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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淸瀾許他去‘須臾秘境’之后,他便再也沒有見過他了。他以為不會再見到他師尊的時候,卻在臨行那一晚見到他。淸瀾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遞給他一串手串。殷紅的珠子顆顆如血,那是趙純十分熟悉的材質(zhì),枯骨珊瑚。枯骨珊瑚,這世上最好的防御法器的材料。修真界第一煉器師燕榮的淬煉,以及其中暗含的各種符篆。但是一眼便知其中的心血。淸瀾待他一向如此,從來不會過問他為何要如此做,只是將一切都備好。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什么也說不出來。趙純眨了眨眼,眼中沒有感動地眼淚,什么都沒有。最后,他卻也只是垂下眼,彎起一個笑容,如同往常一般溫柔而綣繾:“多謝師尊?!睖[瀾不應(yīng)該遇上他的。這個想法在腦中是前所未有的清晰。他不該遇上這樣的人。突然的,趙純前所未有的認(rèn)同了那時那個聲音對他所說的。【趙純,你就是個人渣。】沒有人的感情是應(yīng)該被踐踏的。所以,人渣必須死!他突然理解起來,為什么人渣手冊從來都只有一個人才擁有,為什么擁有人渣手冊的人從來都不會長久。“師兄,秘境要開啟了?!?/br>楚辭的提醒讓他回過神來,趙純看了楚辭一眼,然后就突然笑了一下,笑得楚辭心里發(fā)毛。但是啊,對于這種人生贏家,怎么就怎樣都不想對他好呢?不開森!等下還是給主角開點無傷大雅的玩笑吧。趙純微笑著想到。☆、第18章師兄不想渣8懸崖上方漂浮著一個碩大的圓鏡,邊框是銅色的復(fù)雜篆文,鏡面卻是白光,讓人看不清里面是什么。這如同圓鏡一般的東西便是‘須臾秘境’的入口。眾多修士直接御著各種法器進(jìn)入這秘境之中,趙純也在其中,一道白光之后,然后就什么失去了意識。他聽到什么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好像是鋼琴的聲音。并不連貫的曲子,拙劣得一聽便知不過來源于初學(xué)者所奏。這是一個年限很久遠(yuǎn)的房子,墻壁斑駁,木質(zhì)地板仿佛踩上去就能發(fā)出吱呀的聲音。聲音在走廊的盡頭,他順著走廊慢慢向那里走去,熟練的姿態(tài)像是由骨子里而左右出的動作。門的另一邊是一個很熟悉的場景,一個小男孩坐在鋼琴前努力地在練習(xí)。夕陽的余光透過窗戶射/在孩子身上,讓他額角的汗珠變得一清二楚。孩子身邊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左右的樣子。她抖了抖手上的鞭子,態(tài)度十分兇惡,“虧哥哥是個有名的鋼琴師,身為他的孩子你怎么這么沒用,一個曲譜都談不熟!”“給我好好練,練不熟不準(zhǔn)吃飯!”啊,趙純突然想起來這是什么時候的記憶了。她的母親在生他時候便去世了,爾后便一直是父親的meimei在撫養(yǎng)他。那個時候,他父親正好回來。姑姑為了讓父親開心便讓自己努力練習(xí)。喜歡鋼琴么?作為一個孩子,應(yīng)該正是喜歡玩樂時期的孩子,就這么被強(qiáng)逼著練琴,大概是沒法喜歡的。但是呢,那個時候他喜不喜歡,那又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最重要的,還是那個女人的喜好,那個男人的意愿。楚辭現(xiàn)在正在御劍停留在半空,下面是一片水域,一片沒有盡頭的水域。趙純躺在他的身邊,雙目禁閉,微微皺起的眉宇昭示著其主人并不安穩(wěn)。進(jìn)入‘須臾秘境’的第一關(guān)便是心智,早有準(zhǔn)備的楚辭在第一時間便用了清繚真人送他的鈴鐺。然后他便帶著趙純在快要落在這片水域的時候御劍停留在了半空中。瞅了瞅身邊的趙純,楚辭一度想要直接把這人丟到水中的沖動。掐了掐掌心,楚辭最后還是打消了對他來說頗為誘人的想法。隨即,他對上了一對黑瞳。冰冷冷的,那個人看著他,眼中什么都沒有,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師弟?”趙純眨了眨眼,徹底清醒過來。于是,寒冬在一瞬間變成暖春,那短短的一瞬幾乎讓他以為那不過是他的錯覺。當(dāng)然,楚辭不會這么以為。這虛偽,真是令人作嘔。楚辭心中冷笑著,面上卻依舊是一副乖師弟的樣子,“師兄,你醒了啊。”瞟了一眼下面的水,趙純問道:“這是?”楚辭當(dāng)然不會傻得以為趙純不知道自己處于何處,更不會傻得讓趙純知道自己初初入門不過四個月就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于是,他只能說:“進(jìn)了‘須臾秘境’之后我們便在這里了,我御劍在這里轉(zhuǎn)了一圈,但這里什么都沒有,只有水?!?/br>說謊!趙純看了楚辭一眼,也沒拆穿。【宿主!】‘我知道要做什么?!w純垂下眼瞼,掩過一閃而過的幽光。此刻,遠(yuǎn)方突然傳來一聲鳥禽類的叫聲,細(xì)細(xì)聽去像是鴛鴦的叫聲。這聲音使得兩人都變了臉色。這是,蠃魚!“蠃魚,魚身而鳥翼,音如鴛鴦,見則其邑大水?!壁w純望著遠(yuǎn)方在天空盤旋著的長著鳥翼的大魚呢喃出這句話。他話音落下,卻見遠(yuǎn)方有巨浪以著一副吞天噬地姿態(tài)洶涌而來。直接將手腕上的紅色串珠取下來,將其盡數(shù)灑到前方。紅珠成弧形排列包圍著趙純和楚辭,那巨浪涌過來的時候,卻是一滴水都沒有浸進(jìn)來。蠃魚依舊在天空上盤旋著鳴叫,偶爾趁著涌過來的巨浪附擊他們,卻被串珠盡數(shù)擋住。“嘖。”趙純有些不耐這種不痛不癢卻又毫無盡頭的攻擊,他趁著蠃魚下一秒附擊的時候,心神一動,驅(qū)使著一部分紅珠將那幾只蠃魚直接困死。最后一聲哀鳴,巨浪退卻,直至整片湖都籠罩進(jìn)一片迷霧之中。陣破了。揮袖讓一百零八顆紅珠恢復(fù)成手串,戴到手上。趁著迷霧,趙純將一個丹藥捏碎然后蹭到楚辭的袖角,順手劃了一道符篆。迷霧散去,楚辭已不在身邊。趙純挑了挑眉,低笑道:“倒是挺有默契的?!?/br>【?】‘留了一點小禮物給小師弟了?!幌氲匠o之后的遭遇,趙純心情頗好地說道,‘那么,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枯骨珊瑚的位置了吧。’【……】言靈即是通過語言為媒介引導(dǎo)其他力量達(dá)成語言中的目的,而符篆不過是將這種語言的力量封存而達(dá)到即時即用的效果。所謂的陣法,更是可以將各種符篆疊加然后產(chǎn)生成倍的效果。第一個世界國師的記憶讓他對于符篆和陣法變得十分敏感,加之成神之后對于法則的感應(yīng)使得他在這方面的天賦更深了。愈是靠近系統(tǒng)所說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