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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她,竟然曾經(jīng)嘲笑過眼前這個美麗的表妹,真是太久遠了,真是太讓人懷念了。 “不。不是因為你欺負和取笑過我,而是因為你表現(xiàn)出來的傲慢無禮以及惡毒讓我很不喜歡。”何亭亭對著張丹丹,難得地實話實說。 張丹丹只是說了難聽話,并沒有對她做過實質性的巨大傷害,所以她能夠忍讓而不報復,但張丹丹想和她好,那是沒門了。 張丹丹聽了這話,呆若木雞,慢慢地,臉色又刷白起來,喃喃地道,“我說話很難聽嗎?” “很難聽,這兩年好些了。估計是小姑管得緊吧?!焙瓮ねるS口說道。 張丹丹白著臉,眼睛慢慢濕了,“并非我媽……說話難聽一定很不討人喜歡吧……”像袁建華,可不就是討厭她討厭得緊嗎? “那當然了,誰樂意聽難聽的話啊?!焙瓮ねふf完,見張丹丹臉色刷白,模樣憔悴,著實可憐,不由得說道,“有一種情況,即使說難聽話也沒人說什么。” 張丹丹盯著何亭亭,“什么情況?” “你很厲害,厲害得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不過這樣,你很難交得到真心的朋友?!焙瓮ねふf到這里,覺得自己有些不厚道,畢竟這對張丹丹來說難度太大,便又道, “其實我覺得你與其想這些東西,不如想想將來的事。你們家只有現(xiàn)在住的筒子樓吧?將來你爸媽下崗了,你們準備住哪里?我覺得你該存點錢,在你爸鄉(xiāng)下那里買塊地?!?/br> 張丹丹不解,“買地就有用了嗎?” “肯定有用啊。你買下來了,將來蓋房子,到底有個環(huán)境好點的地方住。到時即使什么都不如意,起碼不用擔心住房的問題。你爸媽以后老了,也有個地方安身?!焙瓮ねつ椭宰咏忉?。 張丹丹聽到“以后老了,也有個地方安身”這話,心中一動。 如果她嫁不出去,將來也可以住在那個房子里啊。 這么想著,她看向何亭亭,“謝謝你,我知道了。”她說完,急匆匆地跑了。 何亭亭叫都叫不及,只好搖著頭回到車上,對劉君酌道,“她突然就跑了,莫名其妙?!?/br> “我看你就不該管她,她比你大,什么事都有自己的打算?!彼谏蚣掖遄〉臅r間足夠久,曾經(jīng)親眼見過張丹丹欺負何亭亭,所以一直以來很看不慣張丹丹。 何亭亭聳聳肩,“畢竟是我的表姐,遇見了總要問問的?!闭f完不想再提這事,便催劉君酌回去。 兩人回去收拾好東西,第二天就跟何建畫北上去魔都。 何家在魔都有服裝店、香水店以及化妝品店,劉君酌則有房地產(chǎn)和其他公司,所以兩人去了并不擔心無人接待。 三伯公何達似乎刻意要和何學重修歸好,所以領了何亭亭的一個堂哥開車來接,很是熱情地把何亭亭和劉君酌接去他們家住。 何亭亭事先就得了何學的吩咐,因此并沒有推辭,跟劉君酌帶著禮物去了三伯公家里。 三伯公住在陸家嘴的一棟小洋樓里,算是這里環(huán)境比較好的人家了。 三伯公對自己的主宅環(huán)境顯然也很得意,“儂是前年搬來的,去年國家就說了要發(fā)展浦東,儂算是趕上了。你大哥也有眼光,那年來了這里,也買了幾棟連在一起的舊房子……這里很好,有很多銀行,還有常青花店、麗華家電商店、遠東電梯廠第一門市部……” 他數(shù)了好些出名的商鋪,表明這片區(qū)域真的很好,是富人們該住的。 劉君酌見何亭亭有些累了,便代替她寒暄,跟老爺子聊得還算和諧。 車子停在三伯公家門口,何亭亭和劉君酌下車,打量著這個顯然有異國風格的小洋房。 “這是儂買下來之后重新裝修的,就按照以前的風格,不錯吧?”三伯公不無得意地說道。 他以前是不會這樣外露自己的情緒的,但是如今已經(jīng)決意和何學交好,又不打算坑何亭亭和劉君酌,所以表現(xiàn)就變得十分可親和情緒外露。 “嗯,挺不錯的。尖頂像哥特式風格的房子……”何亭亭簡單點評了一下。 何建畫聽了,忙問,“和你在歐洲看到的一樣嗎?” “尖頂挺像的……”何亭亭說得委婉。 可是這已經(jīng)足夠何建畫和三伯公高興了,兩人開始對這建筑進行夸耀。 兩人一面夸耀著,一面帶何亭亭和劉君酌進屋。 進了別墅,何亭亭打量了下,見里頭擺設果然很不錯。 出來迎接的其他何家人暗暗打量何亭亭和劉君酌的神色,雖然之前聽何達和何建畫說過,何亭亭家很是富有,估計什么都見識過了,來到這里不會吃驚,但是他們并不怎么相信,畢竟何亭亭住的地方不過是個小漁村而已。 何亭亭和劉君酌見過更高檔次的房子,對著小別墅也就不怎么好奇和驚訝,都顯得落落大方。 這讓想看熱鬧的何家人見了,暗暗稱奇,倒是信了三伯公說的,這個堂妹家里比他們家還富貴。 這么想明白了,他們的態(tài)度就熱情了些,紛紛開口打招呼和招待何亭亭及劉君酌兩人。 何亭亭和劉君酌在魔都住了八天,打聽了想知道的情況,又在這里逛了逛,就一起乘火車回南方了。 鵬城大學已經(jīng)開學了,何亭亭和劉君酌在沈家村停留一天,就一起回校準備上課。 回到宿舍,何亭亭見方碧荷在翻厚厚的報紙,不由得好奇,“你這是要做什么?” “我準備寫畢業(yè)論文呢?!狈奖毯煞鴪蠹埢卮?。 何亭亭聽了,想起已經(jīng)大四了,是該準備畢業(yè)論文了,便點點頭,問,“你已經(jīng)想好寫什么了嗎?” “我本來想好了的,但是現(xiàn)在翻了翻,發(fā)現(xiàn)資料不多……”方碧荷說著放下手中的報紙,“一開學我就開始找這方面的資料了,但是找來找去發(fā)現(xiàn)基本沒什么資料了?!?/br> 何亭亭好奇起來,“你到底想寫什么?”沒理由竟然沒什么資料的啊,鵬城大學的圖書館館藏雖然不豐富,但也不至于基本找不到資料的。 方碧荷看向何亭亭,“我想寫大逃|港,我聽過你提起偷渡的事,很感興趣,所以想寫。但是查了這七八天了,基本上找不到資料了。有些資料,我記得先前港臺室和期刊室都看到過的,但是這次再找,就沒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