊在大雄寶殿之前等她。 這一次,秦疏影戴了幕籬。 上了香,永嘉公主與她閑聊,說起永興公主來:“她給我寫信,說西北那邊的羊rou十分好吃,葡萄干顆粒飽滿,甘甜可口。” “臣婦知道一二,只是還未吃過上好的羊rou。子由倒也快馬加鞭運過活羊進(jìn)府里,但府里的廚子并不太懂,做出來的味道鮮美是鮮美,卻沒有永興公主說的那般好味道?!?/br> “永興嫁了人,仍舊如此天真爽朗。你卻不及她,先前還爽快堅韌,如今嫁了人,辦事情有些顧忌重重,還是先前不嫁人的好?!?/br> 秦疏影笑了笑,“有永興公主專美在前,臣婦哪里還入得了殿下的眼。” 永嘉公主搖搖頭,“我說你如今變了,你還狡辯?!?/br> 秦疏影和永嘉公主相處時間長了,便知道她的性子豁朗,想到什么說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頗有幾分名士風(fēng)流的意味。 故而,永嘉公主嬉笑怒罵都是只要誠心相待便是,無須太過委屈自己的性子。 “殿下這樣說,臣婦得好生反省了。臣婦的確變了,不過,別人看起來明顯,臣婦自己卻還沒發(fā)現(xiàn)?!?/br> 永嘉公主瞪了她一眼,“若是永興,定會問本宮,為什么這樣說。若是從前的你,也會鏗鏘反駁??煽纯茨闳缃瘢乃紣炛?,指不定想著怎么疏遠(yuǎn)本宮呢?!?/br> 這話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秦疏影不由得笑起來,“殿下這就冤枉臣婦了,實在是臣婦最近將殿下說的事情沒辦出什么眉目,感覺沒臉見殿下。” 及笄那天,永嘉公主和她說了一番話,那番話讓秦疏影很長時間都在琢磨。 當(dāng)時,永嘉公主說的是她自己的身世和婚事。 永嘉公主說,別人都說她和德隆帝是一母同胞,可她認(rèn)為自己并非德隆帝的嫡親meimei。 并沒有任何人告訴她,她不是德隆帝的同母meimei。她只是自己感覺,她感覺自己不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