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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這里的人都長著幾張臉,今天扮演這個,明天扮演那個,有時演得太過投入,就忘記自己是誰了。對于晉王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往,沈思無意打探,只不過晉王待他這份細心讓他十分感激。思前想后,沈思向晉王妃請教道:“這一路承蒙王爺諸多照拂,又勞他親自過問起居事宜,晚輩很想向王爺表達心中謝意,不知王爺可有何偏愛之物?或有何癖好?”王妃沉吟片刻,語重心長地回答:“王爺富可敵國,衣食無憂,只是有時太過寂寞。若是沈公子有心,就常邀王爺一起喝喝酒,練練劍吧。”這話倒讓沈思生出了一絲尷尬:“夫人說哪里話,王爺身邊高手如云,能人輩出,恐怕不需要在下這種人相陪吧?!?/br>晉王妃自己也察覺到失了分寸,于是不置可否地笑笑,便起身告辭了。走出兩步,她又收住了腳步,略一思索后,打定主意開口說道:“這些年我深居簡出,不問世事,極少拋頭露面,對于王爺身邊有哪些人得勢、哪些人受到重用并不清楚。只不過……從我入到晉王府這十幾年來,王爺托我親自照應(yīng)一個人,這還是頭一次……”第10章臨風(fēng)舞,塞外秋涼親射虎天剛蒙蒙亮,晨霧中彌漫著濃重的寒意,晉王身披錦袍斜靠在雕花圈椅里,單手拄著前額,眉目間凝起了一股似有若無的濁氣。在他面前的案頭,攤著一張繪制精細的晉原地圖,地圖用朱砂筆批注過,多少山川河流、大道關(guān)隘盡皆躍然其上,一覽無余。身側(cè)青花八方臺上燈花兒忽地一跳,燭火終于滅了,空余下絲絲縷縷的淡藍輕煙,虛無縹緲難羈難挽。就在今日凌晨時分,晉王收到暗藏于韃靼部落里的探子傳回消息,說韃靼首領(lǐng)古力赤大汗手下兩只精銳騎兵近期正秘密向南集結(jié),其矛頭直指晉原。晉原是大周的塞北鎖鑰,此處一破,韃靼人便可長驅(qū)直入挺進中原腹地了。故而太祖皇帝才會特命小兒子衛(wèi)律以親王之尊坐守晉原,以保祖宗基業(yè)萬世長存。早在叛軍起義之初,晉王就已意識到事情斷不會那般簡單,古力赤精于算計胃口極大,豈會白白出錢、出力支援一群餓紅了眼的暴民?如今看來,那應(yīng)當只是聲東擊西的手段罷了,古力汗的真正目的是以叛軍為誘餌,將大周兵力調(diào)向東北一線,再趁其不備領(lǐng)兵來犯晉原。這一仗只怕是避無可避了……卻又該如何去打呢?想要保存實力,只有選擇一味退讓,設(shè)若晉地有失,自己不僅會淪為喪家之犬,還會遭受萬民唾罵。反之,全力以赴拼死一戰(zhàn),必定損兵折將,元氣大傷,到時候難保小皇帝會趁虛而入再添致命一擊,徹底滅了自己這個心腹之患。如今是戰(zhàn)也錯,不戰(zhàn)也錯,真可謂腹背受敵,進退兩難了。豐盛的早飯擺上了桌,幾名侍女分別端著茶盅、布巾、唾盂一應(yīng)家伙恭敬立于桌旁,可晉王卻沒多少胃口。見門外候著幾名小童,他懶懶擺了擺手,示意可以進來回話了。小童們依次上前,一個說張公子晨起特地下廚親手烹煮了蓮子粥,請王爺過去一同用膳;一個說昨夜月色晴好,戈公子興起賦詩一首以贈晉王,特請王爺雅正;又一個說姜公子病體沉重水米不進,想請王爺過去探看探看。晉王心不在焉地聽著,又三言兩語各自打發(fā)了,不免更添煩悶。他干脆屏退左右,一個人信步來在窗口,不經(jīng)意朝遠處望去,誰知竟意外瞧見了一幕奇景……晉王的書房建造在湖岸一處高臺上,從他書房二層的窗子望出去,越過假山竹林,正好可以將沈思居住的小小院落盡覽眼底。此刻天光初綻,夜露未干,那處院子里靜得出奇??删驮跁x王即將撤回目光的當口,沈思臥房的窗子突然“嘭”地彈開了,隨即一把銀光閃閃的寶劍從幽暗處彈射而出,不等寶劍落地,又一襲白影打由窗口竄了出來,那身影凌空一記蛟龍擺尾,擰著旋子握住劍把輕巧落地,緊接著足尖一點再次躍起,在青磚地上利落地舞起了劍來不是沈思又是哪個?只見他閃展騰挪移形幻化,時而飄逸如鷂子穿林,劍隨心動行云流水,攪得一地枯葉紛飛四散;時而狠辣如靈蛇出洞,人劍合一穿宇破風(fēng),挾裹著凌厲必殺之氣;時而剛勁如猛虎下山,大開大闔怒潮奔涌,氣吞山河之勢呼嘯而起……而那把劍則繞著他周身上下翻卷,綻開劍花無數(shù),其光爍爍如白晝飛電,其聲錚錚如劈空雷鳴……世間竟有如此漂亮的劍法!竟有將劍舞得如此漂亮之人!一瞬間晉王心緒澎湃久久難平,竟已忘卻了今夕何夕己身何身,眼前的亭臺樓閣幽竹碧水統(tǒng)統(tǒng)去無蹤影,取而代之的是黃沙四起,金戈鐵馬,如血殘陽……一套劍舞完,沈思調(diào)節(jié)氣息緩緩收勢。晉王這才發(fā)現(xiàn),他是光著腳的,身上只穿了中衣中褲,滿頭濃密的烏發(fā)散著,只用竹枝在腦后松松挽了個結(jié),看樣子應(yīng)是一覺睡醒連床都沒下就跳窗出來練劍了。許是私心作祟吧,沈思這一身邋遢的裝束,一幅松散的神情,再配上滿頭大汗面色潮紅的狼狽模樣,看在晉王眼里竟是說不出的風(fēng)雅別致,超凡脫俗。那邊廂沈思倒提著寶劍迷迷糊糊往回走,待走到一扇門前卻又愣愣站住了,他茫然地回過頭去四周張望一圈兒,傻乎乎一拍腦門兒,又轉(zhuǎn)身朝臥房走了過去。足足過了好半天晉王才反應(yīng)過來,哈,原來那小子竟在自己院子里走迷了路!他越想越有趣,左右身邊沒人,干脆像個孩童一樣手舞足蹈地大笑了起來,一時得意忘形,還不慎撞翻了博古架上的琺瑯彩雙耳如意花瓶,隨著“啪”一聲脆響,紋銀千兩就這樣舍他而去了,好在胸中的積郁之氣也跟著解去了大半。靜下心來,晉王覺得該當要主動做點什么了……沈思并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已被晉王給看了去,他練完劍,簡單洗漱一番,便逗弄起了那只rou呼呼的小狐貍。狐貍雖小,畢竟是野獸,起初幾天因為懼怕,總是卷成一團縮在角落,模樣還算乖巧,如今廝混開了,膽子也大了,時不時總會胡亂撲騰一氣,抓得沈思胳膊、手背滿是血痕。說來這一人一狐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的,日復(fù)一日下來,竟也漸漸親厚了不少。分派來伺候沈思的侍女第二天便被他打發(fā)了回去,說是每天看著一群花花綠綠的姑娘們在眼前晃悠,沒的心煩。于是乎每日除了個送水送餐的粗使小丫頭,就再沒旁人出入他住的院子了,眾人只當他是生性傲慢乖張,不易親近,便愈發(fā)敬而遠之了。孤身一人沈思倒也樂得逍遙自在,反正飯菜咸一些淡一些他都吃得噴香,被褥薄一些厚一些他也都倒頭便睡,閑暇時不是坐在房里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