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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她看到抱著孩子在沙發(fā)逗弄的謝婉青,全忘了過去的恩怨,上前去高興道,“媽,我們院長讓我申請教授職稱,說我把這次國際交流會的成果出版了,這教授職稱就是板上釘釘?shù)牧耍 ?/br> “真的?那你可得趕緊出書了!”謝婉青也忘了過去的恩怨,笑得合不攏嘴。兒媳婦才25歲就混到大學(xué)教授這個職位,多給她兒子長臉,多給她長臉啊! 何亭亭認真地點頭,“比珍珠還真。出書的事,我會盡量抽時間寫的?!?/br> 謝婉青興奮道,“這事是好事,你好好把握。至于孩子,我會幫你看好的。我前些日子讓人物色了一個保姆,很快就能找到人,到時家里的雜務(wù)都讓保姆做了,我只帶孩子,你就能輕松很多。” 之前住在何家,用不上保姆。現(xiàn)在搬到桃園路,發(fā)現(xiàn)沒有保姆不行,所以謝婉青托人物色。 何亭亭點點頭,“你平時也別太辛苦,不用整天抱著四月。” “什么四月?不許叫這個!叫出名了怎么辦?”謝婉青連忙反駁。 何亭亭側(cè)著腦袋想了想,“那不如叫節(jié)節(jié)?” “那跟jiejie有什么區(qū)別?虧你還是中文系的呢?!敝x婉青諷刺。 何亭亭也不高興了,“這也不好那也不好,你們想起什么樣的名字?。俊?/br> “要好好想,認真想?!敝x婉青認真地說道。 何亭亭沒詞了,進廚房洗了手,端菜出來準備吃飯。 吃著飯,謝婉青忽然問,“你年紀輕,這就評上教授了,會不會不能服眾?” “不會。我的年紀雖然輕,但是從事室內(nèi)設(shè)計的時間比其他老師都要長,而且我出版的著作是最多的,再來就是,辦公室里的老師,多數(shù)受過我的指點,絕對不會反對我的。”何亭亭說道。 說到申請教授這個職稱,何亭亭擔(dān)心校長不通過,擔(dān)心別的很多個原因,就沒擔(dān)心過會不服眾。 謝婉青想了想,點點頭,說道,“那你還是得注意些,畢竟知人口面不知心?!?/br> “行。媽,你對我其實挺好的?!焙瓮ねず裰樒ふf道。 謝婉青皺起眉頭,“別以為奉承我,我就會讓你不吃南瓜。趕緊的,吃幾塊南瓜?!?/br> “你平時有不吃的菜我從不勉強你,怎么到了我,你就盯得這樣緊?”何亭亭黑了臉。 “我是長輩,你難道不是該孝敬著我嗎?”謝婉青說道。 何亭亭氣呼呼的,不再理會謝婉青,低頭吃飯。 她算是知道了,她和謝婉青就是天然有矛盾的,每次說話,無論一開始氣氛有多好,最后都會變成吵架! 家里有了孩子,每一天都過得特別充實特別疲憊,仿佛每一天都特別漫長??墒钱?dāng)走過了再回首,忽然又覺得時光跑得飛快,生生把一個小包子拉著長大成為一個一個大包子。 何亭亭覺得自己忙完一個段落,似乎就變天了。 1997年來得很突然,才想起,它已經(jīng)到來并盤桓多日了。 年尾異常忙碌的劉君酌本來打算元旦之后多在家歇歇的,可是自打知道以索羅斯為首的國際投機商們開始拋售泰銖,便重新忙碌起來。 何亭亭不懂金融,只能做個賢內(nèi)助,同時下意識地讓在香江開的香水和服裝店密切留意一切,若有什么新動態(tài),一定要記得通知她。 香江那邊傳來的消息很多,一是泰銖直線下跌,讓東南亞大部分外向型經(jīng)濟的國家萬分恐慌,二是香江大部分人對回歸心有恐懼,到處散布謠言,讓很多人慌張地移民國外。 何亭亭不懂金融也不懂政治,便將自己得到的消息收集回來交給劉君酌和何學(xué),其他的沒怎么管,仍舊是埋頭寫自己的著作。 過了年,她的書寫完了,已經(jīng)郵寄去京大的出版社準備出版。 而東南亞的金融市場仍然動蕩不堪,很多人陷入了恐慌。 何亭亭問和何玄連一起出入的劉君酌,“形勢是不是很嚴峻了?” “嗯,很嚴峻了。我們請來的專家分析,索羅斯不僅是要搞泰國,而是要搞整個東南亞。香江也是目標之一,今年特殊,上面很重視?!眲⒕没氐馈?/br> 香江今年回歸,如果還沒回歸,經(jīng)濟就被搞得崩潰了,只怕香江人更不想回歸了。 何亭亭點點頭,“我們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忙,如果幫得上你就幫吧,不過記得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我三哥那里也是,你把我這話跟他說,讓他別忘了家里有老婆孩子?!?/br> “放心,我們大陸的市場是內(nèi)向型經(jīng)濟,受的影響不大。所以,我和你三哥都不會有什么事。我們現(xiàn)在忙,是因為東南亞肥羊多,我們手上資金也足,打算從中分一碗羹而已?!眲⒕眯χf道, “東南亞很多國家對我們國家都不友好,所以有機會,我們當(dāng)然不會放過的?!?/br> 何亭亭想起那年去亞洲四小龍取經(jīng)的日子,點點頭,“是啊,沒多少是好鳥。如果能從他們身上割rou,千萬別手軟。還有那些喊得兇的國家,例如什么菲律賓、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的,都不是好鳥。” 劉君酌笑著點頭,“我們就打算割他們的rou。因為我和三哥都不是專業(yè)的,所以這些日子只好多花時間跟著學(xué)一學(xué),雖然不用自己親自出手,但是也得懂行才行?!?/br> 何亭亭知道劉君酌和何玄連不會有什么事,便放了心。至于金融市場的事,她實在攙和不了,就不打算cao心了。 到孩子周歲那天,劉老爺子終于把孩子的小名給定下來了,就叫“歸歸”。 對于這個小名,何亭亭表示一言難盡,可到底是長輩起的,寓意其實也好,只能認了。 不過她跟劉君酌私下說了,大名有她或者他起,絕對不能交給長輩發(fā)揮了。 劉君酌自然是同意的,因為孩子是他和何亭亭的,由他和何亭亭起名再合適不過。 不過他跟何亭亭開玩笑,“今年金融市場動蕩不堪,歸歸叫金金或者融融其實也不錯?!?/br> 聽了“金金”和“融融”這兩個稱呼,何亭亭瞬間覺得“歸歸”變得高端大氣上檔次起來。 時間進入六月月,香江那邊的移民越來越嚴重,何亭亭幾乎每天都能收到大批人移民的消息,到后來,基本懶得理會了。 陳惜顏每天都變得很亢奮很激動,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