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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秦淑欣,阮陌楊就忍不住要頭痛,他讓小趙把人送回去,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臨走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回了家還不得黃河泛濫一發(fā)不可收拾。想到這里,他拿起旁邊的電話撥起了號碼,撥到一半他又覺得不妥,怕自己給秦淑欣雪上加霜。阮陌尋瞧見他這舉動,很是好笑,就往跟前湊了湊:“哎,二哥,你就說實話嘛,你和秦小姐到底有過沒有。”阮陌楊沒聽明白:“恩?”阮陌尋白了他一眼:“裝什么,睡過沒有,說實話?!?/br>阮陌楊頓時臉紅如血,一巴掌拍在阮陌尋的后腦勺上:“你這腦子里除了這個能不能想點兒別的!”末了,他靈光一現(xiàn),忽然問道:“陌尋,男人和男人之間要怎么發(fā)生關(guān)系啊?!?/br>阮陌尋覺著特別新奇,他這正兒八百的二哥居然關(guān)心這個問題,于是阮三爺笑瞇瞇的摟著阮二爺?shù)募绨蚪ㄗh道:“我要是直接說出來,你肯定又要嫌棄我下流了。不如我?guī)闳ネ鎯赫娴?,花街的相公堂子里全是干這個的,二哥你都二十好幾的人了,今夜就告別童男子吧!”說完阮陌尋抱著頭做好了被打的準備,哪知等了許久都不見動靜,他試試探探的抬起頭來,只聽他二哥說道:“不做,我就看看行么?!?/br>阮三爺驚得半晌合不上嘴。三爺帶著二爺逛花街,這倒是頭一遭,阮陌楊也真真開了眼,風情萬種的窯姐兒見人就要膩上來,他一眼望去盡是胭脂俗粉,走近了居然能從姑娘身上聞到一股腥臊之氣,想必剛接完了客沒來得及擦洗身子。這氣味與他的想象大相庭徑,書里寫的軟玉溫香簡直就是放了狗屁。二爺來是帶著目的來的,三爺自然不好駁了他的興致,撥開人群直奔相公堂子,點了兩名清秀少年,要了一間上好廂房。三爺深知二爺潔身自好為人正經(jīng),所以不愿在其面前露丑,忍了腹下之火,命兩名少年演示交歡。少年們十分投入,使出看家本領(lǐng),哼哼唧唧極盡挑逗之能事,一時間房里yin靡不堪。阮三爺看得不亦樂乎,大呼過癮,恨不得扒了衣服親自上陣,而阮二爺不到數(shù)分鐘居然沖到門外嘔吐去了。阮陌尋傻眼了,跟出去瞧見阮陌楊吐了個天昏地暗,又是心疼又是納悶,拍著對方的背脊說道:“二哥,不至于吧。其實他們就跟男女干事兒是一個樣的?!?/br>阮陌楊吐得眼淚都出來了,他捂著胸口覺得生悶,難道韶矽和別人就是這樣的么。待到他吐了個干凈,拿著帕子擦了擦嘴,抬起頭來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這一夜何其熱鬧,阮三爺和阮二爺逛窯子巧遇了即將大婚的阮大爺。這三兄弟面面相覷,彼此愣了片刻之后,老三仰頭大笑三聲,爾后拍著胸脯保證:“大哥!我們絕不說出去!”阮陌臣臉色發(fā)青,他懷里還擁著一個男人。這氣氛有些冷場,阮陌尋生怕自家大哥被撞破jian.情之后放不開手腳去嫖,干脆提議:“要不然咱仨人同睡這一個?”阮陌楊當即后退三尺,與其劃開界限:“不不,不要算上我,我就是來看看。”阮陌臣冷著臉瞥了兩個弟弟一眼,沉聲說道:“天色晚了,你們兩個盡早回家吧?!?/br>爾后,他摟著買來的少年進了房。6262、【一團糟】...阮二爺一吐,阮三爺?shù)菚r也沒了嫖的興致,加之又瞧見自家大哥的這一樁丑事,更是什么心情都沒了。阮三爺撇了撇嘴:“雖說男人風流沒什么不對,可大哥畢竟要結(jié)婚了,有了少奶奶就得收斂一點兒?!?/br>阮二爺頓時愕然:“陌尋,這不像是你說出來的話呀?!?/br>阮三爺白了二哥一眼:“本少爺風流不下流,我要是遇著個對的人,天天在家守著。我這不是沒遇到么?!?/br>阮陌楊覺著自己見著了天下最大的新鮮事兒,他這玩世不恭貪玩胡鬧的三弟居然可以有如此情圣的一面,真真是奇了。阮陌尋知道對方不信,也不多言,就在門口席地而坐,一副要為誰守夜的模樣。阮陌楊拉了拉他:“哎,怎么坐下了,咱們回家吧?!?/br>阮陌尋指了指門板:“回去又要看老爺子的臉色,我情愿坐在這里等大哥。大哥這人我是知道的,在外面應(yīng)酬再晚都是要回家的,他肯定不會在這里過夜?!?/br>阮陌楊皺了眉頭:“在這兒等?咱們?nèi)デ皬d等也好啊,這一門之隔…你不覺得尷尬么?!?/br>阮陌尋嫌棄的瞅了瞅阮陌楊:“怪不得張卿光總說你是老古板,虧你還是接受新思想新教育的人。這是個什么地方你還不知道么,走哪兒都能聽見,你躲得了大哥的聲音,躲得了別人尋歡作樂么?!?/br>阮陌楊不滿的嘟囔道:“好話到你嘴里怎么就變味了,難得你還知道新思想新教育這樣的詞匯。況且我接受新思想新教育也不是這樣的思想這樣的教育呀?!?/br>阮陌尋把身子靠在柱子,歪著頭瞧著阮陌楊:“二哥,你這個人一點兒也不好玩,太沒意思了。我和五弟出來,他比你懂得變通?!?/br>阮陌楊十分驚奇:“你帶韶矽來過這里?”阮陌尋點了點頭:“這有什么可吃驚的。盧京城喊得出口的少爺們哪個沒有逛過花街的?!?/br>阮陌楊的心里又開始糾結(jié),他想問又問不出口,韶矽來這種地方也要和人睡覺么。阮陌尋這樣的人自然猜得出二哥的心思,當即一語點破:“別想了,五弟可不喜歡男人,給他找窯姐兒他又嫌臟,每次來總往賭場鉆,要不然就是上了牌桌一坐半宿,精神著呢?!?/br>韶矽賭博。想到這里,阮陌楊內(nèi)心又蒙了一層塵,他潛意識里覺著,韶矽貪玩,可習(xí)氣總歸是干凈的,卻不想私下里也沾染了紈绔子弟的風氣。況且,韶矽哪里不喜歡男人啊,他哥哥江韶年不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大男人么。倆人正說著話,身后的門開了,之前陪在阮陌臣身邊的少年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阮陌尋抬起腕子看了看表,一臉喜氣:“挺快的嘛,大哥真是速戰(zhàn)速決啊?!?/br>哪知門啪的一下又關(guān)上了,二人十分納悶,靜等了數(shù)分鐘,不遠處又走來一名新面孔推門而入。阮陌尋眼睛發(fā)亮:“一晚上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