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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席話把阮家四個寶貝數(shù)落了一遍,阮陌臣覺得父親的脾氣發(fā)得莫名其妙,他也不爭論,拿起外套開門便走:“爸爸,我去把陌尋找來?!?/br>阮富山和阮陌尋一拍即合,兩人在房里熱火朝天的說著沈家的壞話,而此刻的阮陌臣坐在開往工廠的汽車上若有所思的望向遠(yuǎn)方,養(yǎng)子么…江韶年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最近被分配去外面送煤,第一次工頭不放心,叮囑司機嚴(yán)加看管,生怕江韶年半路跑了,但哪知江韶年十分老實,干起活來手腳麻利,說話也和和氣氣很討主顧開心。外出數(shù)次江韶年表現(xiàn)良好,與司機也很是熱絡(luò),工頭放下心來,私下里還拍著江韶年的肩膀說道:“干得不錯,你踏踏實實干幾個月,回頭我跟上面說一下,分你個小隊長當(dāng)一當(dāng)。我知道你跟那幫小子不一樣,老讓你跟他們混在一起可惜了?!?/br>江韶年每次回來都會給江韶矽帶些好吃的,他沒有錢,但是司機小毛有錢,這一來二往混熟之后,小毛毫不吝嗇的拿錢給江韶年買東西。小毛二十幾歲,頂頂喜歡江韶年,覺得江韶年英俊好看,人也十分好相處。江韶矽對于這個司機小毛是一點好感也無,有時候江韶年被叫走時,小毛巴巴的跟在后面,江韶矽在遠(yuǎn)處冷眼看著那一前一后的人,心里實在不舒服。大半夜不睡覺,江韶矽又來sao擾哥哥,被江韶年鎮(zhèn)壓了,于是又一通賭氣。“兩天都沒弄過了?!?/br>“你他媽不煩啊。”“我也幫你…”“拿你下面幫我,不然就滾開。”江韶矽委委屈屈的摳著墻,縮在墻根不吭聲了。半晌之后他聽到江韶年十分平靜的問道:“韶矽,你想過逃跑么?!?/br>江韶矽大喜,很是精神的又靠近了江韶年:“哥,你說真的么,我們能出去?”江韶年低聲呵斥:“你聲音小點。”江韶矽內(nèi)心歡喜,他在這煤場待夠了,臟亂差的環(huán)境以及不自由的制度,讓他感到厭煩與窒息。他巴巴的把頭枕在江韶年的肩膀上討好道:“哥,你終于想通啦,我們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來這里?!?/br>江韶年順勢摟住了弟弟:“這都大半年了,姓杜的一定早就把我們拋到腦后去了,我們也沒有理由待在這里了。韶矽,出去之后要找一份正經(jīng)的工來做,你不要再亂跑,更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江韶矽對于做工全然沒有興趣,他心里惦記的就是能夠盡快走出煤場這個大牢籠,于是興致沖沖的問道:“那我們怎么出去?什么時候走啊。”江韶年摸了摸江韶矽的頭發(fā),如同撫摸一只小狗,他有時痛恨江韶矽的不懂事以及孩子心性,有時卻覺得這樣也怪可愛的。他只比江韶矽大兩歲,諸事都要擔(dān)在他的肩膀上,若沒有這只小尾巴,他大約會過得自在很多。可是江韶矽在他的眼里早就不是弟弟那樣簡單的角色,他并非僅僅因為他是自己親生弟弟而在意他。江韶年沒有任何道德觀,對于倫理這種東西大概一生都不會明白,男人也好,女人也好,親弟弟也罷,只要他喜歡,因著自身的意愿,沒有什么不可以。江韶矽見哥哥半晌不回話,又急不可耐的推了推對方,追問道:“什么時候能出去啊,哥?!?/br>江韶年回過神來,在江韶矽的臉頰上咬了一口:“到時候你照我的話做就是了,不要問那么多?!?/br>工頭們對江韶年倒是贊許有加,覺得這小子做起事來伶俐的很,又不似水青那般霸道多事,這樣的好印象連帶著江韶矽也跟著沾起光來。水青較之以前氣焰小了不少,他的鼻梁上留了一道難看的疤痕,使他整個人看上去兇狠很多。少年們大多懦弱,即使水青被江韶年打成了喪家之犬,也不敢輕易招惹,水青依然過著他的小日子,只是與江韶年楚河漢界,各分一片天下。江韶矽一直惦記著出逃的事,他夜里的喜好突然轉(zhuǎn)變,對情事的糾纏逐漸淡漠下來,一門心思的研究出了煤場自己要如何生活。江韶年每每笑而不語,躺著聽弟弟暢想未來,覺得這樣空口說白話的江韶矽無聊又可愛。而小毛徹底成了江韶矽的一塊心病,他愈發(fā)看小毛不順眼。這個二十幾歲的青年生著一張娃娃臉,個子不高,說起話來熱心而樸實,是真心的喜愛著江韶年,一門心思的對江家兄弟好。江韶矽對于小毛的好頗為不領(lǐng)情,他察覺出江韶年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和這個司機混在一起,兩人拉煤送貨,從稱呼的改變就可見關(guān)系熱絡(luò)。最初兩人客客氣氣的喚對方為“毛師11、【西郊煤場(二)】...傅”“小江”,不知道從哪一天起就變成了“小毛”“韶年”。這天小毛又來找江韶年,卻不是為了公事,而是他從家里帶了幾身舊衣服要送給江韶年。兩人聊了片刻之后,江韶年倒也毫不客氣的接受了,當(dāng)即脫了衣服換了起來,他瘦高個子又是寬肩窄腰長腿,很能撐衣服。小毛對著江韶年真是看了又看,口中禁不住透著喜氣:“就是袖子短了點,下回我就知道你穿多大號的衣裳了,這是我伯父的舊衣裳,回頭我給你買身新的去?!?/br>江韶年系扣子系得心不在焉,動作也慢,小毛忍不住伸手幫他去系,手指不時碰觸到江韶年溫?zé)岬男靥?,這親密的舉動被江韶矽冷眼瞧著,心里像燒了火一般。這一股子氣一直堵到第二天,江韶年和他說話他也提不起精神來,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江韶年沒空琢磨弟弟這點小脾氣,只低聲吩咐道:“一會兒休息的時候你去東邊墻頭那里等著,吃飯時間工頭們都不會往那邊去?!?/br>江韶矽聽出了幾分意思,他內(nèi)心興奮又緊張,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快,他要和哥哥逃出去了。江韶年沒有把計劃全盤托出,他怕江韶矽壞事,如果到時候跑不掉,江韶矽知道的越少越好,他就可以利用別人的信任編個謊話蒙混過去。江韶矽一上午都處于興奮之中,干起活來也格外賣力,工頭都覺得十分新鮮:“喲,這小子想趕超他哥啊?!?/br>離解散休息的時間越近,江韶矽的心里越像敲著一面鼓似的,咚咚作響。這時工頭拿著一張單子甩給他:“哎,一會兒你哥要去送煤,你把這張單子送去,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和小毛在南院。你跟他說請王老板看完單子