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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把何亭亭抹得墨黑,當(dāng)下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道,“那我們多派點人手去查,一定會查明真相,給紅顏姐你報仇的?!?/br> 她并沒說何亭亭,只是表示一定會查清楚。 這么說著,她心里是有點兒愧疚的,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她和何玄連在一起了,那何玄連和沈紅顏在她心目中地位應(yīng)該是相當(dāng)?shù)摹热粌烧叩匚幌喈?dāng),那她肯定得公平處事,而不是單憑沈紅顏的一面之辭而偏向沈紅顏啊。 想透徹了的陳惜顏很滿意,心中的愧疚瞬間沒了。 楊友東則多想了一下,他覺得,他和沈紅顏害過何亭亭——無論是有意傷害還是無意傷害,那傷害造成了也就是存在了——他們本身對何亭亭就有虧欠,現(xiàn)在這事,斷不能憑借沈紅顏無端的指控就再次虧欠何亭亭。 所以,他清了清嗓子,附和陳惜顏,“沒錯,紅顏你好好休息,我們一定會查明真相,把兇手揪出來。到時,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們都一定跟他硬扛到底?!?/br> 沈紅顏聽兩人的話,知道兩人都不愿意為難何亭亭,心里異常憤怒,但是她也知道,她只能依靠他們,所以不能發(fā)火。 但是她吃的虧實在太大了,此時想想,還是忍不住抽泣流淚。 何亭亭次日起床吃完早餐之后,與林蓉一起,跟著代表團的其他成員參觀昨天酒會認(rèn)識的人的公司或者酒樓,學(xué)習(xí)他們的經(jīng)營模式和各種流程。 之后幾日,是參觀鵬城政|府和香江本地政|府原先議定的公司,學(xué)習(xí)他們的管理及經(jīng)營模式。 第七天和第八天是自由活動時間。 第七天,何亭亭打電話給曾生,表示愿意和那個九爺見面,但是要求地點定在代表團下榻的酒店。 曾生熱情地寒暄了一會兒,才表示不能馬上回復(fù)她,得和九爺溝通。 過了五分鐘,他打來了電話,“九爺同意了,但是不希望見代表團的其他成員,所以希望你提前安排好?!?/br> “可以?!焙瓮ねご饝?yīng)得痛快。 代表團下榻的酒店有官方背景,守衛(wèi)甚嚴(yán),她不怕九爺會玩什么花樣。 再說了,九爺是謝臨風(fēng)的大哥,應(yīng)該不會害她的。 “那你想幾點鐘見面?上午還是下午?”曾生又問。 何亭亭想了想回道,“上午九點吧?!贝蠛筇煸缟弦w苔灣,明天下午可以用來休息和收拾東西。 “那下午我請你吃飯賠罪,可以嗎?”曾生的語氣有些急切。 他原以為對何亭亭的興趣,會像過去對其他女孩子一樣,長則一兩年,短則一兩個月,感情也不會太深,看到了喜愛,看不到也不會如何思念。 可是心中的執(zhí)著和思念讓他心驚——即使是少年時,他也從來未曾為一個人如此魂牽夢縈。 “我下午要收拾東西和休息,沒有時間?!焙瓮ねげ⒉幌胍娫?,因此回答得很是絕情。 曾生很失望,但卻不肯放棄,“不會占用你很長時間,兩個鐘……不,一個鐘也可以。亭亭,請你賞臉?!?/br> “我真的沒空,以后有空再說吧?!焙瓮ねε笥押芎?,也很心軟,但是對不屬于朋友的人,心腸硬得很,當(dāng)下仍舊是拒絕,并且準(zhǔn)備掛電話,“我有事,掛了。” 曾生聽著電話里的忙音,閉上了眼睛,苦笑著揉了揉額角。 沒想到有一天,他在愛情里,竟然會如此落魄。 何亭亭掛了電話,被林蓉喊去逛街。 她想到自己的仇人遍布整個香江,很是為難,最后還是狠心表示來了靈感需要寫書,沒空出去。 林蓉若自己去逛街,那肯定沒什么事,但是和她在一起,十有八九會被她連累。 林蓉也知道她最近在寫詩,聽到說來了靈感,便沒有勉強,愉快地和代表團的其他人一起出去了。 何亭亭一個人在酒店里很是無聊,到最后真的開始編寫室內(nèi)設(shè)計的書籍。 次日早上,何亭亭陪林蓉吃完早餐,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找了個借口說出去見朋友,率先離開了。 一路走向約好和九爺見面的房間,她腳步異常輕快,心情也十分愉悅——如果和九爺見面順利的話,她很快可以把九爺帶回去給林蓉了! 知道九爺?shù)南ⅲ驳扔谥乐x臨風(fēng)的消息,說不定她能一次性把兄弟倆都帶回去給林蓉呢。 何亭亭走到約定的房間前,收斂了臉上太過明顯的笑意,又整了整衣衫,便推門走了進去。 里頭已經(jīng)坐著一個人了,何亭亭一眼就認(rèn)出,正是自己上次推過一次的那個九爺。 “何家的丫頭,你終于來了,快來坐下?!本艩斠娏怂Σ[瞇的,仿佛跟老熟人寒暄一樣,一開口語氣就異常親昵。 何亭亭關(guān)上門,在九爺跟前坐下,打量著和林蓉有些像的眼睛和臉部輪廓,問,“你是謝臨風(fēng)的大哥嗎?” “你看我的樣子,覺得我是不是?”九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著反問。 何亭亭盯著九爺繼續(xù)打量,口中說道,“看樣貌,自然是像的。但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長得相似的多了去了,你要不說,我是不會承認(rèn)的。” “哈哈哈……”九爺哈哈笑起來,把自己缺了一根手指的手掌舉起來搖了搖,“那你看我的手,能確定嗎?我認(rèn)為,這個比我本人承認(rèn)更有效,畢竟你知道,臨風(fēng)來香江,就是看到我斷了的手指。” 何亭亭看著那只手,終于點點頭,“當(dāng)時很痛吧?你報仇了沒有?” “哈哈哈……”九爺又哈哈大笑起來,他帶笑的眸子盯著何亭亭直看,“你真是有趣,也很合我的口味,以后在香江,我會罩著你的。至于仇,當(dāng)然報了,不報我吃飯都沒味道啊?!?/br> 何亭亭忙道,“這話我當(dāng)真了!你是山竹幫的嗎?你們幫的人要殺我,你記得約束他們,讓他們別為難我……如果能見了我繞路走就最好了……那個先不說了,你跟我說說,臨風(fēng)哥的下落吧。他現(xiàn)在在哪里?沒跟你一起做黑|社會吧?” “我以為你見到我,一開口就要問臨風(fēng)的下落?!本艩斦f著,臉上笑容一收,“你現(xiàn)在才問,是不是意味著,臨風(fēng)在你心目中,并不重要?” 何亭亭搖頭,“不,你說錯了。我得先確認(rèn)你的身份,確認(rèn)了你的身份,才好問其他問題。在確認(rèn)你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