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1
不得翻身,甚至死了,秦疏影那二十萬兩白銀,徐氏多少會給秦菲菲一些,也就幾乎等于給自己。 一咬牙,路長軒答應(yīng)了交易。 可是對方要他一天之內(nèi)要交定金三千兩,路長軒犯了愁,去哪里弄這么多銀子? 他是有些私房,但也沒有這么多,只有一千多兩而已。 當(dāng)晚,他沒有回家,去了時常去的一家飛花樓,點(diǎn)了一個女子陪她。 心里煩悶,他也并沒有心思做什么事情,只是讓那女子給她彈曲兒解悶。 第120章 落拓舉人 正聽著,一個穿著還算斯文的醉漢拿著酒壺闖了進(jìn)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由分說,就稱兄道弟起來。 “周兄,你也來了?上次送你的那好東西,用得可趁手?” 路長軒也不搭理他,往日里也會有醉漢認(rèn)錯人的,只道:“兄臺,你認(rèn)錯人了?!?/br> 那醉漢喝了一口酒,卻從衣袖里掏出一顆黑乎乎的藥丸,看了看女女子,意有所指:“周兄,良辰美景,放著美人只唱曲兒,卻是做什么?為兄上次給你的藥丸,你到底吃了沒?吃了不夠,我這還有呢!給!” 說著,就將藥丸鄭重其事放在了了路長軒手中。 路長軒也沒當(dāng)回事,但那藥丸發(fā)出一股幽幽的清香,聞在鼻子里,竟然十分好聞。路長軒拿起來,就聞了聞,靠近之后,香味越發(fā)濃郁,竟然從未聞到過這種味道。 那醉漢說:“周兄,這是海外來的好東西,叫烏香。你最近不是頭暈?zāi)垦?,而且那個,那個嫂夫人也嫌你不夠龍精虎猛嗎?這個就能治好!主興助陽事,壯精益元?dú)?。?/br> 烏香? 路長軒隱約有所耳聞。 確如這醉漢所言,非但如此,據(jù)說還能治療慢性頭疼、眩暈、耳聾、中風(fēng)、視力差、嘶啞、咳嗽等疾病,據(jù)說是“萬用解毒藥方”的主要配方。 路長軒不由得好奇,將這藥丸仔細(xì)打量了一番。 并未看出什么名堂來。 路長軒雖然好奇,但是不會相信這個陌生人,看了一會,就將藥丸還給他:“兄臺,你認(rèn)錯人了。” 那醉漢卻不拿東西,只道:“嫂夫人若不安撫好,只怕是不行的。你用用,有些許效果也不定?!?/br> 又將那美女一看,哈哈哈笑了幾聲,說:“周兄有好事,我就不打擾了。明晚我還來,你也一起來吧。前兒你說今年下場的文章,我也做了一篇,周兄還得好生點(diǎn)評點(diǎn)評一番才好!” 說罷,醉漢搖搖晃晃就走了。 藥丸被留在了桌上。 想來想去,路長軒臨走前將那藥丸帶上了。當(dāng)然,他不會貿(mào)然服用。 第二天,他當(dāng)然沒有去那飛花樓,而是繼續(xù)奔走,去籌借一些銀子。 誰知道,第三天,他竟然就被停職了。 路長軒當(dāng)即就摔了一個自己喜歡的茶杯。 路長軒又恨又氣,郁悶無法排解,再次來到那家酒樓,依舊要了那個房間。 果不其然,那醉漢又來了,不過,這一次比上次醉得更厲害,走路都走不穩(wěn),手里拿著一卷紙,撲開了門,幾乎是滾到了路長軒腳邊。 醉漢臉上還掛著眼淚,“周兄,若不是受舞弊案牽連,我怎會連個下場的機(jī)會都沒有?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路長軒一聽,就明白了,此人怕是受九年前科舉舞弊案的影響。當(dāng)年,科舉舞弊案子,那一屆的考生成績作廢,自此不能參考。 路長軒將此人打量一番,他大約三十歲,若說是九年前參考,很是說得過去。當(dāng)年的話,他大約也就二十出頭,這樣說起來,他也是個人物。 路長軒就好奇了幾分,接過那紙張,打開一看,果然是今年下場的策論題目,下面大約是這醉漢寫的文章。 路長軒一目十行看了片刻,但見這字跡十分穩(wěn)健,內(nèi)容酣暢,縱橫捭闔,端的是一篇好文章。因此,此人說自己要下場,那必然就是舉人了,就這文章來看,當(dāng)不是假話。 路長軒心中的好奇更盛,將此人打量一番,但見他穿著看起來干干凈凈,斯斯文文,可行為上卻十分落拓。 這次的衣服和上次的不一樣,還有一些補(bǔ)丁,但是那些補(bǔ)丁都打得十分巧妙,顯然打補(bǔ)丁的人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就問道:“兄臺,敢問你尊姓大名?!?/br> 那人說:“我是車嘉銘?。≈苄?,你,你莫不是喝醉了?竟然不認(rèn)得我了?” 路長軒也不分辨,沉吟著。 車嘉銘也不再追問,抖著那紙張,直著脖子,問路長軒:“周兄,你,你只說,我這文章,到底行不行?行不行?我,我……嗚嗚嗚嗚……” 哭聲凄厲,正是那種有才不得施展的痛苦。 哭到痛苦處,車嘉銘聲音悲切,無比傷心。 路長軒本來很煩悶,車嘉銘一哭,倒是勾起他的一番心事來。這個車嘉銘雖然慘,自己何嘗又不慘? 辛辛苦苦苦寒窗苦讀十載,得了功名,得了官職,如今卻要因?yàn)檫@些莫名其妙的、雞毛蒜皮的事情被停職反省。 那到南方任知府的事情,百分百泡了黃湯! 他有才華,有能耐,有抱負(fù),若是能為官一方,必定可為朝廷建功立業(yè)。如今,卻要因?yàn)檫@樣上不得臺面的事情…… 滿腔抱負(fù)化為流水! 路長軒喝了一口悶酒,那車嘉銘自顧自倒了一杯酒一口而盡,哭得眼淚鼻涕齊流,看起來既惡心又可憐。 “周兄,今朝有酒今朝醉,來,來……” “周兄,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br> “周兄,若不是我二弟得了生計(jì),我如今只怕連飯也吃不上了!二弟啊,都是哥哥害了你,你原本是可以科舉走仕的,如今不得不從了賤業(yè)……meimei啊,都是哥哥害了你,若不然,你如今也是官家小姐,何以落到給人縫補(bǔ)衣裳的境地……母親啊,都是兒子不孝,讓您這么大年紀(jì)了還跟著我吃苦……” 路長軒一言不發(fā),車嘉銘又哭又唱,直到哭累了,昏睡過去。 路長軒又將他的文章細(xì)細(xì)讀了一遍,嘆息著,將那卷紙放在桌上,結(jié)了賬就走了。 因?yàn)楸煌B殻植幌胱尲依锶酥?,每天仍舊裝模作樣按時出門去,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