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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連點(diǎn)頭。 八月份中旬,何亭亭帶著歸歸和劉君酌回京城吃趙志云和王建云的喜酒。 去吃喜酒前,兩人回了一趟老宅看劉老爺子。 歸歸這會兒叫人特順溜,見了人挨個叫一遍,京片子雖然不標(biāo)準(zhǔn),但一點(diǎn)都不怯場不害羞。 劉老爺子愛得跟什么似的,一邊抱著歸歸一邊催家里幾個適婚的孫輩趕緊結(jié)婚。 而這時,何亭亭才知道,劉君雅也訂了婚,對象是中原地區(qū)考入京城大學(xué)的學(xué)生林放。林放是碩士生學(xué)歷,因?yàn)閮?nèi)向并且是搞研究的,到現(xiàn)在都還沒結(jié)婚。 二叔是千挑萬選才選中這么個人的,可是并不討劉君雅喜歡,據(jù)說父女倆為了這門婚事吵了好幾場了。 何亭亭聽到“吵了好幾場”,就知道劉君雅反對得特別激烈。 因?yàn)槎迤綍r很是嚴(yán)厲,所以劉君雅是不敢跟他頂嘴的,這次竟然吵了好幾場,可想而知得多大的厭惡和抗拒才能支撐得起她對抗骨子里的那份根深蒂固的害怕。 三嬸壓低聲音,“絕食過了,很難教。其實(shí)那個林放除了家里有點(diǎn)窮,別的都好,配君雅綽綽有余了。說起來,如果人家家境很好,未必同意這婚事啊?!?/br> 人家長得不差,學(xué)歷高,能力高,要不是內(nèi)向和家境拉了后退,不知道多少人家搶著要這樣的人才呢。也就劉君雅,因?yàn)闀短ィ訔夁@個嫌棄那個,自以為高人一等。 何亭亭想了想道,“這么說來人是真的很好,可是強(qiáng)扭的瓜不甜,這事難辦著呢?!?/br> “可不是么,吵了好長一段時間了?!比龐鹫f。 何亭亭乘了飛機(jī)回來有些累,說了一會兒話,就去洗漱休息了。 睡了個覺,何亭亭精神奕奕地醒過來,準(zhǔn)備下客廳,忽然聽到二嬸的怒叫, “那你想要怎樣的?你倒是拿個章程出來啊!不過我把話提前跟你說清楚,因?yàn)槟芰ΑW(xué)歷和名聲的問題,門當(dāng)戶對的實(shí)在不好找,你就退一步,選個差不多的吧?!?/br> 劉君雅的怒吼馬上響起,“什么叫選個差不多的?你當(dāng)我是種豬呢,能隨便就去配種。沒挑著合適的,我寧愿不嫁。至于你說那個什么林放張芳,一個書呆子,我是絕對不會嫁的!” 何亭亭聽到劉君雅的話暗自撇嘴,說真的,她覺得如果林放真像三嬸說的那樣,配劉君雅真是可惜了,不,應(yīng)該是說倒了大霉了。 二嬸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很快就換了個人選,何亭亭去吃喜酒前,聽到三嬸在她耳邊嘀咕,“人是京城的,家里條件也不差,就是比不上我們家。不過他們家有一點(diǎn)好,那個人傳聞中是克妻的?!?/br> “克妻?”何亭亭驚訝,“這年頭大家還信嗎?” 這樣的說法,她在迷信盛行的南方極少聽說過,還以為已經(jīng)不存在了呢,沒想到今天就聽到活生生的例子了。 “怎么不信?接連死了三個對象,想不信都難啊?!比龐鹫f道。 何亭亭忙問,“如果真是克妻,二嬸怎么舍得嫁女兒?” “老三也要談對象了,談了幾個,人家都明說了,希望嫁過去了不要有大姑子小姑子插手夫妻之間的事。你二嬸聽到這,哪里還敢再拖?”三嬸壓低聲音說道,“你二嬸雖然疼君雅,但是更疼兒子。” 何亭亭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心里卻有些惆悵。 雖然討厭劉君雅,樂于看到她倒霉,但是知道她被二嬸放棄了,心里還是有些傷感的。 看來無論南北,基本上都是重男輕女的。像二嬸那么疼愛劉君雅的,也不能免俗。 三嬸見何亭亭不說話,又繼續(xù)道,“不過那樣的人選,我估計你二叔是不肯的。你二嬸若不能在二叔回來之前辦妥這件事,保準(zhǔn)還要有變化?!?/br> “無論怎么變化,我們都是幫不上忙的?!比龐痖L嘆一聲說道。 雖然是親人,但親不過父母,一旦劉君雅的父母做好了決定,他們這些外人就無法插手了。 何亭亭點(diǎn)點(diǎn)頭,她是絕對不會幫忙的。 又坐了一陣,見時間差不多了,何亭亭趕緊和劉君酌出門。 在車上,何亭亭將劉君雅的婚事說給劉君酌聽。 劉君酌聽了,“那個林放就很好,可惜劉君雅看不上人家。我把話說在前頭,劉君雅自己挑選的,肯定比不過林放?!?/br> “我說句實(shí)話你別生氣,我覺得劉君雅和林放,倒是劉君雅配不起林放。要真是結(jié)婚了,劉君雅還不知道怎么禍害人家呢。” 劉君酌一想,點(diǎn)頭說道,“如果林放是個書呆子,那劉君雅嫁過去,還真是禍害人家了?!?/br> “幸好黃了?!焙瓮ねふf得異常慶幸。 劉君酌握住她的手,“這話你在我跟前說就好了,可別到二叔二嬸跟前說?!?/br> “放心,我有分寸的?!焙瓮ねふf完,又提起二嬸挑的第二個對象。 劉君酌聽完何亭亭的講述,“如果不迷信,這個對象其實(shí)也不錯的。但二叔鐵定不敢賭這一把,所以二叔肯定會拒絕的?!?/br> 何亭亭已經(jīng)聽到兩個人說二叔會拒絕了,便不在這件事花費(fèi)時間了。 到了趙志云和王建云結(jié)婚擺酒的場所,何亭亭見人已經(jīng)來得差不多了。 王建云一襲白色的婚紗,直愣愣地站在一側(cè),趙志云一身筆挺的西裝,面無表情地站在另一邊。 何亭亭耳尖,聽到有人討論,“這看著不像結(jié)婚,倒像是要離婚的?!?/br> “我看著也覺得像,新郎新娘都沒有笑容?!?/br> “兩人離得也遠(yuǎn),跟陌生人似的?!?/br> 何亭亭笑了起來,還真挺像要辦離婚的,實(shí)在是新人的表情都不見喜意。 “很好笑?”劉君酌見何亭亭笑了,不由得問。 何亭亭搖搖頭又點(diǎn)點(diǎn)頭,“你別理我,我笑完就好。”一邊說一邊打量趙志云。 按理說,王建云不配合,趙志云肯定會配合的,畢竟今天的婚禮是他費(fèi)了心思弄回來的。可事實(shí)上,趙志云也一臉冷凝,不見新郎的喜意。 何亭亭看著看著,試圖從趙志云眼睛里看出點(diǎn)喜悅,可這實(shí)在太難為她了。 她側(cè)頭捅了捅劉君酌,壓低聲音,“你看這青梅竹馬嫁給別的男人,有什么感想?” “我想彈冠相慶。”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