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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君酌第一次看到何亭亭這樣哀傷絕望,嚇得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柔聲問,“什么不見了?你跟我說,我一定會幫你找回來的。若我手上沒有,我再找朋友要去。乖,告訴君酌哥好不好?” “是……是我爸爸和二哥的一些珍貴古董……”何亭亭把眼淚擦在劉君酌胸前,“連我都不知道到底有些什么,總之就是十分珍貴的。我爸和二哥不敢放書房,所以……” 劉君酌倒抽一口氣,何學和何玄青收藏之豐他是知道的,何家書房有哪些珍寶他也是知道的,何亭亭弄丟的是何學和何玄青不敢放書房的,那珍貴到什么程度就不用說了。 不過,他看向何亭亭,“東西是怎么放的?存銀行里,鑰匙給你保管,你弄丟了鑰匙?” “差不多就是這樣……”何亭亭一愣,想起四季仙居,愧疚且含糊地撒了個謊。 劉君酌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如果是放在房子里的,那我們慢慢找,總能找到的,房子并不大?!?/br> 何亭亭點頭,卻始終心情低落。 不是丟了鑰匙那么簡單,所以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來,你到沙發(fā)上坐著,我?guī)湍阏乙徽摇!眲⒕帽鸷瓮ね?,將她放在沙發(fā)上,自己打算將東西收拾好并找鑰匙。 何亭亭伸手抱住他,“君酌哥,你別去,你陪著我。”丟的不是鑰匙,注定是找不到的,她不想讓劉君酌做無用功。 “好,君酌哥陪著你。”劉君酌抱住何亭亭,和她一塊坐在沙發(fā)上,打算等何亭亭睡過去了他再收拾家里。 何亭亭睡了過去,可很快驚醒了。 醒過來之后,她又嘗試感應四季仙居,可還是什么都沒有。 她慢慢意識到,四季仙居真的不見了,真的離開她了,里面那些水果,那些鮮花,還有那只一只長不大的貓咪,都離開她了。 可是,四季仙居離開了就離開了,為什么不提前通知她一聲,讓她把東西移出來??! 何亭亭耷拉著腦袋,又想哭了。 劉君酌已經把東西收拾好,又翻了一遍家里,可都沒找到鑰匙。 他此刻在廚房做飯,聽到何亭亭起來的聲音,便叫,“亭亭,你先喝些水,很快就可以吃飯?!?/br> “哎——”何亭亭打起精神應了一聲,便怏怏地在沙發(fā)上坐下來。 坐了一陣,喝了些劉君酌晾好的水,便起身拿大哥大去洗手間給何玄青打電話。 東西不見了,肯定得告訴失主一聲的,過了這么大半天,她決定面對現(xiàn)實。 何玄青聽到噩耗,足足一分鐘沒有說話。 何亭亭心虛且愧疚地咽了咽口水,“二哥,你還在嗎?” “亭亭,你告訴二哥,你是在跟二哥開玩笑好不好?”何玄青的聲音里帶著小心翼翼。 何亭亭知道何玄青心里難受,當下鼻子發(fā)酸,哽咽道,“我也希望是開玩笑的……可是從上午到現(xiàn)在,一直感應不到。我還睡了一覺,睡醒了,還是感應不到?!?/br> “你讓二哥緩緩,緩緩……”何玄青呼吸沉重地說道。 何亭亭握著大哥大,越來越愧疚。 半晌,何玄青的聲音響起來,“亭亭,這樣。二哥不怪你,你別自責。但是二哥丟了古董,心里難受,先去緩緩,晚點再跟你聯(lián)系啊。” “好。”何亭亭掛了電話。 她關掉水龍頭,剛想拿著大哥大出去,大哥大重新響了起來。 何亭亭接聽,打來的是何玄青,“亭亭啊,你是不是在桃園路那里?你等著啊,二哥馬上過去一趟。” “嗯,是在桃園路。君酌哥在做飯,二哥你來了正好趕上午餐,我去喊君酌哥多加點菜?!焙瓮ねふf著,拉開廁所門往外走。 何玄青應了,說馬上來就掛了電話,可是沒過兩分鐘,他再次打來電話,“亭亭,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會不會是你住桃園路所以感應不到了,如果回來大宅子,或許又能感應?大宅子人杰地靈……” “有道理,那我吃完飯馬上和君酌哥回大宅子吧!”何亭亭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馬上驚喜起來。 已經放假了,她和劉君酌本來也是打算住大宅子里過暑假的,正好可以收拾東西回去。 “那你吃完飯趕緊回來?!焙涡嗟穆曇衾镆矌狭似诖?。 何亭亭高興地應了,吃完飯就拉著劉君酌回客家圍屋。 在大宅子前,她深吸一口氣,聞著荷香,覺得回到這里,或許能感應得到四季仙居。 進了屋,何亭亭留劉君酌和何玄青寒暄,自己跟慕容侍玉和陳惜顏打了招呼,就直奔自己出嫁前的臥室小樓。 進了臥室小樓,何亭亭迫不及待,直接在一樓感應四季仙居。 漸漸地,她的臉色白了。 沒有,還是沒有。 她不信邪,在臥室小樓串來串去,樓上樓下串,還去了后面的衣帽間。 可是四季仙居一直沒有出現(xiàn),仿佛從來就沒有過這東西。 何亭亭絕望了,傻傻地坐在悶熱的衣帽間,汗如雨下,卻不打算動一動。 這時大哥大響了,何亭亭機械地接通,“喂”了一聲。 打來的是京城一個朋友,說她的幾本書已經出版了,開學必定能用上。另外,其他幾位教授的書也成功出版,書籍將會在八月份裝訂好投入市場。 這是大喜事,這些書能夠出版,就代表她一直希望成立的系不是幻想,而是即將成為現(xiàn)實。 何亭亭的心情終于好了一些,她打起精神對朋友表示了感謝,又說了些話,便掛了電話。 想想即將成立的院系,想想以后會有越來越多的室內設計師,她咧了咧嘴想笑,可是想去失去的古董,她扁著嘴就想哭。 一直等何亭亭好消息的何玄青久久不見動靜,心下首先涼了,卻還不死心,帶著劉君酌來找何亭亭。 何亭亭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事,可當她出現(xiàn)在何玄青面前時,何玄青還是看出來了。 劉君酌自然能看出何亭亭的不高興,看出來之后又見何玄青神色不愉,便找了個時間拉著何玄青進了隔音書房。 他站在何玄青跟前,不高興的斥責,“二哥,只是丟了古董,你哭喪著臉做什么?亭亭本來就難受了,你還要給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