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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我今天的假戲真做?!?/br>唐小五有些激動,他顫巍巍的握住了那張調兵令:“一定,一定?!?/br>在唐小五帶了三百人出動之后,韓蘇的人也齊聚一堂,有人來報:“韓參謀,剛才有人抽了三百人出去?!?/br>韓蘇十分警惕:“誰?”那人猶猶豫豫說道:“李崇慕團長。”韓蘇覺得蹊蹺,可并未多想,因為時間緊迫,他來不及了:“那個瘋子,司令這樣慣著他!等到收拾了江韶年,我再回來跟他算總賬!”而江韶年此刻視死如歸,帶著他的人立在軍營里,一股肅殺之意。后半夜,他帶著兵繞小道兒去了余北定的大本營,不消片刻,炸彈齊飛,余北定的指揮部硝煙彌漫。江韶年怕死么,怕。他端著槍,能躲就躲,躲不了就打,別人盲目的向前沖,與敵軍廝殺,可他的目標只有余北定,殺了余北定,比干掉一萬個余家軍都管用。余北定本人熬了一夜,正在軍帳里跟參謀商量戰(zhàn)事,以為今晚就是個無風的平靜之夜雙方休戰(zhàn),哪知一聲巨響把他徹底炸清醒了,胡萬七來陰的!他在親衛(wèi)隊的簇擁下向后方撤退,流彈在他的耳邊擦過,三不五時就要撲倒在地,被炸起的泥土潑了他一臉,他匆忙抹了一把臉,待到睜眼之時,他感到周身子彈在蹦,前方有人在對著他們機槍掃射。夜色濃重,他看不清楚,這時,遠處一聲爆炸,紅光滿天,他滿眼赤紅的瞧到正對面不遠處一隊滿身污血如同地煞修羅的胡家軍,個個人神情悲壯,簡直要和他同歸于盡。余北定大叫一聲,回身就跑,親衛(wèi)隊倒是死忠,形成一堵圍墻,余北定又撤回了戰(zhàn)場。雙方的子彈你來我往,彼此緊逼之后,刺刀rou搏樣樣來,子彈穿膛刀尖捅rou的聲音在黑夜中清晰入耳,江韶年直奔余北定,他從死尸身上抽出一把刺刀,步步逼近連滾帶爬的余北定。余北定至死也不會忘記,在這個無風卻滿是肅殺之氣的夜晚,有一個細瘦高挑目光如同利器的男人滿身血腥手持刺刀對他冷冷的微笑,那笑容充滿了大局已定的堅定和欲望,他聽到那男人低沉而清晰的說道:“我就等這一刻,剖開了你的喉嚨,就等于剖開了我的未來?!?/br>刺刀沉穩(wěn)而鈍重的插.進余北定的喉管,一寸一寸的有序下沉,刀刃一側,余北定甚至聽到自己白骨劈裂的聲音,他怒睜了雙眼,在咽氣那一剎那他看到那男人眼中如火在燒,那是即將到手的至高無上榮耀的火焰。江韶年抽出刺刀,果斷的割下了余北定的頭顱,他寶貝似的抱在懷里,這一顆頭顱代表了他的前程似錦,他終于有資格奪回他心里的那個人。江韶年的隊伍去時兩千人,回時只剩五百人,余北定一死,余家軍亂了陣腳,潰不成軍,余家軍內部和胡萬七的軍隊一樣,長久的疲勞使他們有了厭戰(zhàn)情緒,一旦有了這樣的機會,情愿投降。江韶年雖然疲倦,但因著勝利而志得意滿,提著精神帶著兵押著戰(zhàn)俘回程。他不禁要暢想著自己的未來,他打下了令胡萬七頭疼的老大難余北定,胡萬七給他兵給他權給他錢,他要江韶矽,他要把他要回來。天色漸亮,黑灰色中透著些朦朦的光,所有有幸而歸的人都在想,等天光大亮,我就擁有了一切。而在這時,等候已久的龍門眾人殺了出來,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槍聲響徹天空,等江韶年回過神來,一顆子彈擦著他的臉頰而過,只覺得火辣疼痛,他被子彈的高熱度灼燒了。緊接著又一顆,他因著沖擊力而不由自主向后倒退,子彈實實在在的打進了他左臂的骨rou里,余北定的頭顱落在地上滾了很遠,他顧不得了,拼了命去撿,那頭顱簡直就像他的希望。龍門帶隊的人見江韶年的隊伍混亂,一些戰(zhàn)俘趁機逃跑的逃跑,反抗的反抗,而江韶年本人在這場混亂中追著一顆人頭跑,于是決定利用這個機會,將其一槍擊斃。那人躲躲閃閃靠近了江韶年,哪知扳機還未扣動,只聽人群中一聲呼喊;“團座,我們的援軍到了!”只見蒼茫天色間一隊墨綠整齊有序的持槍而來,江韶年如同見了救星,那是胡萬七的人!那是他們的人!可他還未張嘴,所謂他們的人,端起了機槍一通掃射,在場的人頓時七死八傷。江韶年忍著槍傷緊抱余北定的頭顱滾到尸體堆里,他的人輪番被掃射在地,他頗為茫然的望著這群“自己人”,他甚至在里面瞧見的平日里熟悉的面孔。一個念頭躥升在他的腦海里,這兩撥不同的人,都是來滅口的。所有人都絕望了,他們覺得自己是要死在這里,不是余家軍給予他們的重擊,而是平日里稱兄道弟的戰(zhàn)友,那些一個鍋里吃飯的兄弟面無表情的把他們的胸膛打穿打透,甚至忘了他們曾經在同一個戰(zhàn)壕里放聲歌唱。江韶年覺著所有的奇事都聚在這個黎明來臨之際,他們就要全軍覆沒,然而從后方又殺出一隊人馬,他徹底暈了頭了。這隊人馬一身墨綠,顯然也是“自己人”。江韶年有了前車之鑒,不敢肯定這幫人是敵是友,只有抱著聽天由命的態(tài)度等死。唐小五老遠瞧見自己人打自己人,也是不由一愣,但他知曉有人想要江韶年的命,所幸江韶矽當初沒有告訴他實情,否則他這次絕對下不了狠手。只見他舉起那只完好無缺的手一揮:“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韓蘇的人眨眼之間被唐小五的兵給亂槍炮彈一通滅了個干凈。龍門的傷殘勢力匍匐在地也傻了眼,分不清楚這到底究竟哪般。江韶年漸漸認清楚了唐小五的臉,他靜觀其變,這個時刻他誰也不信,從死尸的腰間摸出一把槍死死攥在手里,心想若是唐小五叛變要了自己的命,他也絕對不讓對方好過。唐小五踩著滿地尸體尋找江韶年,他的心揪的緊緊的,手里還提著一把機槍,血腥氣嗆到了他,他一不留神就可以踩到碎了腦殼的殘尸,或者不知道哪里來的斷胳膊斷腿,這樣的場景令他害怕,他不畏懼戰(zhàn)爭和死亡,他怕的是這其中會有那個人。唐小五的腳步愈近,江韶年的手握得愈緊,唐小五的每一個腳印都如同驚天的雷炸在他的眼前,最終,當他與唐小五的視線相對之時,他的手也隨之舉了起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對方。咫尺之遙,唐小五愕然的張大了嘴巴,爾后機槍掉落在地,鼻子一酸,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撲在了江韶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