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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些人當作對頭開槍打死——根據(jù)她看的電影,黑|社會一般會隨手干掉有可能偷窺到自己行蹤的人的。 一步一步,何亭亭屏住了呼吸,覺得一輩子第一次產生如此漫長的感覺。 終于,和幾個男人擦肩而過了。 何亭亭的一口氣還沒送下來,驀地又提了起來。 一個男人淡淡地問,“靚女,有沒有看見一個黃毛經過?” 何亭亭捏緊了相機,腦子里飛快地閃過沈紅顏的臉,神使鬼差道,“看見了,在有鳳凰花和紫荊花那片密林里?!?/br> 這話說出來之后,何亭亭的冷汗從額頭流了下來,手心濕成了一片。 身后一片沉默,沒有人出聲。 難道他們知道自己在撒謊? 何亭亭有一剎那的后悔,但是她咬了咬牙,鼓起勇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過頭來看向那幾個男人,抬起僵硬的手指指了一個方向,“就在那邊。” 回頭看著她的刀疤男人點點頭,終于開口了,“謝謝。” “不客氣?!焙瓮ねc點頭,繼續(xù)抬步往前走。 終于肯定那些人的腳步聲已經遠去,最終聽不見了,何亭亭這才快速跑了起來,直往有人說話的方向跑去。 她跑到大路上,看到三三兩兩的人,這才送了一口氣,癱軟在山道旁。 289 送給你的禮物 何亭亭看著自己汗津津的手心,忍不住希望那些帶著槍的人給沈紅顏一個教訓,打一頓或者給她一槍,如果能將她弄得生活不能自理就更好了。 但是何亭亭也知道,這樣坑了沈紅顏一把應該沒多大作用,畢竟只是將人引過去,對沈紅顏無法造成什么傷害。 真是可惜了,何亭亭暗暗嘆了口氣。 她長得好,此時俏臉發(fā)白地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很有股楚楚可憐的味道,很快引來了許多人帶著好意的詢問。 何亭亭捋了捋自己被汗?jié)窳说陌l(fā)絲,搖搖頭,站起來笑道,“我沒事,謝謝?!?/br> 她害怕那些帶槍的人發(fā)現(xiàn)被她耍了之后會回來找她麻煩,所以點了點頭表示感謝,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這讓那些希望可以搭訕的人大失所望,依依不舍地看著她遠去。 其中有女伴的,就引來了女伴的醋意,“你看什么,這么想看怎么不跟著她一起走?不如把眼睛挖出來,跟著她走?一個大陸妹而已,生得是好看,但又有什么用?” 何亭亭說的雖然是粵語,和香江地方屬于同一個語系,但是由于地域不同,總是有些差別的,很輕易就被人聽出來她并非香江人。 “你怎么這么說大陸人?你爸爸酒樓里不是有很多大陸人嗎?當時你爸爸知道他們是大陸人,還專門優(yōu)先請他們回來干活呢。你這么說,不是和你爸爸對著干嗎?”男青年不爽了,他一歲才被家里人帶來香江,嚴格說起來也是大陸人。 他就不明白了,以前對大陸人很友好的香江人,現(xiàn)在為什么一口一個北姑一口一個大陸妹,包括他這個女朋友。 女伴哼了哼,“那是以前。而且因為我爺爺也是大陸的,我爸才對大陸人有好感?,F(xiàn)在大陸人越來越多,搶我們的生意,占用我們的資源,我憑什么還對他們好啊?!?/br> 男青年聽了更不高興,“這么說來,你祖上也是大陸的,用得著這樣歧視大陸嗎?往上數(shù),還不都是在大陸埋頭耕田的?” 以前已經入籍香江的大陸人對新來的大陸人多好啊,有偷渡前來香江但是還沒到達市區(qū)就被捕,不符合抵壘政策的人被車遣送大陸,那些新港人還來攔車,希望讓那些被遣送回去的大陸人留下來呢。 “以前能和現(xiàn)在一樣嗎?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F(xiàn)在我是個合法的香江人,就是不喜歡南下的北姑,怎樣?”女伴見男朋友反駁,頓時不高興地跺起腳來。 男青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來了也沒多久,對你來說就是個南下的北佬,配不上你,我們就此別過?!闭f完,快步離開。 何亭亭并不知道自己輕松就拆散了一對,她邁著長腿疾走,終于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在酒店一樓吃了午飯,她再沒有出去玩的心情,便回了房間休息。 沒過多久劉君酌回來了,雖然看起來神態(tài)自如,但是何亭亭還是覺得他有些不高興,便端了杯茶過去,“怎么了?是不是不順利?” “沒什么大事,就是我明天還得去一趟,估計我們得推遲一天回去了?!眲⒕媚眠^茶,喝了一口,便問何亭亭,“早上一直在酒店里嗎?沒出去玩?” 何亭亭在劉君酌身邊坐下,“去山頂公園玩了一上午……”頓了頓,又道,“我碰見了我以前的仇人沈紅顏?!?/br> “她在哪里?”劉君酌忙問,整個人的氣息馬上變得冷冽起來。 他從何玄連口中知道何亭亭八歲那年曾經從梧桐嶺取道香江結果被推下山崖昏迷的事,對沈紅顏和楊友東這兩個名字十分深刻,一聽馬上就想起是什么人了。 何亭亭搖搖頭,將自己所見一五一十告訴劉君酌,末了問,“君酌哥,****囡是什么意思?” 劉君酌青澀的俊臉瞬間黑了,整個人怒氣勃發(fā),但是迎向何亭亭好奇的目光,還是咬咬牙忍了,清清嗓子之后回道,“就是妓|女或者雞的另一種說法,下次再有人這么問你,你拿鞋子砸他——不,是回來叫我?!?/br> 作為一個開夜總會的,他當然知道****囡是什么鬼意思。一想到自己視若珍寶的少女被人這么誤認為,他就想殺人。 單看何亭亭的樣子,就和那些出賣身體換取金錢或者物資的女人有哪里相同了?簡直就是天淵之別,完全沒有可比性,那些人到底瞎了什么眼才會產生那樣的誤會? 何亭亭的臉也黑了,回想起當時打了人,心氣稍平,“我拿相機砸了那個人好幾下,還有好多人來幫我打他?!闭f完了,想起沈紅顏,心里一陣鄙夷和感慨。 沒有想到,沈紅顏心心念念香江,最終取道梧桐嶺偷渡成功,來到心目中的天堂,卻不得不出賣身體來獲得錢財,真是諷刺?。?/br> 劉君酌聽了,摸摸下巴,“下次我買一個更重的相機,帶著大鏡頭的。”何亭亭拿著相機拍照,還可以當作武器,真的很合適。 何亭亭點點頭,又問,“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