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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貴族公子哥帶著他的小相好的清倌和一個小廝游山玩水嗎?這種事他開店的也見得多了,所謂見怪不怪。不過這小倌生的真是…俊。掌柜的想的明白,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您放心,咱們店里的床鋪絕對夠大夠舒服。酒菜我親自給您掂量著,絕對合您的意?!?/br>子峪看了看贏凜,耳根悄悄的紅了。這一路上贏凜跟他都是擠在馬車里休息,本來兩個男人擠在一起也沒什么,可如今投宿這老板擠眉弄眼的反叫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贏凜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這老板當真會說話的緊,場面話做的忒足了。蘇鈺慣會察言觀色,連忙笑道:“我就不妨礙二位公子用餐了,掌柜的給我開個房間能住,一碗清粥就夠了?!?/br>子峪溫聲道:“這怎么行,左右也無外人,一起吃就是?!?/br>蘇鈺看了看這性格溫良的漂亮小公子,他眼睛烏黑明亮,真摯動人,并無半分客套,只得婉拒道:“公子是公子,下人是下人,哪有同桌而食的道理?!?/br>“這樣吧,”贏凜看了看蘇鈺,心下思量她一個姑娘拋頭露面坐在大廳同男人吃飯終究是不妥,笑道:“同樣的,兩份,一份放在大廳,另外一份送到她房中。”蘇鈺受寵若驚,連連道謝,跟著小廝回房間去了。子峪只得同贏凜坐在大廳一角,贏凜這才注意到子峪耳根通紅,襯得他膚色越發(fā)白皙。但他又拿不準這小孩子又因為什么不好意思,頗有些為難,不知該說些什么好。“您二位的菜來咯!”小二手腳麻利的端上一個冷盤。贏凜看著盤內(nèi)白花花的東西實在反胃,這才覺得終于有了話說,連忙問道:“這是什么?”子峪拿了茶杯,小口小口的喝著熱茶。小二帶些隱秘的笑意:“呦~客官,這可是好東西!這是椒鹽牛]鞭啊?!?/br>子峪一口熱茶噴了出來。第11章第11章“我們這后廚還忙著呢,四個補氣壯!陽的小菜,三葷一素。一湯一燉菜一冷盤一小炒,包您吃了眉開眼笑。二位放心,咱們店里絕對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小二大大方方的笑著介紹道。贏凜恍然大悟,先前他一直沒往這方面想,如今看這菜才明白那掌柜的是什么意思。子峪連忙抽了布巾去擦身上的茶水,手忙腳亂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贏凜看小孩子面紅耳赤倒改了想說明白的想法,隨即一臉了然的點點頭拋給小二些許賞錢,笑道:“謝啦。”那伙計得了賞錢,眉眼帶笑的去后廚催菜了。贏凜想了想還是把曇花酒擺上了桌,篩了兩碗酒,將一碗遞給子峪道:“這地方我以前沒來過,不過倒是有趣的很。”子峪臉紅著接過酒杯點點頭。華燈初上,大堂內(nèi)點著不甚明亮的燃燈,在這冬日里沒由來便覺得暖融融的。周圍觴籌交錯,推杯換盞。賓客笑鬧著,非要說唱的潑辣姑娘唱段軟綿綿的小曲來聽。姑娘不推辭,琴箏一推,一段帶些相思愁緒的曲調緩緩流淌在大堂之中。“郎君面似月白玉,奴家顏比曇花嬌。且把酒盞再推過,拉著郎君往那牙床里頭坐一坐……”只不過杯酒的功夫,四個小菜就上齊了。當真沒有多了贏凜一分錢,一道花菇鹿茸牛尾湯,一盤清燉鯽魚,一盤清炒冬筍。幾個時令小菜做的十分精致,但果然,道道同補氣壯陽有關。“怎么都沒想到,齊國民風如此豪放?!弊佑遄糜终遄?,終于從牙縫里憋出這幾個字來。“名頭是有些不好聽,不過東西卻不錯,”贏凜夾了塊牛尾放到他碗里,笑了笑:“快吃菜吧,菜都要涼了?!?/br>幾碗酒下肚,子峪神色漸漸平和了下來,身體也不復之前的拘謹。贏凜酒量一向不好,所以并不怎么喝,只是舉著酒碗笑吟吟的看著子峪一碗又一碗喝的十分痛快。見他不如何在意之前店家的調笑了,便坐的離他近了一些。子峪夾了一筷子冬筍,迷迷糊糊轉過頭就看見贏凜坐在他身邊笑著看他。曇花酒封存許久,后勁足的很,初入口時只覺得酒醇香花香細膩動人,入口柔滑。再喝便覺得滋味醇美,等到喝到盡興已經(jīng)是過了頭。子峪從前并不曾喝過酒,今日頭一遭喝酒竟不知度量喝了個夠,反應過來時便暈陶陶了。他醉眼朦朧的看著贏凜,只覺得贏凜面容正如那曲中所唱,如月白美玉,此刻那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色淡如水的雙唇輕輕的抿著。贏凜每次這么笑,不是要逗他看他窘迫的模樣,就是想到什么美事悶笑。“你怎么……坐過來了?”子峪放下酒碗,輕輕的笑了。似乎是覺得這次應該先發(fā)制人,他比平時膽大了幾分,削瘦的小臂環(huán)上了贏凜的脖子,淡淡的酒氣和曇花香像是柔軟的蛛絲一般糊了贏凜一臉。贏凜訝異片刻,轉過頭去看子峪,就見那張絕美的小臉上一雙純黑的眸子上敷了一層淺淺的水光,小巧的鼻子輕輕抽了抽,唇色嫣紅斂艷似菡萏花苞,唇間滿是曖昧的酒氣,貝齒輕咬唇瓣,竟是說不出的風情。贏凜心下咯噔一聲,壞了,這小子喝多了。子峪似乎是想從贏凜身上起來,手臂一個不穩(wěn)就要滑下來。贏凜只得按捺下那些綺念,站起身將人重新掛到身上,偏過頭問他,聲音有些?。骸靶」?,喝的盡興了?”子峪倚在他身上,抿唇輕笑道:“盡興的很,這酒真不錯?!?/br>贏凜叫苦不已。酒是他要買的,也是他要喝的。結果要喝酒的還站著,陪著喝的卻倒了。如今可倒好,這小子自己喝了個盡興不要緊,瞧他這軟乎乎,滑溜溜的小模樣當真叫人心頭發(fā)癢。贏凜少年成名,風月之事因此也得窺一二,但自從懂了那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就不甚在意了。跟著大軍南征北戰(zhàn)這些年,一堆大老爺們兒在軍中混不吝的說那些下流笑話,他作為統(tǒng)帥自然也湊這個熱鬧湊的最厲害。年紀輕便總有那么一把火燒的人抓心腦肺的,他也只跟著幾個模樣干凈的歌姬混跡過幾次,貴族公子哥愛玩的小倌,他是沾都不沾??粗切┥矶稳彳?、性格怯懦、滿臉諂媚的少年,他就從心里往外的反感。但這些時日同子峪在一起,他也沒個機會疏解一次,不知道是憋了太久,還是真被這小孩的容貌風情勾了魂。他實在是心口發(fā)燙。贏凜一邊扶著子峪回了房,一邊叫伙計打桶熱水進來沐浴。客房十分寬敞,一張柔軟的大床擺在正中,一側一道紅梅屏風,屏風內(nèi)擺著洗澡用的木桶,皂角和放置衣物的板凳。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