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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豫:“老爺還沒睡醒呢…我得候著?!?/br>江韶矽掃了他一眼,靠在樓梯欄桿上一只手插進(jìn)褲袋里,緩緩問道:“阮家就你一個下人么?”周佟打了寒顫,低頭便溜出門去:“五少爺稍等,我去備車。”這一路開到了警察局,周佟不言不語的跟了進(jìn)去,倒沒什么人注意江韶矽,他對周佟使了個眼色,周佟只得拉住一個巡警問道:“馬…馬隊長在不在?!?/br>那人極不耐煩的瞅了周佟一眼:“你誰啊,馬隊長忙著呢?!?/br>江韶矽這才開了口:“就說阮富山的小兒子要找他?!?/br>警員打量起江韶矽,瞧見這樣一個神情倨傲,翹著二郎腿的小白臉,頗為不屑:“得了吧,拉關(guān)系也不是這樣拉的,趕緊滾,讓阮家人知道了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此言一出,周佟第一個不樂意了,他雖說對江韶矽又怕又怨,可那是對內(nèi)的。在外面聽到別人虧了自家少爺,他還是頂頂不同意:“說什么呢說什么呢,你讓誰滾。我們五少爺就坐在這兒,如假包換?!?/br>這時,馬隊長倒自己從辦公室出來了,他先是瞧見了周佟,立刻笑瞇瞇的迎了上來:“喲,周管家,什么風(fēng)兒把你給吹我這兒來啦,阮老板有事兒交代?里面說話,里面說話?!?/br>那警員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周佟清了清喉嚨,給身后的江韶矽讓出一條道兒來:“我們家五少爺要找你?!?/br>馬隊長起初沒認(rèn)出來,對這位體面的少爺點(diǎn)頭哈腰:“五少爺,您請,我叫人給您泡茶?!?/br>進(jìn)了辦公室,江韶矽一屁股坐在馬隊長的辦公桌上,雙手插袋,又讓周佟搬來一把椅子,他就把一條腿蹬了上去。馬隊長覺得這阮家五少爺?shù)脑煨蛯?shí)在詭異,搓著手問道:“五少爺,您這是…”江韶矽懶得看他,只瞧著自己的褲子故意拖著腔:“今兒個我瞧見自己的皮鞋臟了腿也疼,特意來找你馬隊長給我看看怎么辦?!?/br>馬隊長不明所以,他還傻愣愣的瞧著江韶矽,覺得這五少爺實(shí)在莫名其妙。江韶矽對他勾了勾手指,馬隊長巴巴的上前腆著笑,江韶矽忽然一樂:“怎么,想不起來?”馬隊長這才覺得有點(diǎn)眼熟,他思索片刻,頓時“啊呀”一聲彈開了老遠(yuǎn),這小子…這小子不就是杜靖棠讓找的那個兔子么!江韶矽也不跟他廢話,直奔了主題:“我今天來,沒別的事,就想讓你馬隊長屈尊給我擦擦皮鞋,順帶捶捶腿。伺候舒服了,我有重賞?!?/br>周佟知道這五少爺又是要找事了,便不吭不哈的站在角落里等著看馬隊長倒霉,他暗自思忖,怎么這馬隊長也得罪過五少爺,這倆人明明八竿子打不著啊。江韶矽很是傲氣的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腿:“恩?”馬隊長雙腳發(fā)軟,他沒想到一個大街上的野小子會轉(zhuǎn)眼變成阮富山的五少爺,他想要向周佟求救,可周佟低著頭視而不見。江韶矽倒也不著急,他正需要欣賞馬隊長此刻的表情,震驚與心虛,以及想要極力掩飾的恐懼。馬隊長心慌意亂的表著態(tài),差點(diǎn)就跪下了:“五少爺,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以前那是瞎了狗眼…要是知道您是阮家的人,我哪敢啊。我那…我那不是一時暈了頭么…”江韶矽哼笑一聲:“暈不暈了頭那是你的事,我可沒工夫跟你耗,擦鞋捶腿就這么難么,我可沒要人來怎么樣你,你賤命一條,弄死你我都嫌臟?!?/br>這話江韶矽原封不動的還給了馬隊長,對方一個激靈跪在了椅子旁邊,顫巍巍的給江韶矽捶了幾下,江韶矽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舒坦啊,馬隊長天生就是伺候人的?!?/br>馬隊長苦著臉用袖子給江韶矽擦皮鞋,擦完了左腳,江韶矽把右腳換了上來,如此擦了片刻,江韶矽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干得不錯,我得賞你點(diǎn)兒什么。”說完便把馬隊長的手指踩在腳下擰了幾擰,江韶矽出門之前特意換了一雙底硬的鞋子,沒踩幾下對方的手就青青紫紫破了皮。馬隊長倒沒出聲,他心知肚明這是報復(fù),低垂了眉眼默默承受了。瞧見對方不吭不哈的模樣,江韶矽的興致減少了幾分,馬隊長畢竟和水青不一樣,不能下狠手,只有這樣以牙還牙的捉弄一番。但他的心情依然是愉快的,離開警局之前還拍著馬隊長的肩膀客客氣氣贊許道:“挺好,馬隊長的手藝果然不同凡響。”江韶矽前腳剛走,江韶年帶著信件踏進(jìn)了警局,先前的警員一見著他,覺得穿著有些不一樣,可又不敢怠慢,一路小跑迎了上來:“五少爺,五少爺,您又回來啦,馬隊長剛進(jìn)辦公室,要我?guī)访础!?/br>江韶年覺得莫名其妙,可他不是來找馬隊長的,就問道:“方局長在么?!?/br>從方洪的辦公室出來,江韶年忽然來了興致,他要去瞧一瞧馬隊長,于是熟門熟路的摸進(jìn)了辦公室。馬隊長正罵罵咧咧的發(fā)脾氣,把江韶矽蹬過的椅子一腳踹到一邊,剛要罵上幾句,就見江韶年推門而入。他蒙了,彎著腰就討笑:“五少爺,您怎么又回來啦?!?/br>19、【錯過(二)】...江韶年用腳勾上了門,口氣玩味:“馬隊長,認(rèn)不出來了么?!?/br>馬隊長對這話徹底過了敏,他抬起頭瞧了瞧,頓時直了眼,咧著一張嘴眼見就要哭出來,這怎么弟弟前腳剛走,哥哥就跟來了,這兄弟倆拿自己開心么。他這次算是徹徹底底的跪下了:“我求求你們這祖宗倆了,就算我以前怠慢過二位,可不帶你們這樣輪番到我這兒來折磨我的呀?!?/br>江韶年聽出了蹊蹺,他一把揪住馬隊長的衣領(lǐng)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br>一路匆匆趕到西郊煤場,江韶年從未想過自己以這樣的方式來找尋自己的弟弟,他把槍拍在了溫世梵的辦公桌上:“江韶矽呢!”溫世梵一提起這個就頭疼,他自己萬萬沒想到這兄弟倆都不是省油的燈,當(dāng)年江韶年殺了司機(jī)小毛逃之夭夭,溫世梵擺平了事情就隨他去了,也不曾為難過他弟弟,哪知這倆人搖身一變,變出了這么多麻煩。溫世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示意江韶年坐下說話:“你跟了胡司令,我倒是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