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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他還記得上次兩人鬧的不快。老二在一旁嘴快地強答:“我們主席??!”徐銳宇知道他口中的人是誰。上次見過面的,陳泊青去還衣服的那次。陳泊青莫名心虛,低下頭喝自己的粥。那種異常不舒服的、別扭的感覺又上來了。像腳上綁了一塊沉重的石頭,拖著他往水底下沉,怎么也擺脫不掉的感覺。徐銳宇有些煩躁。第30章第30章陳泊青的人也好得差不多了,第二天就想跟他們?nèi)ゴ蚯?,出去曬曬身上的病氣?/br>然而今天和陳泊青打完球的人紛紛表示他們意見很大。徐銳宇在球隊里是打前鋒的,斷球很猛,球路很霸道。但是只要被他一拿到球,無一例外地全給送到陳泊青手里去了,導(dǎo)致陳泊青在球場上投籃的機會太多,每次就跟投著玩似的。不帶這么全場護送的。陳泊青的人到哪里徐銳宇就護法到哪里,理由也冠冕堂皇的:泊青的腳剛好,你們不能這么對他。這樣就相當于陳泊青一個人在打球的時候,同時有另一個影分身在全力助攻,一個頂倆。眾人:……他們打得都很心累。以后再也不想跟這兩個一塊打了,就沒見過誰在球場上還這么橫行霸道的。一場球下來,陳泊青一個人倒是打得很爽。他覺得自己今天如有神助,往哪邊跑哪邊就沒人,球老是自己跑到他手里來,當然還有徐銳宇這個神隊友在一旁的助攻,今天這場球打得真是痛快。陳泊青下場休息,徐銳宇多打了一會,也就不打了。他小跑過去陳泊青坐著的地方,隨手拿過一支水在他身旁坐下。陳泊青正在低頭看手機沒有看他,徐銳宇坐了一會,心就不在球場上了。他瞥了一眼陳泊青的屏幕。只是一眼,就收了回來。徐銳宇仰頭又喝了口水。陳泊青從手機里抬起頭的時候,對徐銳宇說:“我待會去圖書館。”和他對視一下,徐銳宇就避開了陳泊青的目光。他轉(zhuǎn)而看向籃球場上一群奔跑的人。“和誰???”徐銳宇問。陳泊青奇怪他怎么知道還有人,不過也沒多糾結(jié),說:“和一個朋友?!比欢芸煜氲搅诵熹J宇接下來會追問,無奈又加了一句:“就是林睿之。他幫我看論文來著?!?/br>陳泊青想清楚了,即使事情是他想的那回事,他也不能企圖用回避來解決問題。他再也不是從前那個陳泊青了,人家還什么都沒說。再說了,這種事情還是早點說清楚為好。徐銳宇握著水瓶的手緊了緊。他剛才瞥的那一眼里,先是看到了上方備注的“林睿之”三個字。然而怪異的地方不在這里,陳泊青的頭像就是他平時會用的那種風(fēng)格,而林睿之的卻很反常。兩個人的頭像明明就是同一個系列的。雖然非常不想承認,但那就是一對情侶頭像。徐銳宇只用看一眼,整個人就開始由內(nèi)而外地冒酸泡。事情的起因,源于陳泊青某一次在聊天的時候,對林睿之一片綠油油的原諒色頭像提出了一點不成熟的小建議。林睿之于是很重視,并由此成功地引導(dǎo)了陳泊青發(fā)來一套他正在用的頭像的系列圖。林睿之選了其中一個最像陳泊青的兔子,第一次動手換掉自己五年間不曾在意過的頭像。所以兩人的頭像就是一個系列的圖,看起來風(fēng)格和色系都很相近,顯得兩人聊天時都比別人親近許多。徐銳宇不想去猜測,但是事實似乎已經(jīng)很明了了。他的眼睛依然看著球場上來回奔跑追逐的人,假裝自己還沒從運動完的狀態(tài)中緩過來的樣子。他聲音有些干啞地問陳泊青:“……你喜歡他?”陳泊青先是被他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弄愣了,然后他皺眉道:“你想什么呢!”不知道為什么,徐銳宇對他的感情生活表現(xiàn)出了比旁人多得多的興趣。這種被窺探的感覺讓陳泊青覺得有些不快,但是徐銳宇又并不是惡意的。他心里嘆了一聲,要面對林睿之的事情就已經(jīng)夠他煩的了。陳泊青抓起自己一旁的書包,對徐銳宇說:“我先走了?!?/br>他轉(zhuǎn)身欲走,書包帶子卻在后面被人扯住了。徐銳宇垂著頭,一言不發(fā),視線一直在看著面前的水泥地。陳泊青愣了一下。他回過身,那條書包帶子被握在徐銳宇手上,對方還沒有要松手的意思,而陳泊青看不到他的表情。徐銳宇只是這樣一言不發(fā)地抓著他,又不像是挽留。因為陳泊青只需要稍微一用力,那條攥得不緊的帶子就會從他手里脫離。但是陳泊青沒有動。“徐銳宇,你怎么了?!?/br>他怎么了。聽到這句話,聽到陳泊青話里語氣的不對勁,徐銳宇用力深呼吸了兩下。把心里所有巖漿一樣翻滾的黑暗情緒,不管有的沒的,一股腦地全壓了下去。兩人之間沉默了幾秒。然后陳泊青看到徐銳宇抬起頭,突然朝他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有些不對,沒等陳泊青看仔細,徐銳宇就轉(zhuǎn)回去看球了,對他說:“沒什么,你不是要去嗎?早點回來?!?/br>那截書包帶子從他手中掉了出來。陳泊青始終覺得那個笑容哪里不對勁。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奇怪地轉(zhuǎn)身走了。等到離開看臺有一段距離,他再回頭看時,徐銳宇一個人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坐在那里?;@球場的氛圍很熱鬧,cao場上陽光燦爛,人聲吵嚷,但是只有他一個人是處于另一個時空的。熱鬧是別人的,全都和他無關(guān)。第31章第31章*如他所預(yù)料的,陳泊青的論文很有問題。林睿之鼻梁上又架上了那副斯文禁欲的眼鏡,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握著筆,將他的錯誤一處處劃出來,連其中的錯別字都給仔細地揪了出來。陳泊青一邊聽他說,一邊暗自臉紅。自己寫論文的時候腦袋里到底裝了些什么,怎么這玩意都寫得出來。雖然他的論文漏洞有點多,多得他自己都不耐煩了,但是林睿之的耐心比他多得更多。而且指導(dǎo)起來細致又認真,春風(fēng)化雨的指導(dǎo)拯救了陳泊青這條咸魚,甚至還試圖教會這條咸魚自己游泳。然而這條咸魚應(yīng)接不暇,只能手忙腳亂地先應(yīng)付完這個再學(xué)那個。林睿之今天自己破天荒地沒有帶書。陳泊青修正的時候,他就撐著臉,在一旁安靜地欣賞他埋頭改論文的側(cè)臉。一下午的時光就這樣靜靜地淌走。陳泊青看了看時間,面前是自己那篇被林睿之打了滿滿的補丁的論文。他還沒全改完,回去還得繼續(xù)加工。“抱歉啊,你是主席,平時肯定很忙吧?我還占了你的時間?!标惒辞嗖缓靡馑嫉卣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