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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鏡子里的秦疏影,眉間染上喜悅。 姑娘這半年來,不但身量長開了,而且眉目也長開了,與老爺越長越像,玲瓏有致,還來了初潮,福mama心中喜悅。 最讓人高興的是,姑娘如今身體好多了,這半年來,竟然并未生過病。這真是讓她高興不已。 一個多月前,劉夫人攜劉俊卿來過,她們走后,福mama一顆心忽上忽下,一直在等劉夫人的反應(yīng)。 誰知道,那劉夫人竟然一如既往地維系著往日的禮節(jié),什么也不提。 福mama就有些著急,按說,姑娘這過了年已經(jīng)十四歲,明年就是及笄的時候,如今也應(yīng)該提起親事了。當(dāng)朝的女子,多數(shù)是在及笄后出嫁,一般在十六歲左右。 因此,幾天前,那劉夫人生辰時,福mama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禮物,借著機(jī)會送去劉家在京城的居所,劉夫人那時候還未離開京城,禮物是收了,卻依舊如往年一般,竟然只是客客氣氣的回話,親事的事情,竟然一星半點(diǎn)也沒提。 福mama這一顆心頓時就涼了半截。 若是一般人家,都會找機(jī)會和未來兒媳婦見見面,或者和兒媳婦娘家長輩見見面,或者借著一些機(jī)會以調(diào)侃的方式提起此事。當(dāng)然,最常見的是,兩家長輩坐在一起,商量日子和結(jié)親的程序,然后大家回家各自準(zhǔn)備。 這出嫁女兒的嫁妝一等物件,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準(zhǔn)備好的。 如秦疏影這樣的嫡女,嫁妝中會有臥房內(nèi)一應(yīng)家具,最不濟(jì)得提前半年去準(zhǔn)備,要去男方家里給小兩口準(zhǔn)備的婚房量尺寸、設(shè)計(jì)家具形狀,然后才開始打家具。沒有個半年一年的,根本做不完,遑論通風(fēng)散味。 秦蕓蕓這樣的,徐氏早就準(zhǔn)備好了嫁妝家具,如今沒有定親,也不算什么。 秦疏影的嫁妝家具,秦永洲夫妻自然打過,但是還沒打完,他們就去世了,后來就擱置了下來。 如今都沒有音訊,難道要等到后年?后年,小姐十六歲了!那時候劉家若是有其他的打算,豈不是誤了小姐? 福mama心里著急,這段時間就沒少提這件事。 見福mama又提起此事,秦疏影就嘆了一口氣,福mama把這件事看得比什么都重,若是不好好說開,這恐怕遲早會成為福mama的心病。 紅絹梳完頭發(fā)就下去了,秦疏影才道:“mama,依你看,劉夫人是什么意思?” 福mama好不容易等來秦疏影的提問,立刻打起精神來,說道:“依老奴看,劉夫人這是在等劉公子高中之后再談及此事?!?/br> 春闈在即,在下個月中旬,劉俊卿這是要下場的,福mama故有此說。 “若是劉公子高中,mama以為劉夫人會如何?” 福mama顯然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說道:“那劉老爺最是重信諾的一個人,若是劉公子高中,老奴以為,劉老爺會顧及名聲,早日讓劉公子與小姐完婚?!?/br> “劉老爺重信諾,何以見得?” “小姐回京城這幾年,劉老爺年年都使人來送禮,也時常會使人給小姐問安?!?/br> 秦疏影搖了搖頭,說道:“mama,你這是當(dāng)局者迷啊。紫藤,你說說你的想法?!?/br> 紫藤說道:“小姐,奴婢大膽,請勿責(zé)怪?!?/br> “我要你說,你便說?!?/br> 紫藤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福mama,奴婢有個問題:劉老爺既然看重這門親事,為何劉夫人曾經(jīng)來府上,為何從來不和小姐見面?” 福mama道:“小姐畢竟是閨閣小姐,劉夫人這是怕小姐害羞。說起來,劉夫人雖然沒有和小姐見面,但是每次都會看望老夫人,老爺夫人不在了,小姐的事情當(dāng)然是由老夫人做主?!?/br> “那么,她應(yīng)該知道小姐在病中的,為何從未看望過小姐?” “劉夫人是長輩,小姐……小姐那時候還在孝期,連老夫人都少見,不愛與人親近,劉夫人怕是知道的?!?/br> 第058章 解剖劉家 紫藤搖搖頭:“福mama,奴婢以為,劉夫人這是故意不見小姐的?!?/br> 福mama大吃一驚,難以置信:“紫藤,你,你為何這么說?” 紫藤道:“劉夫人到秦家,只是做給老夫人和外人看的。若她真關(guān)心小姐,無論小姐生什么病,無論小姐如何拒人千里,她也會親自看望小姐。她年年來秦家,外人只道劉老爺重情重義,重信諾。”福mama就問道:“既然她們?nèi)绱颂搨?,如今卻為何不繼續(xù)虛偽下去,小姐已經(jīng)十四歲了,就在春闈前下聘,這不是更好地堵大家的嘴嗎?” 紫藤道:“不需要。等到劉公子下場前,小姐說不定已經(jīng)出事了。” 福mama臉色大變,失聲道:“什么?紫藤,話可不能亂說!” 紫藤目光平靜地看著鏡子里的秦疏影,沒有回答。 秦疏影搖搖頭,道:“紫藤,太聰明了,的確也不是什么好事,看把mama嚇得。” 紫藤依舊不語,福mama哆嗦著嘴巴,“小,小姐,難道紫藤說的是真的?” 秦疏影沒有回答。 她不是神仙,不會未卜先知,當(dāng)然不敢十分肯定劉家的用意。不過,那些年在坊間走動,著實(shí)認(rèn)識了一些三六九教的人,這些人別的本事沒有,打探消息的門路卻很多。 米羅就在秦疏影的授意下,與幾個漢子、婆姨處好了關(guān)系,時不時給些銀錢,從她們嘴里得知一些事情。 譬如,劉夫人年前來京的那一次,從秦老夫人的生辰宴會回去后,走訪了好幾家官宦人家,看起來沒什么特殊,都是和劉家關(guān)系處得還不錯的人家,但細(xì)細(xì)一深究,就有些不同的意味,因?yàn)檫@些人家家里無一都有年紀(jì)到了講親事的女兒。 劉夫人這是在相看媳婦呢。 很多事情連起來一想,真相也就不難猜測了。 如今的她,看盡坊間人情,經(jīng)歷背叛生死,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人心,根本就不信任劉家,包括那個聽起來公正嚴(yán)明的劉恭善。 從前的站位不一樣,自然看不到其中的蹊蹺。如今將自己擺在一個更高的位置,站在和劉恭善平等的地位上來看,很容易就看清楚了這其中的門道。 劉俊卿娶了秦疏影,是和蓮嬪娘娘搭上關(guān)系了,但是,也就是和皇后一派拉開關(guān)系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天下將來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