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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開口,高下立現(xiàn),趙夫人心里暗暗搖了搖頭。 秦疏影的事情,她也是略有聽說,畢竟秦永洲那等天才,實屬難見,況且還死得那么早,他的獨女也就少不得被人提起。 這秦疏影從一進來,規(guī)規(guī)矩矩,落落大方,那才是大家閨秀的儀態(tài)。路長菊此話如此鋒利,秦疏影卻四兩撥千斤就將問題踢回去了,卻還路jiejie長,路jiejie短,叫人挑不出錯來。 路長菊見秦疏影那模樣,也意識到了自己落了下風,心中惱羞成怒,將之前一直憋著的話就撩了出來:“七小姐慎言!我可沒你這么財大氣粗的meimei,連個丫鬟頭上戴的,手上戴的都是千金難買的玉飾,跟那暴發(fā)戶有什么區(qū)別!” 趙氏捏著帕子輕輕按了按唇角,鐘氏也無奈按了按唇角。 虧得路長軒年輕有為,如何對meimei卻不加管教? 他們不知道,路長軒和秦瑤瑤當初都忙得陀螺一般,根本沒時間管教路長菊。路長菊在路老太太身邊,耳濡目染,性情自然就隨了路老太太。 路長菊這話卻極對路老太太和徐氏的胃口,徐氏自恃身份,而且達到了目的,只看好戲不做聲,路老太太這些天原本就因為想吃的吃不上,想用的沒錢買,極其不爽快,又得知秦疏影的未婚夫堪比路長軒,越發(fā)不快,說道:“七小姐,老身也算長輩,規(guī)勸你一句,你這丫鬟如此不懂規(guī)矩,就應該發(fā)賣掉,再買個懂規(guī)矩的來!” 秦疏影淡淡一笑,不置一詞,那樣子竟似渾不在意。 場中立刻就靜下來,氣氛詭異。 趙氏、鐘氏覺得路老太太不知所謂,卻礙于徐氏不開口,她們不好說什么。徐氏本來就是要讓秦疏影在路老太太和路長菊那里吃癟,自然樂見其成。 秦疏影的神情落在路長菊眼中,自然是覺得秦疏影滿不在乎路老太太的問話,擺明了是看不起路老太太,路長菊如何受得了這個? 她揚聲尖聲質問:“怎的?我母親是你三姐的婆母,還說不得你了?你這是哪里的規(guī)矩?要我跟我那姐妹們說說,瞧你以后還有何等面目出去見客!” 秦疏影卻淡淡一笑,不急不惱,說道:“敢問親家太太,何為規(guī)矩?” 路長菊就是一聲冷哼:“連規(guī)矩都不知道,真是可笑!” 秦疏影卻依舊淡淡笑著,眼睛里卻沒有一絲溫度,道:“我上門做客,帶了禮物,卻莫名其妙受到路大小姐的質疑,這就是規(guī)矩?如今是大夫人調教我的女德禮儀,連嬪娘娘的規(guī)矩是大夫人一手調教出來的,大夫人都沒有說我沒有規(guī)矩,你們卻說我沒有規(guī)矩,這是在質疑連嬪娘娘不懂規(guī)矩,質疑宮中沒有規(guī)矩嗎?如此的話,想必明日里就會有御史大夫上朝參奏,路郎中是如何管教家人的!路郎中身為吏部官員,自家的母親和meimei都管教不好,如何堪當吏部郎中?” 秦疏影一番話又快又急,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她已經(jīng)將話說完了,直將一眾人說得眼珠子發(fā)直。 ——誰見過這樣的女客?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娘子! 趙氏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但還不等她出聲,路老太太一拍桌面:“放肆!朝中官員,豈容得你胡亂議論,還有沒有王法了?!” 趙氏嚇了一跳,這路老太太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此時還扯什么王法? 秦疏影話都扯到宮中了,如今宮中你爭我斗,如趙氏這等官員女眷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人人恨不得躲開才是。趙氏的眼皮子就有些跳…… 還不容趙氏找借口岔開話題,秦疏影飛速地開口了:“老太太,我哪里撒野了?老太太要我說規(guī)矩,我就實實在在和老太太說說規(guī)矩啊,省得老太太看我這丫鬟不順眼,胳膊肘伸到秦府來,代替秦府管理家務事,要將我的丫鬟賣掉。回去我也得好好告訴大伯父一聲,老太太這是嫌棄秦府沒有規(guī)矩,要代替大伯父好好管一管呢!” 路老太太被她一激,越發(fā)冷笑:“怎么,我還不能說兩句了?” 秦疏影卻不疾不徐地說道:“老太太,要替我大伯父管秦府的事情,這也不是不行,大夫人在此,她沒有異議,想來我大伯父也是沒有異議的。只是還有一件事,我可十分疑惑。老太太你頭上那玉簪,可是我母親的遺物,不知為何卻在老太太頭上?莫不是……老太太替我們秦府管家務,連我母親的遺物也不放過了?” 秦疏影將目光在徐氏身上繞了幾圈,又含笑看著路老太太的頭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這笑容…… 徐氏方才在秦疏影反擊的時候就要開口的,可惜秦疏影說話太快,路老太太也不甘示弱,就一直沒有她開口的機會,此時立即說道:“七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趕緊給我去你三jiejie那里,少丟人……少胡說八道!” 秦疏影盈盈一笑,道:“大夫人,路老太太越過大夫人你要教訓侄女,大夫人你一直不出聲,侄女還以為這是大夫人默許的呢。” “你……”徐氏被氣得幾乎要暈過去,她什么時候在別人家出過這樣的洋相! 徐氏厲聲道:“方才我還贊你孝順,若你今日所為被我那苦命的三弟妹泉下有知,必然不得瞑目!頂撞長輩,目中無物,毫無根據(jù),胡說八道,七丫頭,你,你真是讓我失望!” 又來了? 就不能有個新招數(shù)? 第078章 見所未見 秦疏影只道:“大夫人,你還是先別為我母親難過,我母親若是還活著,如果看到我今日出門做客被人刁難,必定要討回一個公道,那才是親生母親所作所為。再說了,路老太太頭上的發(fā)簪就是我母親的遺物,是我母親嫁妝單子里的東西,是與不是,是不是侄女胡說八道,去官府對一對我母親的嫁妝單子不就明明白白了?大夫人,你還是先為我二姐夫,哦,不是二姐夫,是三姐夫,為三姐夫擔憂吧。今兒的事情,鐵定是要被御史大夫知道的,免不了會被參一本,參他一個管家不嚴,參他一個霸占妻子堂妹的東西!二姐夫,哦,不,三姐夫,我這記性就是不好,他雖然從前是二姐夫,克死了妻子、兒子,但如今是三姐夫啊。三姐夫若是要升遷,可就難了!難不成,三jiejie是要進宮求求蓮嬪娘娘?蓮嬪娘娘是后妃,莫不是如今的后妃竟然敢違抗皇家祖訓,竟然要干政不成?德妃娘娘前兒才訓斥了蓮嬪娘娘,她竟然還不知悔改?” 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