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0
再也支持不住,趴了下去。 第二天的天氣還是很好,萬里無云,可是方女士卻覺得烏云壓頂——她今天要去向何亭亭賠禮道歉。 見了何歸程,她被何歸程很是不客氣地諷刺了一通,之后又被老師訓(xùn)孩子似的訓(xùn)了半個鐘,才算得到何歸程的諒解,灰溜溜地離開。 然而連老天也看不慣她,竟讓她被急促駛來的車撞飛了…… “啊……”方女士尖叫一聲,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方女士的丈夫一臉擔(dān)憂地問。 方女士眨了眨眼,又搖了搖頭,劫后余生似的打量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在家里,手腳都好好的,剛才只是做了個噩夢,忙舒出一口氣,“我、我沒事……” “我給你煮了點餃子,你先吃點休息一會兒,我?guī)湍憬又础狈脚康恼煞蛑钢概赃叺乃?,然后拿過稿子,低頭認真地看了起來。 455 沒有義務(wù)大人有大量 方女士見了,淚汪汪的,她怕自己哭出來,忙拿起筷子吃水餃。 吃完了水餃,方女士擦干眼淚站起來,“老齊,別看了,沒有政|治問題的,我明天去給何歸程道歉……” 是她不自量力,偏要為了王建云為難何歸程,眼下連累了自己的家人跟自己受苦,實在太傻。 “你是說真的?你年紀比何歸程大,跟她道歉不大好看,不如我還是幫你繼續(xù)看看吧?!崩淆R的眼睛先是一亮,接著又暗淡了,低下頭繼續(xù)看稿子。 方女士搶過稿子,“做錯了事總是要道歉的,和年齡沒有關(guān)系。走,我們?nèi)バ菹ⅰ?/br> “王建云那里有沒有問題?”老齊又問。這事畢竟是方女士要幫王建云為難何歸程的,現(xiàn)在為難不上,不知道王建云心里會不會有想法。 方女士搖搖頭,“她小姑沒說讓我?guī)兔?,是我知道了主動幫的,也沒告訴過她們。眼下幫不成,也沒什么。”只是她自己丟了面子,還被上司斥責(zé)一番而已。 “那就好……”老齊露出笑臉,“這稿子啊,我懷疑何歸程讓她大哥大嫂都看過的,不然怎么可能連一個錯別字都沒有?” 方女士想了一下何歸程另投京大出版社的時間,點點頭,“估計是。”心里卻有怨氣,“她能有人脈為什么不早點用人脈,偏要讓我這樣出一回丑?” “你這話就不對了,人家能用才華走正常途徑出版,何必動用人脈?”老齊搖搖頭, “再說了,對她稍微了解的都知道,她肯定有人脈啊。前些日子那場論戰(zhàn),文壇上多少作家詩人歌手為她舉旗吶喊,又有多少平時極少出來的都冒出來幫她造勢?單是她自己手上的人脈就能擺平這次的事,壓根不用家族的人脈?!?/br> 文壇上一個有才華的美人是很受追捧的,以她為中心連結(jié)的關(guān)系網(wǎng)是很大的,人脈資源也是很豐富的。和這樣的人作對,是自討苦吃。 方女士臉色有些不好,但是也知道丈夫說的是實話,便抿了抿唇,沒再說什么。 老齊看到自己妻子臉色不好,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便道, “真正有才華有能力的都低調(diào),不會動不動就把我爸爸我哥哥我丈夫喊出來。人家何歸程在你這里吃癟了,也沒有動用人脈,另投京大出版社還是沒用人脈,知道被針對了才用人脈反擊,所以是個有風(fēng)骨的人。你以后啊,還是不要為難人家了?!?/br> 方女士聽得心頭的火又涌了上來,“是是是,何歸程很好,可惜人家看不上你?!?/br> “你說你,說說你就生氣了……”老齊搖搖頭,“我只是想跟你說,日常生活中,別用人脈為難人。像這次,可不就碰上了個硬氣的了么?!?/br> “我就用了一次,你至于拎著我這樣訓(xùn)嗎?你也不想想我為什么這樣……為了和你在一起,我跟我娘家關(guān)系一直不好,這次幫王建云,不過是想——” 老齊沉下臉打斷方女士的話,“行了,你想幫我我知道,我出身不好我也知道。你想過出嫁前的生活我給不了,但是我做副教授,足可以讓你和兒子過不愁吃穿的生活,你就別總想著你娘家了?!?/br> 方女士看到丈夫生氣了,便住了口,沒敢再說什么。 何亭亭打完電話的第二天下午,就在家迎來了方女士和她那出版社的主編。 何玄白和陸露住的地方守衛(wèi)比較森嚴,何亭亭讓保姆出去把人接進來。其實如果不是為了給朋友面子,她壓根連見都不想見這兩個人。 方女士和總編帶了好些貴重物品來道歉,當(dāng)中還有一瓶茅臺。 面對方女士的道歉,何亭亭笑了,“如果我無權(quán)無勢無人脈,想必今天也等不到你來跟我道歉了,書也不可能出版得了,你說,這個時候的我,又該多憤怒無奈?” 做錯了事如果都可以用道歉來擺平,那早就天下大同了。 還有,踢到鐵板了才想著道歉,真當(dāng)她是傻子嗎? 方女士面色瞬間漲紅了,“都是我的錯,我很抱歉,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br> 她覺得羞愧極了,她理想中的劇本是她道歉之后,何亭亭說句沒關(guān)系之類的,就大家相談甚歡,一笑泯恩仇的,可是事實和她想象中的劇本完全不一樣! 何亭亭拿了塊保姆切好的蘋果給何時年啃,漫不經(jīng)心地道,“方女士,我只是個寫書的,并不是道德大家,沒有義務(wù)大人有大量。你作為一個主編,連一本作品是否有政|治問題都不知道,未免可笑。” 這下,方女士的臉色變成了醬紫,訥訥說不出一句話。 這樣的話,這樣的句式,這樣的語氣,完全是她那日諷刺何亭亭時說的! 沒想到,她今日來道歉,竟然被何亭亭還了回來。 方女士的手抖了起來,她覺得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這么丟臉過,此時的感覺,就像她沒穿衣服,被一群男人圍著指點。 可是她能怎樣?是她先無中生有地卡何亭亭的稿子,是她使了手段去為難何亭亭,現(xiàn)在人家不肯受氣,直白地反擊了,她能怎樣? 總編看到一臉羞憤的方女士,擦了把汗,在旁說道,“這事的確是小方的錯,何小姐需要我們做什么,不妨對我們直說,我們都受著,絕不說一個不字。” “我沒什么需要,有的話我能自己解決。我覺得吧,作為一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