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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不長眼,派人出去干事兒還他媽穿一身軍裝!”胡萬七上前又來了一巴掌:“且先不說那些,你連手底下的兵都看不住么!若不是亦白把事壓下不許人聲張,這事兒早就傳到直木青行耳朵里去了!”江韶年這幾年驕縱慣了,沾了一身官脾氣,以前對著胡萬七尚可畢恭畢敬,現(xiàn)如今竟有些收不住火氣,當下便破口大罵:“老子管天管地管得了別人拉屎放屁么!我的人出去嫖妓他媽的還能親自向我匯報么!這事兒你問汪亦白去,人是他找到的,老子什么都不知道!”胡萬七在氣頭上,自然不可能如往常一樣縱容江韶年的口無遮攔,正欲再出手。旁邊一名老部下王仁喜師長站了出來,慢悠悠說道:“江團長,我聽出任務的士兵說你在出事之前去過花街,不僅如此,還跟汪連長攀談了一番,可有此事?”江韶年掃了王仁喜一眼,目光極為陰戾:“我確實去過花街,那又如何。”胡萬七指了指汪亦白:“亦白,你們說了什么?!?/br>汪亦白望了望江韶年,對著胡萬七淡然一笑:“沒什么,江團借了個火抽了支煙罷了?!?/br>這話聽在眾人耳朵里別有深意,江韶年自知這是一場借機報復栽贓陷害,事已至此,他忽然默不作聲了,目光尋找人群之后的韓蘇。韓蘇面無表情立于人后,頗有些冷眼旁觀的意思。江韶年別過頭去,很有幾分倔強。胡萬七瞧著他這個性子,知道再打再罵也無濟于事,鬧成這樣,已經(jīng)給旁人看了笑話去,他到底是疼惜江韶年的,暫時壓下火氣命令道:“你回去給我閉門思過。你們都給我聽著,看好自己手底下的兵,誰再給我出一分一毫的差錯,革職查辦!”而此刻的阮家書房被父女二人的吵鬧攪得天翻地覆,砸了茶杯,摔了書本,書桌下的羊絨地毯上潑了濃黑的墨汁,硯臺毛筆散落一地。“阮陌婷,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就給吳醫(yī)生打電話,把孩子給我做掉!”“不行!”“那你老老實實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沒有誰,爸爸,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想說,不愿說,你不要逼我了!我不會做掉孩子,我才不會讓別人看我的笑話!”“爸爸保證,不會讓外人知道。陌婷,聽話。”“醫(yī)生就是外人??!你拿錢堵著他們的嘴,可他們心里是知道這件事的。到時候指不定如何嘲笑我呢!”“那你想怎么樣!”阮富山對這個女兒極其縱容,現(xiàn)如今終于寵出了問題,他頭痛欲裂,頓覺家里人人都不讓他省心。阮陌婷懷孕了,毫無前兆,突如其來。阮富山情愿她在外打了人闖了禍,哪怕干了十惡不赦的壞事等著他這個老父親收拾爛攤子,也不愿女兒以這樣的方式給他出這樣一個難題。他望著十八歲的臉上甚至還帶著稚氣的女兒,他不敢細想是哪個王八蛋毀了女兒的清白。阮陌婷垂著淚,卻一臉倔強,秘密守得嚴謹,牙關撬爛都掏不出一句真話。阮富山忽然想給她一巴掌,可是手指微動的瞬間又于心不忍,他舍不得,太舍不得了,他只有這么一個女兒,從小捧在手心里,要風便給風,要雨便給雨,星星月亮任其去摘去取,一根手指頭都動不得。“我要結婚?!?/br>“…好,你說,這孩子是誰的,爸爸親自上門去給你請回來。”“不…我一輩子都不會說出這孩子的父親是誰…我要找一個可靠的,不被懷疑的,并且永遠不會碰我的男人…”“孩子,別傻了,若是你留著這個孩子,不要說達官顯貴,就是走卒漁夫,也不會娶你。”“爸爸,我想好了,我要和韶矽結婚?!?/br>9797、【選擇】...阮陌楊替阮富山出了趟公差,第二天才歸家,路上路過花街,看到斷壁殘垣,登時驚得目瞪口呆。打聽之下才得知軍閥縱火,他簡直要把心肺氣炸,直到進了阮家大門還在和司機痛斥胡萬七的惡行。小丫頭伺候他洗漱一番,清清爽爽的換了件干凈衣服,他這才要去父親房中復命。周佟悄聲提醒:“二少爺,老爺心情不大好,這會兒才剛睡下?!?/br>阮陌楊不以為意:“哦?莫不是陌尋又氣他了?”周佟急忙搖頭:“這跟三少爺沒有關系?!?/br>阮陌楊瞧了周佟一眼,覺著十分好笑:“這倒有趣了,家里還能有誰惹他不高興?!?/br>周佟欲言又止,心里痛罵自己不該多嘴,現(xiàn)如今真不知該不該把實情說出來。幸而阮陌楊不再追問詳情,只當是小事一樁。二公子走了幾步,忽然回過頭來詢問了自己最關心的一件事:“五少爺呢?!?/br>“五少爺在房里睡午覺呢?!?/br>阮陌楊思索一番,最終還是先進了江韶矽的房間,他躡手躡腳走至床前,瞧見江韶矽乖順的側臥著,身體隨著呼吸輕輕起伏,看樣子睡得正熟。江韶矽沉睡時的面容十分美好,安靜俊俏,賞心悅目,阮陌楊悄然躺了下來,不敢去碰觸,怕驚了對方的睡眠,只得以手當枕,小心翼翼的守在一旁,他偶爾側一側頭,只瞧得見江韶矽的后腦勺,可他內心很是滿足,窗外的陽光灑射進來,只覺著歲月靜好。他在外待了一天一夜,極是想念江韶矽,在旁人的陪同下查貨之時滿腦子都是江韶矽的臉,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家去,一推門就能瞧見那人笑盈盈的喚他。可惜他去的地方偏僻,帶不回任何像樣的東西,否則他一定要送心愛之人一件禮物。他甜蜜的想,都說男人娶了妻是要送一枚戒指的,韶矽雖不是我的妻,可我心里當他是的,哪天出門去尋一枚漂亮的,套在他的指頭上,就當是一種承諾。他又想,不,不能挑惹眼的,韶矽的性子那么倔,被別人嚼了舌根一定會生氣,爸爸見了戒指也會詢問,一定要選一枚韶矽能夠接受的。他愈想愈高興,回來時對軍閥的氣憤之情頓時煙消云散,他美滋滋的又看了看江韶矽的后腦勺,外面的事情跟他沒有干系,他想要的,就是和江韶矽過小日子,有錢供韶矽吃喝玩樂,等人玩累了就守在一旁靜靜的看其入眠。這樣多好。躺了半晌,他輕手輕腳起了身去找阮富山。阮富山因著心里藏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