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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肅沒好氣的道:“除蠱蟲的時候遭了那么大的罪,三千多根金針一次性扎完……你也心疼著自己些啊?!?/br>“說起來,這次怎么不見我的好皇兄一起跟過來?”姬子峪笑著揉了揉眉心道。“他不知道我在這里……”岑肅神色一凝,冷聲道:“你也不要說半個字?!?/br>“怎么了……”姬子峪一愣,很少見岑肅這樣疾言厲色。“沒怎么……”岑肅緩和了些許神色,垂頭道:“沒有什么……”作者有話要說: rou松已經來了!燉rou也不遠了各位?。?!第60章第60章姬子峪不好再問,依言將藥碗端起喝光了里面黑乎乎的藥汁。書房中明亮的燭火映著兩人的臉,橘色的燈火帶著融融暖意照得姬子峪也有些困倦了。岑肅隨便掏了一本書在一旁坐著陪陪他,時不時的也說上幾句話,但大多數(shù)時間兩人都是各忙各的。岑肅動了動僵硬的脖子,站起身將藥碗收回托盤里,就要出門:“那我……”“師兄,你說人為什么總是會喜歡得不到的東西呢……”忽然,姬子峪將手中的奏折一放,輕聲道。“怎么?”岑肅詫異的挑了挑眉。姬子峪搖頭道:“沒什么,有感而發(fā)罷了?!?/br>岑肅身形一僵,緩緩坐回椅子中,嘆道:“是啊,為什么呢?”這對難兄難弟在情路上都出了奇的坎坷。岑肅一個人偷偷來了敦弘,來的路上一個人想通了很多。他和姬子岫終究還是不合適。兩個人都是男人,表面上的身份岑肅是醫(yī)師,姬子岫是病人。在一起偷偷摸摸的顧及世俗的目光,即便是這樣還是會有些不好聽的傳出來,姬子岫又不是能在家里閑的住的人,隔三差五就要去街上走走逛逛,但是岑肅卻不是。岑肅既不喜歡嘈雜的人群也不喜歡鬧市,他平時會跑到幾座山上去轉轉走走,采采藥什么的。但大多數(shù)時間還是待在府中擺弄藥草研讀醫(yī)書。想必姬子岫也發(fā)現(xiàn)了,兩個人除了床第之事沒什么可聊的。岑肅卻覺得不由分說的交媾簡直就是野獸的行徑,所以姬子岫躲出去了。大概是他也覺得十分無趣吧,這樣一想來,簡直就更泄氣。岑肅輕聲道:“怎么都沒有辦法,他是他,我是我,鳳凰山雞是怎么都湊不到一起去的……”姬子峪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出神,考慮再三,還是勸道:“師兄,我們這些人,在這樣的亂世中想要求一安穩(wěn)都難上加難。更別說能找到一個心意相通之人,即便找到了,卻困于這世俗枷鎖的都大有人在……”“師兄,你不是我,皇兄也不是贏凜。這已經是上天垂憐了……”姬子峪笑得溫和,眼睛中卻帶了點點淚光:“還喜歡就不能放手,別用還未發(fā)生的苦惱去為難眼前的人啊……”岑肅輕輕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了,每天提心吊膽的日子太苦了。我過夠了?!?/br>“子峪,你跟贏凜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你不懂?!?/br>“我最近經常在想,如果我一開始沒有遇到過這個人,雖然生活寡淡的很……但是再了無生趣,也好過這樣撕心裂肺?!?/br>岑肅端了碗,從容的出了書房。姬子峪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前的景象卻漸漸模糊了起來。他同贏凜之間的事,又豈止這些?可為什么兩個人明明都已經走到了這樣的絕境,他還是不想放手?即便放開了,偶爾想起來,還是覺得心中仿佛有如烈火灼痛。梁國,敦弘。贏凜將兵將好好整頓了一番,這些日子忙的連坐下來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這次來了許多小將跟著歷練歷練,其中有幾位是十分難得的將才,贏凜看著頓時覺得松快了不少,畢竟他一個人在這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總算也能看到有人來接替了,如今身邊的好友得力的下屬死的死,傷的傷。肇臨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多半是沒了……蕭脈也死了。贏凜只在偶爾端碗扒飯或者睡覺的時候才能想起來他殺過的那些敵兵,包括為他而死的親眷好友……還有遠方那個苦苦支撐的人。夜里,贏凜在床榻上還躺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被噩夢驚醒了。他親眼看著姬子峪倒在血泊中和聽聞姬子峪倒在血泊之中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醒來的瞬間眼角的淚痕還未干,轉瞬就被他抹去了。“將軍。”醇于斯在帳外停了片刻,輕聲道:“我能進來嗎?”贏凜皺了皺眉,醇于斯這么晚了來干嘛?出聲道:“等會,我出去?!?/br>贏凜鉆出營帳的時候,看到醇于斯一動不動的站在月下等他,這個身形削瘦的男子據(jù)說已經有三十多歲了,平時帶兵還可以,但統(tǒng)帥這種事他是真的不在行,回梁都的途中遇到幾個小將帶兵前來支援才知道短短幾天發(fā)生了什么,于是又跟著重新回來了敦弘。“這么晚了,有事嗎?”贏凜笑道。“贏將軍,”醇于斯支支吾吾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我……我還是想回梁都去?!?/br>“嗯?”贏凜有些沒聽懂。“我想回梁都去,”醇于斯輕聲道:“當初是我自己請命帶兵的,不然先皇也不能讓我來這,我一直不明白自己有哪里不如你……”他有些惆悵的撓了撓頭:“我知道你同皇上的關系……你不在的時候,他在監(jiān)察司要么上竄下跳心神不寧的不肯消停,要么神色郁郁的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不說話……”贏凜神色漸漸冰冷起來,出聲打斷他道:“你到底想說什么?”“我想回去,”醇于斯正視他,道:“回去守著他,這一舉動無關情愛,但我確實喜歡他。也想勝過你?!?/br>“做夢!”贏凜冷冰冰的吐出這兩個字,轉身就要回去。那是他不敢染指的人,他朝思暮想。想的心頭絞痛,想的每夜輾轉反側不能入眠。醇于斯算個什么東西?“贏將軍!贏將軍?。 贝加谒挂娝豢滩煌5耐白?,終于憤怒了:“贏安垣!”旁邊幾個離得近的營帳已經亮起了火光,天快亮了。贏凜腳步一頓,瞇眼回頭看他,道:“你想都別想,本將都不敢肖想的人,你也配?”“參軍打仗我比不過你,”醇于斯輕聲道:“但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什么,你比我清楚?!彼彶诫x去,翻身上馬就要走。贏凜隨手抄起一旁立著的弓箭,語氣森然道:“你跑起來試試看?”醇于斯頭也不回的笑道:“贏將軍的箭法我也略有耳聞,承讓了。”醇于斯人送外號乘風駒,一則身量輕巧行路極快,二則騎術了得,馭馬有道。贏凜氣的不輕,滿腦子想要一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