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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dāng)他們追上龍虎幫才知道,何亭亭竟然跑掉了! 九爺?shù)鮾豪僧?dāng)?shù)哪樕行┗薨挡幻?,一邊讓人去龍虎幫那里套話,一邊拉著剩下的山竹幫成員問話,“今天這陣仗是怎么搞出來的?怎么有兩批人在追何亭亭?” 一個山竹幫成員忙上前來,將怎么通過曾生約何亭亭見面,怎么提前埋伏,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九爺聽了,將山竹幫某些成員瞞上的事記下了,說,“既然這樣,你們再和那個曾生聯(lián)系,讓他再約何亭亭見面吧。記住,一定要約到?!?/br> 山竹幫眾成員頓時都一臉為難。 今天才設(shè)了埋伏要干掉何亭亭,現(xiàn)在又想用同樣一招約她出來,這難度也太大了吧? 即使他們敢以人格和生命擔(dān)保,這次絕對不會是埋伏,可何亭亭不知道啊。她才吃過虧,怎么可能會相信這話? 九爺自然看到他們?yōu)殡y的表情,但他假裝沒有看到,老神在在地道,“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 眾人聽了,為難的臉變成了苦瓜。 不過,他們也不敢說不,畢竟幫里向來沒有人敢當(dāng)面違背九爺?shù)囊馑嫉摹?/br> 何亭亭躲在四季仙居里,一直默算著時間。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她小心翼翼地出現(xiàn)在墻角旁,驚慌地打量著四周,見沒有追兵,便沿著原路回和何玄連分開的地方。 不過她并不打算就在那里等何玄連,而是決定在那里附近,找個能藏人的地方躲著,等何玄連帶人來接她。 走沒多久,她看見一條死巷子盡頭有一大批建筑用的板子,便走過去躲了起來。 何玄連來得很快,他帶著人直奔小巷子,心急火燎地找何亭亭。 害怕還有黑幫的人留在這里,會傷害不知在何處的何亭亭,他又不敢叫,所以只能讓跟來的人一起幫忙找。 他找的時間其實不長,可是在他生命中,這一段時間,是他這輩子過得最漫長的一段。 作為應(yīng)該保護meimei的男子漢大丈夫,他竟然拋下meimei率先逃命去了! 跑出了這片巷子里,他一直對自己竟然這樣做充滿了唾棄和悔恨,幾度想回頭去找何亭亭,為她扛下所有的災(zāi)難和不幸??墒莾H剩的理智影響著他,讓他試圖相信那個四季仙居一定能保何亭亭的,現(xiàn)在的做法是最佳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咬牙忍受著內(nèi)心的悔恨和唾棄,找到前來接應(yīng)的人,然后馬不停蹄地來找人。至于別人會怎么想他,他已經(jīng)顧不上了。 事實上,跟著他來找何亭亭的人并沒有多想,他們都認(rèn)為,何亭亭跑不快,所以何玄連讓她藏好,自己沖破包圍圈來求救。畢竟,何玄連很寵愛何亭亭,他們都是看在眼內(nèi)的。 何玄連帶著人在和何亭亭分開的地方?jīng)]找到人,心急如焚,基本冷靜不了了,在擔(dān)憂和恐懼中,他渾渾噩噩地領(lǐng)著人在四周搜索,手心滿是汗。 當(dāng)他領(lǐng)著人走到一個小巷子盡頭時,聽到了天籟一樣的聲音,“三哥——” 緊接著,讓他無限擔(dān)心的何亭亭就從一堆木板后面走了出來,一臉的笑容,如同三月時綻放的春花,又如沖破海洋和山巔時的驕陽。 曾生很快就知道何亭亭兄妹遇襲的消息,他情急之下馬上打電話給何亭亭。 可是電話能打通,何亭亭卻沒有接。 他不死心,又打了幾次,可何亭亭還是不接。 “該死!”曾生陰沉著臉,重重的一拳打在桌子上。 手痛得厲害,可是心里憋著一股氣的曾生卻絲毫注意不到,他覺得很憤怒,憤怒得像是內(nèi)心在灼燒——這是他自從功成名就之后,就再也沒有過的情緒。 施詩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勃然大怒的曾生一臉的擔(dān)憂和懊悔,心里又是暢快又是酸澀。 暢快的是何亭亭終于出事了,酸澀的是,曾生眼下這樣的表情,也許永遠都不會因她流露。 雖然她只是把自己的身體賣給曾生,并沒有產(chǎn)生深刻的感情??墒亲鳛橐粋€女人,她無法控制住內(nèi)心的嫉妒和難受。 她正想著,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聽著清脆的電話聲,施詩覺得無限刺耳,便抬頭看向曾生。 果然,曾生臉上充滿了喜悅,喜不自勝地拿起了話筒。 只是下一刻,曾生臉上的喜悅就收了起來。 施詩看到變臉一樣的曾生,好奇極了,正想豎起耳朵聽,就見曾生銳利的目光看了過來。 她忙站起來,識相地壓制住心中的好奇點點頭,快速離開。 帶上門的那一刻,她忍不住想,如果她是何亭亭,是不是就不用離開了。 曾生聽著陳惜顏的威脅,有點煩,可是卻又不愿意馬上掛了電話。 從某方面來說,他和陳惜顏其實也算同病相憐——他愛慕何亭亭,陳惜顏愛慕何玄連,都是求而不得。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無端端來威脅我,不過是認(rèn)為是我害了何玄連,對不對?”曾生仰躺在沙發(fā)上,直白地問。 話筒里,陳惜顏沉默了一下,繼而帶上了一股惱羞成怒的味道,“誰說和何玄連有關(guān)了?我只是看不慣你害何亭亭而已,她是個詩人,我很喜歡她。我告訴你,她是被我罩著的!” 曾生的心情并不好,聽到陳惜顏這樣的否認(rèn),不由得嗤笑,“喜歡一個人,卻不敢承認(rèn),我真是不敢相信,你是陳展的女兒?!?/br> 陳惜顏握著話筒,先是羞澀,繼而感覺到了一股無以名狀的委屈,她抿了抿唇,聲音軟化下來,低低地問,“你怎么知道的?” “有眼睛都看得出來?!痹灰詾槿坏卣f完,話鋒一轉(zhuǎn),聲音變得嚴(yán)肅,“實話說吧,何亭亭兄妹遇險的事,和我沒有關(guān)系,我只是負責(zé)牽線而已。” 陳惜顏的聲音里滿是難以置信,“你會這么好?我才不信!” “認(rèn)識一個朋友就多一條路,我是個商人?!痹f得很簡略,說完了又道,“山竹幫會去對付何亭亭兄妹倆我能想到,龍虎幫也跟著去,我就想不明白了?!?/br> 他的生意重心在香江,并沒有特別關(guān)注大陸的事,所以不知道何亭亭和楊莉的事。 陳惜顏握著話筒的手驀地收緊了,“這個我倒是知道。龍虎幫的楊忠華有個meimei楊莉在大陸……”她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