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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用一個恰當(dāng)?shù)纳袂閬砻鎸Γ敲淳陀米钤甲畋灸艿姆绞絹砀杏|對方。唇舌交纏之間泛著血腥的氣味,江韶矽咬破了他的舌尖,可他依然不管不顧,以至于帶著野蠻的氣息侵占了對方的口腔。爾后他拽著江韶矽走到了醫(yī)院一處隱蔽的涼亭里,江韶矽死命的擺脫他,又是那一股子小脾氣和倔強,熟悉而親切。他把江韶矽按在涼亭的柱子上:“跟我走。”江韶矽的情緒已經(jīng)恢復(fù),他從最初的悸動到此刻的憤恨,他想起了一切,包括心中洶涌而來的怨恨,他流過眼淚,紅著眼睛死死瞪著江韶年:“當(dāng)初為什么丟下我。”江韶年張了張嘴,卻忽然答不上來,無論出于什么原因,最后的結(jié)果確實是他把江韶矽扔在了西郊煤場。他一只手撫上了江韶矽的臉頰:“現(xiàn)在我回來了,你跟我走。”江韶矽揪起哥哥胸前的衣服,低下頭去隱忍著壓住哭聲:“已經(jīng)來不及了…”江韶年一把掐住江韶矽的面頰,神情有些發(fā)狠:“你他媽當(dāng)誰家的少爺不好,非要去阮家不可!”江韶矽驚懼的睜大眼睛,他不明白哥哥的怒氣從哪里而來,他抬手扒開江韶年的腕子,毫不示弱的吼了回去:“我在煤場待不下去的時候,不是你來帶走我!是阮家!哥,我在你走的那段時間是怎么過的,我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哀求別人給我一口吃的,我面對這些的時候你在哪兒!我滿懷期待的等著你來接我,我以為只要我爬過那面墻,我們就自由了,就算窮,也窮的很快樂??墒俏业母绺?,江韶年,你利用我的手殺了人,開著車棄我而去!你現(xiàn)在安全了,我也有錢了,你就回來叫我跟你走,你拿什么讓我跟你走!”江韶年一拳打向柱子,他把額頭抵在拳頭上,英俊的眉眼痛苦的皺在一起,聲音艱澀:“你可知道姑母…”正在此時,遠(yuǎn)處傳來司機的喊叫聲:“五少爺!”江韶矽回頭望去,猜測著阮富山和阮陌臣已經(jīng)從病房里出來,這會兒是找不到他,才派司機來尋。江韶年站直了身體,他一手扳住江韶矽的后頸,聲音十分堅定:“不管你信不信,我當(dāng)初確實迫不得已…我給你十天的時間,十天后那晚我在阮家花園外等你,如果你想好了,就出來跟我走?!?/br>說完他在江韶矽的額頭上留下一吻,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及至哥哥走遠(yuǎn),江韶矽才回過神來發(fā)覺對方穿了一身軍裝,他的心臟還在一刻不停的加速跳動。十天之后,就是你和我的生日。坐上了汽車,阮富山拉著江韶矽的手,依然是關(guān)懷備注:“韶矽啊,今晚想吃點兒什么,叫廚房給你準(zhǔn)備。你看你來阮家也有一段日子了,怎么還這么瘦?!?/br>江韶矽心不在焉,他內(nèi)心亂作一團(tuán),覺得方才的一切如同做夢。難道他真的是做了夢,江韶年根本就沒來找過他?可是被親過的地方騙不了人,那感覺還清晰的留在身上,他揉了揉哭過的微紅的眼睛。阮富山又握住了他的手:“不要揉,都揉成什么樣了,你眼睛癢么?!?/br>阮陌臣坐在副駕駛上,聽著阮富山寵溺的言語,又從后視鏡里掃了江韶矽一眼,臉上閃過一股寒意。江韶年來醫(yī)院可不是為了巧遇江韶矽,他是奉命來看杜靖棠。胡萬七擺明了態(tài)度要整杜靖棠,不殺,可就是要惡心惡心對方。隔三岔五的派韓蘇去醫(yī)院探望,杜靖棠一見著韓蘇就頭疼,腦殼子發(fā)脹。今日韓蘇另有公務(wù),胡萬七興致高,派了江韶年來醫(yī)院惡心杜靖棠。江韶年厭惡這位杜爺,所以極不耐煩的踹開了房門,杜靖棠送走了阮富山,剛躺下沒多久就被人給驚了起來,臉色實在好不到哪里去,正要發(fā)作,一眼瞅見了腰間別著槍的江韶年。江韶年和江韶矽見馬隊長時一個德行,找了個地方就把腳蹬了上去,不過杜靖棠畢竟不是馬隊長,他沒有一絲慌亂,只半抬著眼睛看了看江韶年身上的軍裝:“混到胡司令那里去了啊,你們這兄弟倆都不是省油的燈。”江韶年不顧護(hù)士阻止,點了一根煙,挑釁的抽著:“少他媽廢話,七新路上那家賭館胡司令要了,兩天之后我們派人接管,你最好盡快清理人手,否則老子帶人砸你的場?!?/br>杜靖棠面露不悅,比起韓蘇那種雖然暗里陰你一刀,卻明面上懂禮節(jié)給人留面子的做法,江韶年顯然來得更為直接,如同匪類。江韶年一眼都不愿瞧見杜靖棠,他匆匆的來匆匆的走,留下杜靖棠靠坐在病床上從內(nèi)心升起一股肅殺之氣。杜靖棠畢竟是龍門一門之首,是幫派里有頭有臉的人物,縱使暫時屈于胡萬七的yin威,可他總歸不是個病貓。手下顫顫巍巍的遞來茶杯:“杜爺,您消消氣兒?!?/br>杜靖棠把茶杯摔了個粉碎,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一口銀牙咯吱咯吱作響:“胡萬七,欺人太甚?!?/br>在這十天之內(nèi),江韶矽如同患了頭疼病,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他趴在課桌上用書蓋住腦門睡覺。國文課的老師進(jìn)了辦公室之后大吐苦水:“阮老師的弟弟,哎,從來沒有哪節(jié)課是專心的,今天在我的課上公然睡大覺,你說可氣不可氣?!?/br>有人就好心建議道:“那你跟小阮說一下這個問題嘛,讓他管教管教他弟弟?!?/br>這老師大搖其頭:“算了算了,他們這些少爺,說不得說不得?!?/br>這時,阮陌楊從外面回來,進(jìn)門就聽到了這么一句話,好奇的問道:“誰說不得啊。”一眾老師作鳥獸散,各忙各的去了。阮陌楊覺得莫名其妙,他整理了講義,忽然想起江韶矽的國文課本忘在自己這里,他便拿著課本去了江韶矽的教室。教室里的學(xué)生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閑聊,只有江韶矽趴在桌上睡覺,阮陌楊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江韶矽的腦袋上扣著的是本數(shù)學(xué)書,他啞然,心想韶矽這上節(jié)課是怎么上的啊。他拿起數(shù)學(xué)書湊近了江韶矽的臉龐,真是一副好皮相,怪不得學(xué)校的女學(xué)生都喜歡這個弟弟,他不禁抬起手指在江韶矽的臉頰上畫了個圈。這時旁邊一個女學(xué)生說道:“阮老師,他醒不過來啦,下課時有同學(xué)推他他都不醒,他都睡了一節(jié)課了?!?/br>阮陌楊覺得納悶,雖說這個五弟近日與阮陌尋走得近,可是卻并沒有像阮陌尋那樣過得日夜顛倒整夜尋歡啊,怎么人都困成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