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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獻給老祖宗,只是,也在庫房收著,還煩請大夫人開了庫房取出來,也不枉疏影亡父亡母對老祖宗的一番孝心!” 此言一出,整個房子寂靜一片。 徐氏就是一怔,下意識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果然,大家多是一幅奇怪的神情。 在場的女眷們都是深宅婦人,誰也不傻。可秦疏影這話,大有深意啊! 徐氏從沒想過秦疏影會這樣做,就算她素日里機靈,一時間也愣住了。老夫人顯然也吃了一驚,只是仍舊沒有作聲。 秦疏影雙目平靜地直視徐氏,羊脂白玉一筆壽字簪?這東西固然貴重是好東西,但對秦永洲來說也算不上稀罕。她之所以非要檢出這個事情來說,是因為徐氏早就將它們給了秦菲菲,秦菲菲又孝敬給了路老太太,曾經(jīng)身為秦瑤瑤的她親眼看到路老太太戴在頭上。那時候的路家,哪里買得起這樣的好東西?秦瑤瑤略一琢磨就明白它的來處了。 而,那可是真正的打著燈籠找不到的好東西,摹本都被文人士子競購,遑論真跡。老夫人是個向佛的,對老夫人來說,自然是極好極好的東西了。這個事情并不是她杜撰,因為這是秦永洲的真實想法,福mama是知道的。 她今天就是要和徐氏撕破臉。 無論是秦瑤瑤還是秦疏影,最終的下場都是死路一條。她,再也不能重走那條路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如今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端看誰比誰不要臉,端看誰比誰狠! 在老夫人的壽宴上鬧這一出,自然不是好事,不但對不住老夫人的壽宴,也對秦府的聲譽有礙。不管她們內(nèi)部怎樣,可在外人看來終究是一家人。 可是,難道她的峰兒就活該死?她的姨娘就活該死?連帶舅舅一家人都活該被滅門?秦瑤瑤就活該死?秦疏影就活該死? 誰又來給他們公道?誰又來顧及她們的名聲? 秦疏影都死了,除了自己這個冒牌貨,誰知道秦疏影已經(jīng)死了?! 秦瑤瑤死得冤枉,死得慘,整個秦府,又有誰為秦瑤瑤嘆息一聲了?! 她已經(jīng)無路可退。 錯過了今天,就很難再找到這樣能夠給對方重重一擊的機會。 就算她因此招徐氏的嫉恨,就算她因此被徐氏徹底弄死,她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再說了,徐氏還真不敢明目張膽弄死自己! 徐氏忙依舊笑如春風:“好孩子,你年紀小,素日里身子弱,老夫人連你的請安都免了,讓你好好養(yǎng)身體,自然是沒法打理商鋪的。三弟留下的東西多,我也就不辭辛苦幫著照應(yīng),但也不能夠一一記得。既然是要給老夫人當壽禮,早點告訴我一聲就罷了,張mama,去庫房將七丫頭說的那兩樣都取來。” 張mama忙答應(yīng)著,秦疏影心里冷笑,說是去取了來,不過是敷衍眾人罷了。到時候沒取來,隨便來個人說張mama忙去了,誰還拿著她審問不成? 對此,她早有準備。從前這種事情發(fā)生的太多了,那時候的她很容易就被打發(fā)了,因為顧全徐氏的面子,因為不懂得抗拒。 “張mama且慢!”秦疏影叫住了正要離開的張mama,指著她頭上別著的赤金合和如意簪,說道:“張mama,你頭上的這幅赤金合和如意簪看著怎么這么眼熟?我母親生前就有一支和這個一模一樣的,上面還刻了一個小小的‘榮’字?!?/br> 張mama頓時后退一步,情不自禁地扶了扶發(fā)髻,雙眼看向徐氏,說:“七小姐,你,你這可折煞奴才了。奴才,奴才這雖然是金簪,可做工粗糙,哪里比得上三夫人的精細……” 秦疏影看了綠葉一眼,綠葉眼疾手快從張mama頭上拔出金簪,飛快看了一眼,驚訝地叫道:“真的有個‘榮’字呢!” 這下,屋子里頓時嘩然一片。 老夫人的臉色也變得鐵青。 徐氏臉色大變,忙說:“七丫頭,這世界上的簪子各色款式都有,也難免雷同,你怕是認錯了。今天是老夫人的好日子,何必和一個奴才一般見識?沒的墮了身份,也讓今天的好日子變得不吉祥,外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攪了老夫人的壽辰,說你不孝?!?/br> 若是從前,秦疏影會被“不孝”兩個字壓得寸步難行,秦瑤瑤也會被這兩個字壓得喘不過氣。 可現(xiàn)在,秦疏影對上徐氏的臉,將她的話完全置之不理,而是微笑著說:“大夫人,這金簪的做工、這款式精巧細致,稍尾還有靜海首飾的印記。靜海首飾光是手工費一項就所費不小,不知道張mama一個月月銀不過二兩,是怎么買得起這種二三十兩銀子的簪子?” 張mama頭上的金釵是本尊秦疏影討好張mama送給她的。可是,這樣的話,張mama卻根本不敢拿到明面上來說。一個主子賞賜這么貴重的東西給一個mama,這本身就有問題。 本尊秦疏影給張mama送過不少好東西,可張mama依舊幫著徐氏害她,所以,今天秦疏影拿她開刀,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 第015章 全力反擊 秦疏影根本不給徐氏反駁的機會,轉(zhuǎn)而跪下,雙目含淚對老夫人說:“老祖宗,這種不知尊卑、不知廉恥的奴才竟然敢私自開了庫房偷戴亡母的首飾!不知道父親和母親心心念念要給老祖宗賀壽的東西是否還在?!竟然這般糟蹋父母的一片孝心!” 猛然,秦疏影指著剛才秦蕓蕓獻上的屏風說:“最可恨的是,張mama竟然私自拿了父親的紫檀屏給六jiejie做了這幅屏風的架子,陷六jiejie于不孝不義!陷老祖宗于不慈!” 秦疏影的語速很快,像是將這話練過千百遍一樣,和她往日罕言寡語又溫吞懦弱的性子完全不符。徐氏從沒想到秦疏影還能將話說得這么快又順溜,一時之間根本來不及插嘴,竟然無從反駁。 這下子,整個房子是真的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了。一個老奴才,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膽子,還不是徐氏指示的! 失了先機,徐氏要挽救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秦蕓蕓的臉漲得通紅,立馬反駁道:“七meimei,這明明是母親給我的,怎么成了……”話剛出口,她才覺得不對,果然,徐氏狠狠瞪了她一眼。 秦疏影柔聲說:“六jiejie,大夫人也是被張mama這奴才蒙蔽了。這幅紫檀木屏風架從前一直擺放在母親的房子里,我怎么會認錯?屏風底座還刻著‘永世安好’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