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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肯把自己的二兒子嫁過來給佟紹禮做男妻,也是難為鄭家了。結(jié)婚的三年來佟紹禮鮮少跟鄭井交流,鄭井的話也不多。兩個人典型的同床異夢。所以就算知道鄭井跟自己的二弟私下里有些不正常的關(guān)系,佟紹禮也表現(xiàn)得無動于衷。他跟蔣東旭的兄弟關(guān)系擺在那里,他知道蔣東旭做事有分寸。但今晚的餐桌上,蔣東旭的行為著實扎眼了些。佟紹禮的臉上帶著明顯的不快,有些事情背地里如何他懶得管,卻不能擺在明面上。“你以后盡量少跟東旭接觸,免得落人話柄?!辟〗B禮的原意是想警告鄭井,話一出口,反而像是在哄孩子。對一個記憶空白的人,他沒辦法發(fā)脾氣。“知道了?!?/br>“很晚了,上床睡吧。我要倒倒時差,你明天早上起床不用叫我?!?/br>“啊?”鄭井依舊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他從來沒跟男人睡過一張床。他想起剛剛經(jīng)過餐廳時聽到傭人們說的閑話,原來老公是那種意思。怪不得蔣東旭用那種不屑的眼神望著他。一個男人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叫另一個男人老公,真的是好羞恥啊。在見到佟紹禮之前,鄭井是打算按照蔣東旭的意思跟對方提離婚的。他畢竟是個男人,他可不想做什么男妻。可是等他真的見到佟紹禮,他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口了。一方面因為佟紹禮長得太像他的皇兄,另一方面他覺得佟紹禮很可憐。鄭井說不清自己此時的心情,可能是因為愛屋及烏吧。上輩子因他的緣故,害死了他的皇兄。距他所生活的時空已經(jīng)過去了兩千年,他私以為佟紹禮是皇兄的轉(zhuǎn)世。也許老天讓他重活一輩子是來贖罪的。“還傻愣著做什么?我知道你記不得我了。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上床睡覺吧?!辟〗B禮以為鄭井是在防備自己,苦笑著勸說道,“再說我也沒那個能力,等過段時間我?guī)惆岢鋈プ?。到時候你可以自己住一間房?!?/br>鄭井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佟紹禮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要是再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有什么兩樣。他當(dāng)即站起來,大搖大擺地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就哧溜一下鉆進(jìn)了被窩。床很大,兩個人各執(zhí)一邊,中間的空隙還能再躺下兩個壯漢。佟紹禮低聲問他,“我關(guān)燈了?”“好?!编嵕畱?yīng)了一聲。啪,整個臥室陷入一片黑暗。鄭井悄悄翻過半個身子面向佟紹禮,不多時便陷入了睡眠。來到這個時空后,鄭井睡的第一個好覺。他睡得很香,到半夜時竟?jié)L到了佟紹禮的懷里。佟紹禮的睡眠本來就淺,醒來后不厭其煩地把他從自己懷里扔出去,扔一次,他就再滾一次。搞得佟紹禮一夜沒睡好,開了床頭燈,看著熟睡的鄭井犯嘀咕,“以前可沒這個毛病,這讓我怎么睡覺?”第二天早上,鄭井醒過來時神清氣爽。他想起昨晚佟紹禮交代他不要吵醒他,所以下床的動作盡量輕輕的,生怕吵醒佟紹禮。艾磊在客廳里等候多時,在客廳里還有一只通體純黑的大狗,皮毛發(fā)亮,一雙眼珠子特別靈氣。不過它的狀態(tài)看起來不太好,蔫兒吧唧的,趴在地毯上動也不動。“大少爺醒了嗎?”艾磊問鄭井。他昨晚去機(jī)場接蛋卷,蛋卷又是吐又是拉稀的。他只能先帶著蛋卷去寵物醫(yī)院看病,忙碌了一晚上,直到今天早上才消停。醫(yī)生給它開了藥,要拌在狗糧里喂它吃下去??墒沁@家伙太聰明了,它寧愿挨餓也不吃藥。養(yǎng)了五六年了,每次生病都要佟紹禮親自給它順毛才肯乖乖吃藥。“哦。沒醒。他說不讓叫他?!编嵕鐚嵒卮鹆税?,然后走到蛋卷腳邊,穿著棉拖的腳輕輕踢了下蛋卷。狗是很有靈性的動物。鄭井是換了芯的假貨,其他人可能看不出來,但是蛋卷一下子就認(rèn)了出來,嗷嗚一聲咬住了鄭井的褲腿。它站起來時,鄭井才發(fā)現(xiàn)這狗快要及腰高了。他被蛋卷拽得一個趔趄倒在地毯上。蛋卷嗷嗚嗚叫著,爪子按在鄭井的胸口上。它探頭在鄭井的領(lǐng)口處狠狠嗅了兩下,還用它的爪子把鄭井的衣領(lǐng)扒開了。味道沒變!它的兩只黑眼珠子瞪著鄭井,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了半天。鄭井求助地看向艾磊,顫抖著音調(diào)叫道,“快,來人,來人啊!快把這畜生拉開!它要咬我——”艾磊淡淡回道,“它不咬人。誰讓你沒事去踢它。它記仇得很,你踢它一腳,它肯定要踢回來。”果然,蛋卷接下來給了鄭井一個狗刨。鄭井一臉的無語,眼睜睜地看著那只可惡的黑狗退回原地,繼續(xù)眨巴著圓滾滾的大眼睛裝無辜。蔣東旭下樓來吃早餐,正好目睹了這一幕,朗聲笑起來。他走過來,朝著鄭井伸出手道,“就你現(xiàn)在這智商,也就只能跟狗玩了?!?/br>“哼!”鄭井沒去抓蔣東旭的手,自己翻了個身爬起來。蔣東旭突然欺近了半個身子,扯開鄭井的領(lǐng)口,在他細(xì)嫩的脖頸上有兩道抓痕很明顯,滲著細(xì)細(xì)的血絲。蔣東旭不悅地看向蛋卷,蛋卷似乎挺怕蔣東旭的,忍不住縮了縮狗頭,往艾磊腳底下挪了挪。艾磊也看清了抓痕,臉色變得有些異樣,語態(tài)抱歉道,“出血的話一定要去打防疫針。蛋卷以前跟你相處得還不錯,我剛剛以為它在跟你鬧著玩,所以沒攔它,不好意思?!?/br>鄭井沒覺得是多大的事情,他是怕狗,但他沒打算跟一只狗計較。而且他沒感覺到疼,他也覺得狗可能是在跟他玩。蔣東旭硬要帶鄭井去醫(yī)院打針,鄭井推辭不過,只好跟著蔣東旭出門。結(jié)果一坐進(jìn)車?yán)?,蔣東旭立刻變臉了。第5章嘿嘿嘿蔣東旭從昨晚開始就憋著一肚子的火,他揪住鄭井的衣領(lǐng)把人按在座位上,面目都猙獰起來,“你他媽耍老子玩呢!你說你會離婚,我看你就差貼在大哥身上了。還特么有臉叫老公,你還能再浪點兒嗎?”“你少管我的事情!”鄭井也不示弱,抓著蔣東旭的手臂要把人推開。他現(xiàn)在有人撐腰了,才不怕蔣東旭。蔣東旭氣得要炸,伸手松了下領(lǐng)帶,“你當(dāng)老子想管你。要不是看在過去的情分上,老子才懶得管你的死活。你以為大哥對你有多好?大哥擺明了是借你的事情來打壓老三。不妨直接告訴你,老頭子的腦子里長了顆瘤子,惡性的。大哥這次回國是來清算家產(chǎn)的?!?/br>見鄭井不吭聲,蔣東旭冷笑著繼續(xù)道,“怎么傻眼了?難道你以為大哥是專門為了你的事情回國的?別天真了。你是死是活對大哥來說都無所謂。我讓你離婚是為了你好,這個世上只有我在乎你?!?/br>鄭井回以一聲冷笑。他突然擼起了衣袖,在他光裸白皙的左臂上有著數(shù)不清的斑駁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