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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證據(jù),影響不好?!?/br>胡萬七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大耳瓜子要扇下去,結(jié)果他坐著,江韶年又太高,他撲了個空,憤恨而尷尬的收回手:“狗屁!都他媽放狗屁!老子當(dāng)初要了他的命,誰敢說個不字!你少他娘的學(xué)韓蘇文縐縐那一套,你肚子里有多少東西老子難道不知道么!”胡萬七是個暴躁脾氣,發(fā)起火來如同炸彈落地,不顧后果,但他發(fā)泄過一通之后便平靜下來,想起方才對江韶年確實(shí)太兇,又心有疼惜的將其招到身邊:“小江,你傷到了么?!?/br>江韶年心知司令的氣消了,便上前為他整了整衣服。胡萬七急忙攥住了江韶年的手:“小江,等一會兒回去了,我們一起洗澡?!?/br>江韶年的衣服上染了胡萬七的血,他走到院子里脫掉外套,用火柴點(diǎn)燃了燒掉,一個護(hù)士遠(yuǎn)遠(yuǎn)瞧見跑了來:“先生,先生,您不能在醫(yī)院里點(diǎn)火?!?/br>江韶年沒有理會,不言不語的看著外套燃燒殆盡,他把火柴放進(jìn)褲袋里,面無表情的走了回去。他回去時,隱約聽到胡萬七咆哮的聲音,想來韓蘇帶回的并不是好消息。旁邊有士兵低聲跟他說道:“江副官,司令發(fā)了好大的火,剛才還聽到乒乒乓乓摔東西的聲音呢,也不知道韓參謀跟司令說了什么。”江韶年點(diǎn)了兩根煙,遞給了那小兵一根,那小兵蛋子受寵若驚:“哎呀,這怎么好呢,江副官?!?/br>江韶年沒說話,把煙塞給了對方,自顧自的抽了起來。醫(yī)院走廊里站滿了兵,江韶年背靠著墻壁吞云吐霧,偶爾有護(hù)士端著托盤低頭小心翼翼的走過,腳步踩的極輕,生怕驚了誰?;璋档臒艋鹉:嗣恳粋€人的臉龐,他看到的只是大片的陰影,于是閉起了眼睛,耳邊飄蕩著胡萬七喋喋不休的吼叫。人群中隱約有一聲熟悉的“哥”,緊接著那個身影移動了過來,又在下一刻被人壓在地上,他可以感受得到對方的焦急,如果換他,那一瞬間他也會沖向?qū)Ψ剑降资悄睦锊粚δ?,到底是什么阻隔了他們。江韶年睜眼看了看手里的煙頭,。他雖然沒有看他,可一晚上都在注意他,他和阮陌臣消失在人群中,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瞧見阮陌臣拉著他的手,他們又是一同回來的。難道你恨我當(dāng)初丟棄了你,恨到要去同別人歡好么。江韶年滑坐在地上,一條腿伸直了,一只手搭在另一條屈起的腿上,他把頭仰靠在墻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他這一坐,驚得旁人立刻來詢問:“江副官,需要椅子么,要不給您找一把去?”他不過是個小小的副官,卻因著受寵而被巴結(jié)逢迎,他接受這樣的待遇,卻并不引以為傲,沒了胡萬七,他什么都不是。他深知這一點(diǎn)。江韶年擺了擺手:“不用,抽一會兒煙就起來了?!?/br>而胡萬七抖著韓蘇搜來的一張關(guān)于劉一天的遺書,大發(fā)脾氣:“這是什么,這是什么!這他媽是杜靖棠偽造的!”韓蘇站在一旁,他早料到胡萬七會發(fā)火,可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聽胡萬七發(fā)泄情緒,他問道:“司令,劉一天是個替死鬼,方洪背了黑鍋,眼下要怎么處理方洪這個人?!?/br>胡萬七把那張誣陷方洪的遺書撕了個粉碎,不顧自己肩膀還在滲血,雙手拍在桌子上:“老子不會賣杜靖棠的面子!把方洪給我放了!明天我?guī)П硕偶?!?/br>韓蘇上前一步勸阻:“司令,杜靖棠把政界商要全部請了去,鬧了這么一場,意思還不夠明白么,您要是放了方洪,難堵悠悠眾口。眼下也不是除掉杜靖棠的時候,他在盧京城的根基頗深,幫派滲透到各個角落,如果選在這個時候動手,首先難以服眾,其次保不準(zhǔn)龍門魚死網(wǎng)破,我們雖說有兵有槍他們尚且忌憚我們?nèi)郑僧吘箘e人的地盤上,防不勝防?!?/br>胡萬七憋了一口氣,堵得一張臉如同豬肝色,雙手一攤:“那怎么辦,方洪也算是我的人,難道我要親手弄死他,便宜了杜靖棠么?!?/br>韓蘇眼睛里寒光一閃:“來日方長,以后找機(jī)會除掉他。當(dāng)務(wù)之急是我們也要做一場戲給外人看。”三日后,盧京城傳出這樣一則消息,警察局局長方洪在胡司令門前負(fù)荊請罪,跪了一夜,自稱鬼迷心竅,聽信了部下劉一天的讒言,而胡司令心胸寬大冰釋前嫌,不但原諒了方洪,并且承諾協(xié)助警局為盧京城的治安做出一份貢獻(xiàn)。杜靖棠把報(bào)紙放在桌上,忍不住嗤笑一聲:“真是感人熱淚的好壯舉,呵呵,倒裝起君子來了?!?/br>裝了一回宅心仁厚,建立了一次高大形象,又保住了方洪,胡萬七心里還是不順暢,杜靖棠成了他的心腹大患,不除不快,可他是個直腸子的粗人,遇事端槍就上,有勇無謀,凡事都要依仗著韓蘇行事,而韓蘇那一截腸子非要拐個千回百轉(zhuǎn),不痛快,不痛快。阮富山在柳燕燕那里風(fēng)流夠了,心滿意足的回了家,剛下車地還沒踩實(shí)呢就被大兒子請進(jìn)了書房。聽完阮陌臣的匯報(bào),當(dāng)即把江韶矽也招了進(jìn)房,板起臉來叮囑兩個兒子:“你們倆都要緊閉嘴巴,把這件事丟到腦后去不要再想,嚴(yán)禁向任何人提起。讓他們狗咬狗去吧,胡萬七是個土匪出身,吃了軍糧扛了長槍就囂張跋扈不可一世,杜靖棠當(dāng)年也不過是盧京城里的小癟三,現(xiàn)在還敢號稱什么龍門,這二人都不是什么善類,我們?nèi)遣黄?,萬不可開罪其中任何一人,懂么?!?/br>江韶矽點(diǎn)頭稱是,默默的和阮陌臣一起退出書房。他還沒有感謝杜靖棠的救命之恩,他后來冷靜的想了想,若不是杜靖棠那一撲,他說不定就一命嗚呼了。這時,阮陌臣扳起他的下巴:“想什么,不要動什么小心思。”江韶矽冷冷的瞧著阮陌臣:“想你什么時候可以去死?!?/br>阮陌臣并不動怒,只是很難得的邪氣一笑,附在江韶矽耳邊低聲說道:“在你身上快樂死,算不算?”江韶矽厭惡別過頭去,阮陌臣又恢復(fù)常態(tài),冷漠的甩開手很是嫌惡:“你當(dāng)什么真,我嫌你臟?!?/br>江韶矽毫不猶豫的頂了回去:“我也是?!?/br>耳光就要迎面而來,身后響起了阮陌尋的聲音:“大哥,五弟,你們干嘛呢。”阮陌臣回頭冷冷的訓(xùn)斥:“大半夜不睡覺跑這里來做什么?!?/br>阮陌尋納悶的看了大哥一眼,這個大哥平日里從不多問他的事情,于是沒好氣的說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