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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向佟紹禮撲了過去?!案?,是我,是我啊。我是……”書房里響起“砰”的一聲,鄭井被狠狠的甩在房門上。佟紹禮滿臉慍怒地瞪向鄭井,鄭井此時正承受著雙重的煎熬,一方面是窒息的痛苦,另一方面后背被砸得生疼。佟紹禮冷冷道,“秦少爺請自重。我跟秦家并無太深的淵源,這聲哥我當(dāng)不起。更何況,你充其量也只是舅舅的義子而已?!?/br>鄭井來拜訪時,佟紹禮便聽說了他的身份。佟紹禮允許他進(jìn)門是看在秦政的面子上。鄭井痛苦的滑坐在地板上,那種無法言說的痛苦讓他無法呼吸。他一手抓住自己的領(lǐng)口,指尖攥到一個堅硬的物事,是一枚吊墜。他特意從秦政的家中搜羅過來的,他把醒來時口中所含的龍鱗鑲嵌其中隨身佩戴。他真的無法理解自己身上所發(fā)生的一切,他口含龍鱗醒過來,卻不能跟佟紹禮相認(rèn)。老天到底是在懲罰他,還是在幫他?鄭井用他過去的撒嬌語調(diào)叫道,“哥?!?/br>他以為他哥能認(rèn)出他,可他哥看他的目光充滿了鄙夷,“你不是第一個人了。我舅舅的另外一個義子也做過跟你同樣愚蠢的事情。但是你們可能會失望,我不打算繼承我舅舅的產(chǎn)業(yè),所以你不必來討好我?!?/br>佟紹禮說罷,邁著一雙筆直的大長腿繞過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鄭井,打開門離開。很快,家里的司機(jī)師傅和小高來到書房。小高蹲下身抱起鄭井,“你怎么了?你能聽清我說話嗎?我送你上醫(yī)院?!?/br>鄭井抓住門框,一字一頓地說道,“別碰我,我不走。我要留下來。這是我家?!?/br>第50章扛起老公跑,喂那天的最后,鄭井是讓小高給硬拖走的。他在佟紹禮眼中像個演無聲電影的跳梁小丑。到后來,佟紹禮甚至有點(diǎn)兒同情他,囑咐小高盡早送他上醫(yī)院接受精神治療,同時吩咐傭人以后不準(zhǔn)再讓這位秦家少爺上門,以免嚇到年幼的兒子。龍龍起先蠻喜歡這位新叔叔,可新叔叔犯病后,他也嚇到了。鄭井那種跋扈的性格和不著調(diào)的行事作風(fēng)很讓人反感。而且佟紹禮很難從鄭井身上找出過往的熟悉感和美感。過去佟紹禮是先入為主,他喜歡鄭井這個人,進(jìn)而從容忍他的性格,轉(zhuǎn)變?yōu)榭v容他的小性子。情人眼里出西施嘛。一旦這種性格放在其他人身上,佟紹禮只會覺得這個人糟糕透頂,沒有修養(yǎng),神經(jīng)病。一時間他對舅舅新認(rèn)的這個義子反感到了極點(diǎn)。鄭井受了打擊,回到秦政那里,躺在床上心塞了三天。秦政從小高口中得知小兒子在大兒子家鬧得天翻地覆,決定去跟小兒子談?wù)劇?/br>鄭井反鎖房門,誰也懶得見。秦政在門外敲門,沒人回應(yīng)他。“胡亥,開門?!?/br>私底下沒人的時候,秦政依然習(xí)慣叫這個名字。鄭井心煩的踢開被子,喊道,“別敲了。胡亥已經(jīng)死了!”秦政皺起兩道濃密英氣的眉毛,從口袋里翻出一串鑰匙,泰然自若的打開房門,走到床邊坐下來。鄭井賭氣的背過身,拿被子蒙住頭。他心情不好,看誰都不爽。而且他覺得他爹沒了軍國大事處理以后,天天逮著他找茬兒,真不知道這兩千年他爹是怎么活過來的,怎么沒把自己給活活悶死。“小高說那天你想認(rèn)紹禮當(dāng)哥。紹禮沖你發(fā)脾氣了?”秦政的語氣中帶有幾分同命相連的惋惜,畢竟佟紹禮跟他也不親近,“之前我跟你講過了,紹禮是普通人。他不是你皇兄,你硬要去認(rèn)親,肯定要吃閉門羹?!?/br>鄭井開始跟他老子犯渾,“不用你管!你出去吧!我要睡覺了!”秦政如今是活久見。天大地大,沒有兒子大。小兒子好不容易從墓里爬了出來。他自然舍不得對小兒子兇悍,胡亥可是他從小慣大的。說句出格的,扶蘇是他最鐘愛的長子,那胡亥就是他的“掌上明珠”。雖然這家伙脾氣奇差,但是遺傳自他這個老子,他也只能忍讓一步,“你聽我給你解釋,別說紹禮只是跟你皇兄長相相似。就算是你皇兄此時此刻站在你面前,你覺得他會原諒你嗎?為父不同你計較,是因?yàn)榛⒍静皇匙?。可你?dāng)年犯下的錯,哎!”秦政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拿小兒子沒轍,“你日后把紹禮當(dāng)個普通人接觸就好。你覺得他跟你皇兄舉止相仿,是為父的錯。這些年我總在他身上找扶蘇的影子,才漸漸把他教化成了這副模樣。”鄭井縮在被窩里,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雪白的墻壁。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他沒受過打擊,沒受過挫。佟紹禮一臉冷漠的甩開他的瞬間,他心都要碎了。他把自己鎖在房間里賭氣,生自己的氣,也生他哥的氣。狗狗一眼就把他認(rèn)出來了,他哥就認(rèn)不出來,還要說那種話羞辱他。秦政伸手去撥弄被子,耐心的勸解,“何必呢。你既然活過來了,不如好好享受這安穩(wěn)盛世。上一世的恩怨過去就過去了。”秦政僅從小高那里獲悉鄭井跟佟紹禮叫哥,卻不知道在書房里鄭井差點(diǎn)兒把佟紹禮給生撲了。要是讓他知道真相,他還能平心靜氣的安慰鄭井才怪。鄭井確實(shí)是走投無路了,從床上坐起來,跟他爹求助道,“您不知道,我心里總覺得對不住皇兄。所以我想有了來世,我一定要繼續(xù)跟他做兄弟,給他當(dāng)牛做馬也要補(bǔ)償他?,F(xiàn)在有機(jī)會見到他的轉(zhuǎn)世,我就是想跟他做兄弟,做一輩子的好兄弟。您不想這樣嗎?您不想看到我們兄弟和睦嗎?”秦政難得見到小兒子這么有誠意的說話,激動萬分道,“胡亥啊胡亥,你終于長心了。為父深感欣慰?!?/br>鄭井眼皮耷拉下來,掩蓋住眼底滑過的一抹狡黠,又道,“您支持我一次行嗎?我會努力跟我哥做成好兄弟,也讓我哥跟你和好,也讓我哥叫你爹。您覺得如何?”秦政的下巴輕點(diǎn)幾下,一只手按在鄭井的肩膀上,語重心長道,“還是你最懂為父。既然如此,隨便你放手去做吧。你不要受了打擊就躲起來犯渾,做事要有始有終有毅力。紹禮那孩子面熱心冷,你要多下點(diǎn)兒功夫,好好跟他相處。”鄭井嚴(yán)肅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明白。您放心好了?!?/br>鄭井三言兩語把秦政這只攔路虎打發(fā)走,起身到浴室沖澡。秦政命人給他準(zhǔn)備了應(yīng)季的名牌服飾,他從衣柜里挑了一身套裝出來。他站在穿衣鏡前看自己,自問道,“明明比原先英俊多了,為什么反而不討你喜歡呢?”好在秦政這關(guān)暫時過了。鄭井飽餐后,帶著小高一路來到佟紹禮的家門口,卻被告知先生不準(zhǔn)他再進(jìn)門。鄭井在門口立了一會兒,滿身落寞的回到車?yán)铩?/br>小高附在鄭井耳邊,幫他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